罗宁冷冷道:“我托了他们去了,然后再去,我有病吗?”
逻辑上也说不通,除非罗宁刻意想做些什么,可大家有目共睹,罗宁避她还来不及!
“明明就是他!”许莹泪流满面。
这时候倒是陈阳最为冷静,他毕竟去过了现场,知道许莹的意图,此刻回忆起来,许莹自信得有些出奇,凭什么她就能断定罗宁会接受她的引|诱?
他又把当日的状况细细的回思了一遍,终于想到一个可疑的地方,当时梳妆台前有两杯饮料!
“也许,我们需要去找警察。”陈阳平静地说。
许莹地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连你也不信我?”
这个连字可说意味深长,众人不由就有些不自在,原来,她一直以来都是知道的,可却从来没有一丁点拒绝的意思,还屡屡要求陈阳为她做这做那……
倒是陈阳,还那么平静,淡淡道:“我更相信罗宁,以及自己的眼睛。”
这么一说,许莹自己也害怕起来,只是她分明记得那人的人是罗宁,而她,现在也只能一口咬定就是罗宁。
这是一件相当残酷且悲哀的事实。
只是,罗宁岂是可以随意攀咬的,这件事最终还是闹到了警察局里。
这是件发生在安抚城的事情,所以宁城的警察只是详细记录了一下各人的证词,然后就归档准备移交给安抚城,至于罗宁,因为毫无证据,绝不可能根据许莹的片面之词就加以拘留,何况就算是真的,这也是件两厢情愿的事情,又非强迫,警察局也无由扣留他。
无论如何,那天罗宁回来晚了,被吴大娘好一通埋怨。
罗宁只是笑,等着他吃完了饭之后吴大娘回隔壁院子了才跟白语茹说了今天的事。
白语茹点头:“这就怪不得了,我说她暑假那几次去找你都显得怪怪的呢。”
又说:“这中间只怕有什么别的内情,她也够可怜的了。”
罗宁不以为然道:“其身正,自然外邪不侵,她这样,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白语茹狠命地戳了他一根手指:“你的心可真够硬的,人家可都是为了你!”
“话不能这么说,”罗宁正色道:“首先,我并不需要她为我做什么,再者,她这样做真的是为了我吗?不说别的,论相貌气质,我不如沈必痕;论课业学识,我不如陈阳;甚至论体贴细致、理想抱负——至少在夸夸其谈上,我不如沈晓东,为何她舍弃了那么多人,独来为我呢?”
“也许他们并没有我这样一个讨人厌的妻子,所以不需要被拯救吧。”白语茹玩笑。
罗宁摇摇头,也不肯再说下去。
涉及富贵这一点,他虽不以此自矜,但也不会因此自惭形秽,深痛自己并非无产阶级,无论如何,财富总有它自己的用处。
之后没多久安抚城那里就有了结果,实在是许莹那天留给侍者的印象太深,所以他至今仍清楚的记得那一天的事,也记得后来去许莹房中的人长什么模样。最后警察按图索骥,找到了阳光旅馆对面的药店小老板,据他交代,许莹当然吞吞吐吐问他有什么催情的药剂卖的时候他就留上了心,并卖给她一种可以致迷幻的药剂,然后便守株待兔的等着许莹在旅馆开房。
其实他原本也就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谁知道许莹竟然那么粗心,就在他药店对面的阳光开了房。事实上看到陈阳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失望了,谁知陈阳竟然几乎是立刻又出来了,顿时他就再也按捺不住心思,小心地略等了半刻之后,确定不再有人进去,这才摸上了门去。
最后,药店小老板再三解释是许莹主动投怀送抱,自己才将错就错的,但警察局因为他出售的迷幻剂有迷幻成分在内,所以还是判了他有罪,何况出售这等药剂本身就已经犯了法。
至此,真相大白,许莹终于再无借口烦缠罗宁。
事实上,早在食堂事件出来之后许莹就已经无颜继续留在学校,而等到这个结果之后她终于彻底的在白语茹和罗宁的生活当中消失了。
至此,白语茹和罗宁之间似乎再无障碍,内里夫妻和睦且已有子,在外夫妻二人也再无他人觊觎,生活当真顺风顺水,惬意不过。
毕业后,罗宁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愿望,从最基础的开始做起,在白语茹的辅助下以那家工厂为根本,致力民生产业,及至后来抵制洋货,很是轰轰烈烈了一场,这其中沈必痕、陈阳都出力不少。
自然,姣好如白语茹,优秀如罗宁,兼之富贵在身,难免还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人对他们倾心,但再要出现诸如沈晓东、许莹这般极端的只怕也难。
又有抵制洋货的过程中遭遇的各种艰险,但最终也都是化险为夷了。国之尊严,民心所向,中国虽孱弱,却也一直向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