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床剧烈抖动,床上一片狼藉,交缠的两人翻滚互咬,强忍的闷哼最终化成难耐的呻.吟,听不出是他的,还是她的。烛光应景地颤动,桌上的交杯酒一动未动,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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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得到消息的莲焰进了誉王府的大门,拉上李桐玉,怒气冲冲地闯进了慧太妃的房间。
“太妃娘娘,这件事情还要请你来评评理,哪有人新婚当天就把媳妇儿咬成这个样子的?”莲焰拉下李桐玉的衣服,让慧太妃看清她肩膀上的咬痕。
慧太妃看到李桐玉肩膀上血肉模糊的齿印,惊得差点晕过去,那、那是昭儿咬的?
李桐玉坐在椅子里,红着眼眶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拼命忍着没有掉下来,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她一声不吭,也没有埋怨叶临昭一句,这样的她更是惹人怜惜,看得慧太妃眼角一酸,竟先落了泪。
这孩子……这该有多疼啊……昭儿怎能这样做?
李桐玉偷偷看了眼慧太妃,心知她对她动了恻隐之心,这样事情便好做了。既然跟叶临昭那个疯子谈不拢,那她得另外找个靠山,思来想去,在这誉王府也只有慧太妃能管得住叶临昭了,所以她必须抱紧这位婆婆的大腿。
“我们家玉儿,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疼痛委屈?你看看,你看看,这细皮嫩肉的受这么严重的伤,谁看了不心疼?”莲焰说着,抹起泪来,“誉王殿下若是不喜欢我家玉儿,为何要娶她?我们若是知道玉儿嫁到你们誉王府会遭这样的罪,便是抗旨也不会让玉儿嫁过来的!”
“这、这实在是昭儿的不是,也是我管教无方……”慧太妃怎么也想不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慧太妃,现在我们不说谁对谁错,就说说这事情该怎么办吧,总不至于让我家玉儿天天受这个罪吧?”
“我……这……”慧太妃一时也没了主张,她这儿子虽说是她生的,可自小她便管不住他,“要不、要不我说说他?”
“母妃……”一直没说话的李桐玉抽泣着开口了,“就让儿媳跟你一起住吧!儿媳害怕殿下,儿媳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见自己成了一只被咬得遍体鳞伤的兔子,疼死了。”
她这么委屈巴巴地一求,慧太妃哪里说得出不同意的话,立马就答应了。
“好好好,玉儿暂时就在母妃的院子里住着,母妃也会好好教训昭儿,让他跟你道歉。”
“道歉是肯定要的,但最重要的是让他以后不再干同样的事。”莲焰气哼哼地说着,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整个人一激灵,不确定地说道,“誉王他……不会是对圆房……有什么误解吧?”
慧太妃一愣:“莲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莲焰没急着回答她,而是问李桐玉:“玉儿,你们昨晚可圆房了?”
李桐玉摇了摇头,低下头,红了脸。
莲焰这才对慧太妃说道:“誉王他……他是不是……不会?”
瞬间寂静,在场的三个女人一阵窘迫。
莲焰见多识广,她知道有些男人呆得很,不懂,不会,要好好引导。她也知道有的男人有特殊的癖好,咬人可以让他们得到快感。当然,还有的就是不行了。
不知道叶临昭是哪一种。
李桐玉自然不好开口说什么,抿紧了嘴巴,竖直了耳朵。叶临昭会不会,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就是想吸她的血,只要他还想吸她的血,她就拒绝和他在一起,打死也不回去!
慧太妃尴尬不已,半天才干咳一声说道:“这……昭儿身边倒是从未有过女子,这件事情便由我来处理吧,莲夫人可不要先急着胡思乱想,败坏了誉王府和相府的名誉。”
“这个我自然是懂的。”莲焰嘴上应着,心里却直犯嘀咕。
若是那个叶临昭果真不行,她还是要为玉儿早早做打算,大不了京城的产业不要了,带着玉儿回她的狐狸老巢去。
另一边,叶临昭到外头晃了一圈回来,进门就见几个丫鬟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丫鬟们看到他回来,吓得一个个站好,齐声道:“殿下。”她们本就是趁着殿下不在来收拾王妃娘娘的东西搬到慧太妃的容华院去,没想到殿下说回就回了。
“你们在干什么?”跟在叶临昭身后的林悉见殿下脸色明显不佳,忙问道。
“奴、奴婢们是来收拾王妃娘娘的东西的。”其中一个丫鬟壮着胆子说道。
“收拾王妃娘娘的东西干什么?”
“这……”丫鬟们怯生生地互看一眼,道,“王妃娘娘要搬到太妃娘娘院子里去住。”
叶临昭的眼眸抬了抬,唇角勾了勾,一句话不说,转身便离开了。
“还不快走,等着殿下发怒吗?”林悉丢下一句,赶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