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来了。”
周牧翻看着手中的花枪,雪白锃亮的要晃瞎了贾达友的狗眼,他有意地又向门口靠近了几分。“周伯母一定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哈。”
“我老妈还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么不待见你。”周牧懒得遮掩,说着众人皆知的大实话。
“哈哈,周伯母是真性情。小纯她..最近怎么样?”贾达友对周牧他妈的不喜欢已经认了,丝毫打击不了他。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小纯有没有告发自己,旁敲侧击地打听着。
周牧把方巾扔到茶几上,手里端着花枪,抬头看向他。不好!贾达友感觉大事不妙,脚动了动,准备拽门开溜。
这时,周牧站起身,手中的花枪如梭,抖动的红樱让贾达友眼花缭乱,他的确是想跑来着,又怕周牧一枪扎死他,愣是没敢动地方。等周牧的正反花捣鼓完了,最后来了个亮相,才把宝贝家伙放回一边的架子上。“我也好几天没看到她了,说是报社很忙。”
贾达友以为今天他会死在这呢,原来二牧还不知道,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哈哈,忙点儿好。”
“你有病啊?问东问西的,到底想说什么?”周牧见这货今天不正常,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不说人话。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有阵子没来了嘛,感觉跟大家分开老长时间了,挨个儿问候下以表达我的想念之情。”心情轻松下来的贾达友恢复本性,甩着肉麻兮兮的腔调。
“你够恶心。告诉你啊,我是看在小纯替你求情的份上,还有你拿来的三包雪芽茶才不跟你计较。”周牧还是习惯这货现在的这副臭德性。
“我就说嘛,二牧你是咱三个中最墨迹的,但绝对是最重感情的!”贾达友一拍大腿,满是感慨。
周牧不拿好眼色看他,这货连夸带损的,真应了那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别高兴的太早,阿湛那关才是最关键的。”
贾达友的警报解除,开始嘚瑟起来。“小事情,只要阿湛心情好就OK!”
彭湛是在半小时后出现的,进来先喝茶没说话,周牧和贾达友互相看了一眼,心知肚明阿湛的心情不佳。
最令人堪忧的是贾达友的处境,他现在可是戴罪之身!他使了个眼色,让周牧先开口。
周牧在彭湛生气的时候从来不多说话,只有不怕死的达友才顶风上。他轻晃了下脑袋默默拒绝。
贾达友悄悄地踹了他一脚,又使了个眼色。‘要不怕火上浇油,他早心急地自己问个清楚,还用得着这墨迹胆小的二牧!’
周牧被踢的生疼,硬着头皮张嘴说,“阿湛,这是王舒特意给宁恩留的大枣,说是补血益气,可以增强宝宝的抵抗力和免疫力。”
“嗯。”仅一个单音节从彭湛喉咙里发出,便又陷入喝茶中。
周牧对着贾达友耸肩,那意思在说,‘我也无能为力!’
贾达友叹气,怪不得二牧至今都没女人看上他,真真的榆木脑袋。他又施展脚下功夫,让周牧继续再说话。
周牧对尬聊不在行,想破脑袋才冒出句。“阿湛,这茶好喝吧,是峨眉雪芽。”
“嗯。”彭湛根本不是在品茶,而是再降这几天的火气。
贾达友没急死,气二牧白长了一张只会唱不会说的嘴。‘诶呦喂!这么好的机会,你倒是提我啊,说是达友特意为你弄来的。’
周牧夹在中间难受,这边是贾达友猛使眼色的都快抽筋了,那边是低头不语随时爆发的阿湛。真是前有狼后有虎,着实难为他!他举起茶杯,无比做作地说,“阿湛你公司家里两头忙,好不容易露个面,不如趁今天我们三个难得相聚,为了三剑客干一杯!”
贾达友忙举杯附和着,二牧总算说到正题上来了!“好,我同意。”
彭湛嘴角溢出些许的冷笑,“应该是鬼畜三人组吧!”
周牧和贾达友面面相觑,彭湛看向对面,令贾达友避开那犀利的眼神。这一刻他心知肚明,阿湛是在指小纯的事。
贾达友心虚的筋被挑起,瞬间蔫了,这次低头不语换成了他,直到彭湛起身离开。
“什么鬼畜三人组?阿湛是在骂你?也不对啊,骂你怎么连他自己也捎带上了。”周牧在彭湛走后,不明白地问着贾达友。
彭湛出了会所,云和风的方向是相反的,就像他和她之间的关系。这几天他几次找机会跟她说话,她都不理,要么视而不见,要么躲得远远的。
她两次打电话都被他听到,他们之间原本就够麻烦了,现在又被达友的事搅得更糟。
她认为他在三剑客中最大,却不作为。他谈不上什么冤枉,怡纯喜欢达友的事他的确是知道。之所以没插手,是因为对达友多年的了解,知道他不会乱来,不会做出格的事。相信周牧也一定明白这点,才一直睁一眼闭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