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府是哭声一片啊,陆老夫人盼着儿子回来,盼的是望眼欲穿,如今一看,大儿子好好的,二儿子脸上那都是啥!
“宁儿,你,你的脸!”陆老夫人战战巍巍的问道,那膏药味有些刺鼻,刚才离得远她只当自己眼花了,现在一看,顿时心惊不已。
“二哥!你破相了!”最小的庶子陆存善惊呼出声,被陆老将军不悦的瞪了一眼,此时在大门外,也不好教训他,只得说道:“男儿家,有些许伤疤怕什么,莫要大惊小怪!”
这一进陆府,关上大门,陆老将军才紧张的问道:“老二,你的脸怎么回事?”
陆宁微微一笑,张口说道:“不碍......”话还没说完,便看到陆老将军伸手猛的一巴掌拍到了他嫡亲大哥陆安的头上,陆安一下便被拍晕了。
“出征前怎么跟你说的?多护着点你弟弟!啊,你都当成耳边风了不成?你成日在兵营里厮混,皮厚肉燥的,你弟弟可是第一次上战场,你看看,如今伤到了脸,你让我以后如何给他提亲!”
“爹,不关大哥的事,是.....”陆宁看陆安身上又挨了几下子,急忙出声说道,却又被一个尖锐的女声打断了。
“啊!二哥哥你这是破相了!”那声音又尖又细的,隔着大老远便听到了,一位身穿鹅黄夹袄的少女一路跑过来,陆宁一看到她便沉下了脸,也懒得跟她搭话。
那少女泪汪汪的看着陆宁,咬咬嘴唇,一副不敢上前说话的样子,陆老将军一看便不耐烦的说道:“你有话就好好说,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跟谁学的,又没人欺负了你,每日干嘛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那少女这才开口说道:“二哥哥,你莫要伤心,就算你的脸毁了,就凭这次你立下的功劳,和咱们家的地位,也有不少姑娘愿意嫁给你的!”
这位少女乃是陆宁的庶妹,陆存念,她话音一落,陆老将军立刻发作了:“这都是谁教你的!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什么嫁人不嫁人的,这是你能说的吗?平日脑子里些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陆老夫人见陆老将军越说越离谱,连忙出声道:“哎呀,老二的事还没问清楚,你就少说几句吧!她一个小姑娘家,哪里懂得这么多!”
陆老将军听了更加不喜,冷哼一声道:“让你们姨娘安分些,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说完不想再理陆存念,转头又看向了陆安。
陆安一进门便挨了老爹一记大力金刚掌,此时还有些晕,见他看过来,急忙解释道:“爹啊,你怎么见面就下黑手!二弟这就是条小伤疤,随军的医生怕他留了疤,这才用草药敷了一层又一层的!”
“过几日结疤了,再换别的药,几次下去,疤痕就掉了!再有些细小的白痕,就每日用些玉石磨碎了,细细的擦拭,顶多小半年就看不出来了!”
“那你干嘛不早说!诚心想吓老夫不成!”陆老将军拍拍胸口,后怕的说道。
“我都被您拍晕了,这怎么说!”陆安小声说道。
一行人一路到了正屋,陆宁看了看满屋子的人,毫不客气的说道:“爹,娘,我有事要跟你们说,让不相干的人都下去吧。”
陆存善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看眼巴巴的看了眼陆老将军,却发现自己的爹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陆老夫人笑眯眯的看过来,说道:“你们先下去歇歇吧。”话里虽未提谁的名字,但满座的都知道,这指的是陆家的一对庶子庶女。
陆存念年岁稍长,拉着忿忿的陆存善退了下去。
陆安见他们走了,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说道:“大好的日子,爹你干嘛让那两个过来讨嫌?这一见面便咒二弟的脸,还一副我们欺负了他们的模样,看着就扫兴!”
陆老将军一拍桌子,说道:“你老爹我还没坐下呢,你就开始喝茶了!啊,好歹他们也是我的种,府里给口饭吃就完了,难道还要我赶他们出去,这不是给人递话头呢?”
说完,便转头问向陆宁道:“啊,老二,你刚才要跟我和你娘说什么?”
陆宁正色说道:“爹,娘,孩儿年纪不小了,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
陆老将军一听,一拍大腿,哈哈大笑两声道:“对对,正想跟你说呢,我给你看了门好亲事啊,人家姑娘那是万里挑一的,就是如今年纪还未到!如今你这几年多努力下,到时去提亲你爹我也多几分把握!”
“我不要!”陆宁斩钉截铁的说道:“爹,我早已心有所属,若不是她,我宁愿这辈子都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