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茂总裁未患艾滋的新闻一出,释茂股价回升,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有记者还去专访了之前报道中提到的于娆,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旁的摄像师用单反相机快速按下拍摄键,将于娆的丑陋登在了报纸上。
释易一早就看到了报纸。
“未婚先孕患艾滋”的大标题让人不想注目都难。
报纸的图片是黑白的,图上是躺在病床上的于娆,她形容枯槁,双眼无神,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最让人觉得恶心的她瘦得下凹的脸上长满了黄脓小泡,密密麻麻,让人看了毛孔悚然,哪里还有曾经娇好的样子。病床边上还坐着一个中年女人,隐约可以看到她哭得红肿的眼睛。
释易认得这个中年女人,前几天她还跑到公司求他救于娆一命。
他严词拒绝了。且不说能不能救的起,就于娆害林依璇的孩子这件事,他都恨不得诅咒于娆被折磨得再痛苦一点。
依璇手术的那天,他经过医生办公室,就听见里面说着:“刚刚做手术的那个女孩真是让人心疼。”
“是啊,看得出来很爱自己的孩子,怎么就那么强硬地要流掉呢。”
“估计是她老公有问题。我在做手术的时候看到她腰上的皮肤有一大片青得都发紫了,估计是被人推得。那力道大得很,之前能保下这个孩子真的算是奇迹了……”
门外的释易双眼释放着怒火,带着摄人的气场在那家星巴克门口等了一个晚上,直到早上六点才等到人。
释易上前攥住员工的领子:“把你们店里昨天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快!”
释易气场太强,将员工吓得一愣一愣的,连忙答道:“好……好……好……好。”
释易目不转睛地看着监控录像,他看到于娆到前台,然后是服务员反常地拿着拖把单独在依璇坐着的位置上拖地,还有于娆眼神发狠推依璇的狠戾……最让他痛心的是泪流满面的依璇呼唤着他,而他却没有回头。
如果他回头了,是不是就可以保住她们的孩子,是不是可以挽回他们之间破碎的爱情。
可谁都知道,世上没有真的“如果”。
他的视线定格在了眼神绝望的依璇脆弱倒在地上的那一刻,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出,渲染了她的衣服。
那一幕,他想他此生都不会忘记。
......
放下报纸,提着早餐到医院。
释妈妈靠在床头,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愁绪万千。
“妈。”
听到释易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
“妈,吃早餐咯。是你喜欢的莲子粥。”
释易摆弄着床边可以伸缩折叠的小桌。
“释易,我刚刚看到报纸了,你真的没事了,对吗?”
“嗯,我没事。”
“于娆她……”
“她患的是艾滋。”
那她的孩子……肯定不是释易的。她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地信了她害了自己的孙子。
“释易。”
“嗯?”
“妈错了。”
释易停下手上的活。
“你说的对,都是妈的错。如果是妈,依璇就不会流掉孩子。”释妈妈说着说着,眼泪流下来了。
“妈,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当时我是一时头热才会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不说这些了。吃饭吧。”释易掩饰着内心的酸涩,勉强地笑着。
释妈妈边流泪边摇着头,一脸悔不该当初,哽咽地说:“先放着吧,我吃不下。”
释易将东西放下,不知该如何安慰母亲。
他比母亲还要难过,他连自己都开导不了,又如何去开导别人。
释易的手机铃声响起。
拿出手机,显示屏上“老婆”两字在闪烁,一时间,他竟然有些紧张。从那晚之后他们已经一周没有见面了,这是他们分开后依璇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
“妈,我去接个电话。”
“嗯。”
释易走到窗前,咽了口口水点开了通话键。
“喂。”
“释易。”她轻柔的嗓音念着他的名字,没有什么感情却让他莫名觉得怀念感动。
“嗯。”
“我们出来见一面吧。”
“我们出来见一面吧。”
“恩。”
“那下午三点,我在幽然咖啡馆等你。”说完便挂了电话。
释易望向窗外,乌云密布天空,花草树木都暗淡了颜色,沉闷的空气让他感到心闷,心头泛起丝丝忧愁与不安。
幽然咖啡馆是他们相亲的地方,咖啡馆很小却很温馨。彩绘的门上方挂着风铃,推门而入,你可以听到清脆悦耳的风铃声,还可以闻到醇香四溢的咖啡香,沁人心脾。
室内装修地精致,暖色的灯光为复古的欧式壁纸镀上金色的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