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陆明言半蹲着,柔软的黑发遮住他的眉眼,他低头给付白柳解开鞋带,动作认真仔细。
付白柳小幅度晃动腿,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
陆明言一直以为自己没醉,因为他的思维虽然变缓慢了但还是清晰的,可直到他被付白柳推上床压着后,他才?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醉了。
他竟然会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又或者?他在想着该做点什么。
总之他的行动渐渐不受自己控制。
“乖,慢点……”
他还是第一次会觉得付白柳的声音能这么诱人,软软的但带着十足的诱惑,在一步一步将他引入陷阱。
到了后面,陆明言眼尾都泛红了付白柳依旧没放过他。
一次又一次说着最后一次。
到后面陆明言都不相信他的话了。
两人折腾到半夜一两点,后面陆明言勉强撑起精神?抱着付白柳又去洗了个澡,幸好洗澡的时候付白柳没闹了,他也松了口气,陷入睡眠时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累得不想动弹。
隔天一早,陆明言是被付白柳以不算温柔的方式叫醒的。
“甜吗?”付白柳笑吟吟的问。
陆明言大脑还昏沉沉的,下意识回答道自己还没有洗漱。
直到他撑起身一看,才?知道昨晚两人是有多疯狂。
“你的腿……好了?”陆明言看着付白柳不确定的问。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昨天付白柳热情得半点都不像腿脚有伤的人。
付白柳闻言眯了眯眸子,笑得十分餍足说:“我可不想当无?业伤残游民。”
陆明言听出来了,他是还记着自己当初说的那话,揉了揉他蹭过来的脑袋,应着:“嗯,你不是,你是我的债主。”欠了五十万,要还一辈子的那种。
“那你要永远记得。”付白柳埋在陆明言怀里忽然认真的说,无?论是债主还是男朋友,哪个身份,都是一辈子的。
不能背叛他,不能看别的人,永远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给过他很多次机会的,是他自己没有掌握,傻傻又可爱的撞了进来。
“陆明言,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他轻声说。
“嗯。”
“我也是。”陆明言悄悄补充了句。
——
陆明言他们这组顺利进入到复赛,而且初赛的成绩还不错。
复赛那天,陆明言在付白柳的注视下登上讲台,老师们对他已经有了深刻的印象。
吴通与李林鹰两人在下面看着,忽然发现身边的人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就好像,在他们不知不觉的时候,陆明言就已经成为了一个耀眼熠熠生辉的存在。
复赛及初赛的成绩总合是当天出的,所有参赛人员紧张的坐在下面,等待着最后的公布。当老师念到二等奖获奖小组时,陆明言忽有感应的看向前面的某个地方,笑了一下。
二等奖,奖金三十万。
几人平分一下,陆明言也算是大学生中的有钱人了。
他算了笔帐,还欠付白柳一长串数字。不知道付白柳什么时候背着自己翻开了记账本,暗自涂改。陆明言笑了笑,没有计较,将剩下的大额数目转给了父母。
电话拨通时,付白柳正坐在他怀里看书,姿态懒洋洋的,像慵懒的湾湾一样。
——
张柔跟林莉彻底撕破了脸,从她知道背后的人是林莉后,先前的友谊就已经破碎。
当她质问林莉为什么要陷害她时,林莉笑着问她,还记得初中欺负她的人吗。
张柔僵住了,她记得,她怎么会不记得,只是后来她来到张家,花了一笔钱找了些小混混狠狠报复了那些欺负过她的人。
只是她这些年一直在麻痹自己,将那段黑暗的记忆渐渐淡忘,以至于大学开学时见到林莉她没有认出她来。
——
黑暗无?光的时期每个人都会有,只不过有的人会独自舔着伤口艰难熬过那段难过的时光,有的人会表面淡忘实则一直重复不断记忆,循循环环,不得解脱。
幸运的话,他们会遇见一个或温暖或坚韧的人,带着他们慢慢走出黑暗。
不幸的话,他们会一直徘徊于此,用往后的时间与自己做个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