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这该死的男人,我每天活在焦虑之中,总是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我就想体面地要一份爱,等他跟我说出那三个字,怎么就比登天还特么的难!”王舒罕见地秃噜出句脏话。
宁恩出了个主动进攻的主意。“要不咱发扬一下风格,主动表白下。”
“女追男我不歧视,但在我这儿行不通,过不去。”王舒第一时间否决,突破自我的事打死她也做不来。
唉!王舒唉声叹气地吐出,“理想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可怕!”
“你也太悲观了吧,说不定明天一个响雷就把他劈醒了。”宁恩半开玩笑地安慰。
“就他那个千年食古不化的脑袋,劈死他也不会开窍的。”王舒可是相当了解他,不抱有一丝希望。
“你说周牧不开窍,可我却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一大早跑到郊区来,带了那么多的新疆特产,还特地排队买了灌汤包,又是低三下四地来讨好我这个不相干的人,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我多劝你,难道这些不足以证明他在乎你吗?”宁恩把今早的事说给王舒听,周牧可不是百分百高纯度的傻!
“他在乎的是,会所里不能少个给他收拾烂摊子的我!”王舒正是因为日积月累对他的认知,丝毫不感动反倒是越发的生气。
宁恩见王舒宛如蓄势待发的火山口,随时随地都会喷出炙热的岩浆,全然不像平时知性温婉的她,只因为在乎他,才会一面怒火攻心,一面玻璃心碎满地。她懂!
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在安慰人方面,绝对是个菜鸟级的,只好依个人习惯来拿酒说事。“与其苦闷,还不如喝酒来得痛快。”
“得了吧,你现在这个样子滴酒不能沾的,说到底就我一个人喝闷酒,没意思。”王舒打量着她的大肚子,酒还没喝,无聊先行而至。
“要不你跟我回古堡吧,你一个人在这我也不放心。”宁恩突来一个提议。
“怕我自杀啊?”被朋友这样的关心,王舒心里热热的。
“那倒不是,我是怕你魂不守舍的忘了关煤气,造成意外死亡多冤得慌!”
“听你这么一说,还不如自杀呢。”王舒顺着她的思路想,那自己可真是够冤够惨!
“就是就是。白瞎你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倒贴了阎王爷!”宁恩极力附和,故意往坏处想,往大了说。
没心情笑的王舒,硬生生地被宁恩的吓唬给逗乐了。
会所里的三剑客形态各一,周牧像火烧的蚂蚁,根本坐不下,时不时探头到窗外又紧盯着门口。
彭湛依旧轻啜着盖碗里的龙井,抬起手腕映出的时间清晰可见。贾达友拨打了一圈电话愣是没约成一个女朋友,他翘着二郎腿,抖着无聊和乏味。
“宁恩怎么还没回来,阿湛你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周牧终于等到极限,他从一早上就开始焦急地等,心里七上八下的。
彭湛没抬头,只是淡定自若地说了句。“时间还早。”
“当荷尔蒙燃烧成灰,就会发现被根本不存在的,所谓的爱冲昏了头。特别是被绿了以后!”贾达友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或许是在给周牧以警示,也或许是对自己的讽刺。
“王舒比任何人都高贵。”面对这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言辞,周牧的言下之意是,王舒可不是你那些烂交的女人!
“爱是一道...光,绿的你...发慌...慌...慌!”贾达友亮起大嗓门,张着大嘴飙起了男高音。
“别唱了,让我心烦!”周牧被他这样一唱,更加的乱得慌,捂着脑袋来回在包间里乱窜。
姗姗来迟的宁恩刚好撞见这鸡飞狗跳的一幕。这是玩哪样?自然是彭湛最先看到她,起身伸手护着她坐下。
周牧盼星星盼月亮的大人物终于回来了,急切占据了整张脸。“王舒她怎么说?”
“我活活儿劝了她一天,嗓子都冒烟儿了!”宁恩揪着脖子,装得跟快要渴死的骆驼似的。
“我倒茶给你喝。”周牧立刻化身店小二,麻利地端茶倒水到主顾面前。
彭湛伸手挡了过来,“她不能喝茶。”
周牧被当头一提醒,“牛奶!我去买。”
就在周牧狂奔出去时,宁恩叫住他,“不用了,只要水就好了。”
“我这去拿上好的泉水来。”周牧一溜小跑再次回到包间,喘着粗气看着宁恩慢条斯理地,小口喝着用来泡茶的山泉,也不敢催促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