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不易在韩子非的解释下是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窥牑之地”了。
申不易有些好奇的戏谑道:
“看不出来,你懂得还不少啊!”
“兄台见笑了,做我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要比别人知道的多一些,所以道上的很多人都把我叫做’包打听’。”
“好吧,你这个无所不知的’包打听’本事那么大,为何一天到晚都要跟着我呢?”
韩子非听懂了申不易这句话语的玄外之音,但他也不觉得尴尬,只是微微地讪笑了一下,然后他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之所以要像个跟屁虫一般地跟着兄台,当然是因为我看兄台出手大方,想在兄台手上多挣点油水啊,”
韩子非就那样坦坦荡荡地,把他心中的真实意图给讲了出来。
申不易听了韩子非的话语,也是在心底暗道:
“这人倒还可爱,是个真小人。”
随即申不易的耳边又传来了韩子非的赔笑声:
“反正兄台有需求,让别人挣也是挣,既然你我相识一场,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鞍前马后的为兄台服务,挣些花销应该不会让兄台气急的吧!”
韩子非嘴上一边说个不停,手里却是拿过了一个精致白瓷质地的酒壶,往一个精美的玉樽里斟满了琼浆,然后他把那个盛满佳酿的玉樽,用双手捧递给了申不易。
申不易明显还不太适应韩子非如此的做派,他有些局促,有些滞涩地同时伸出了双手,就准备去把那个韩子非递送过来的那个酒樽给接过来。
只是申不易原本同时伸出来的两只手,伸到了半途的虚空里的时候,不知为何?竟又同时有些滞顿,有些尴尬地收了回去。
原来申不易想起来了,以前他听说书人讲的那些故事里,那些走四方的修士在茶肆,酒楼里的做派,都是端坐如常,绝对不会双手去接别人递过来酒杯和茶碗的。
既然韩子非刚才说要靠申不易来挣油水,那申不易就是主,韩子非就是次,并不是申不易因为韩子非要挣他钱,就故意颐指气使,而是人在江湖,申不易也要有江湖人的样子,才不会被人当做是雏鸟。
申不易把双手收了回去,然后他用一只手的两个手指头在他身前的案几上连敲两下,他的意思十分明显,是在暗示提醒韩子非,让他把那个盛满佳酿的酒樽放在申不易手敲的地方去。
申不易以前听康城的说书人讲,走江湖的人都是这般做派,于是他也就照这样做了。
韩子非看着申不易那还是十分生疏的举止,他也是在心底暗笑道:
“一个雏鸟还想装老鬼,真是画虎不成反成犬。”
申不易并不知道,韩子非心里的小九九,他只是觉得刚才既然已经说了,要让韩子非来挑选对决,那肯定自己就不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于是他说道:
“既然你是包打听,那你肯定知道那些对决值得一看,那你就帮我,把那些值得一看的对决挑选出来,你我一同观看。”
韩子非闻言,也是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