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多少啊?交出来吧,你身上那套白绡,可比你的软猬甲贵多了。”
阿难:“......”
挣扎无果,又被沈恻拖回了院子。
临门一脚进去的时候,又被隔壁邻居大娘瞅见了,这回大娘没急着走。两人进了院门之后,大娘是在门口转了许久,还时不时朝里张望着。
心内嘀咕,这姑娘怎么天天换男人呢?而且男人长相也差太多了吧,昨天是个麻子脸,今日是个少年男人。
后来大娘又分别看到了儒雅书生,大胡子男人,这就罢了,竟然还有个刀疤丑男!
这一日,大娘再按捺不住好奇,见着院门未关。里头阿难正蹲着洗衣裳,揣着个菜篮子就进来了。
阿难见是隔壁邻居大娘,也没拦着。笑眯眯的问了一句,“大娘怎么了?可是要借什么东西?”
大娘四处张望了张望,一屁股坐在了阿难旁边,“大妹子我这几日看你这院子时常有不同男人出入,你说你是不是着了什么难处了?我见你没每回都不情不愿,有两回我都见你哭着的。”
阿难被这话噎住,一时竟找不出话语解释。
大娘见姑娘这么个反应,觉得是自己猜中了,拍拍阿难的手,“姑娘家家不容易。若没个难处,谁还愿意做个粉头姐儿。这一天天的,吃了不少苦头吧。”
“额......”
“哎,女子总是这样苦命的。我家男人也不行,年岁还轻的时候也时常对我动手。如今年岁大了,腰也不好了,再加上儿子也大了,是不敢动手了。现在时常赚些银两,日子倒也还过得去。”
“额......”
大娘笑笑,从自己菜篮子里拿了一块肉放塞到阿难怀里,“拿去给自己做点儿肉吃。你看你瘦的跟扁豆似的。那腰身儿还没我大腿粗。还有啊,等难处过了,还是得找个男人好好过下半辈子,最好生个大胖小子能护着娘亲。女子一个人总归是太艰辛了些。”
大娘又絮叨了些好多,后来饭点儿到了,自己就走了。
阿难擦了擦手,捧着手里的几两猪肉,看了一会儿,心内竟生了许多委屈。
沈恻赶巧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阿难捧着坨猪肉,哭的我见犹怜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没吃过猪肉么还是怎的?”
一脚踢翻地上的盆子,阿难瞪了一眼沈恻抹了抹眼泪,冷哼一声回了自己屋子。
也不知道这丫头是犯什么脾气。沈恻只当着是这妮子太矫情了些。
见着地上水渍和还没洗完的衣裳,本想径直回屋。又看了一眼,发现阿难是将自己的衣裳和她的衣裳放在一块儿浆洗的,脚步一转,从新打了水。竟亲自洗起了衣裳。
听到外面洗衣裳的声音,阿难偷偷猫了一眼。撇了撇嘴,抱着猪肉去厨房做饭去了。
她现在没银子,要想吃点儿好的,还真就只能自己动手。
厨房传来烟火气。沈恻也已将衣服晒好。
关上院门,回首看到阿难在厨房的身影,心中突生怪异。他不是个愣头小子了,二十六岁的年纪还有什么不清楚。
心内笑笑自己,回了主屋。
阿难自己窝在厨房吃饭的时候,心里还憋着气。我就自己吃自己的,就吃独食!你个龟儿子要是不主动讨吃的,就饿肚子吧。
饭刚吃一半,沈恻就换好了衣裳,晃着那张好看到过分的脸大摇大摆的进了厨房。
“做这么多?我不吃岂不是浪费了?”
“哼!你吃你就是狗!”
“那我就汪汪两声给你听听。”沈恻去盛了饭,当真朝着阿难汪汪了两声。
阿难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酒足饭饱过后。
“明日一早我们出发赶路。”
“为何?去哪?”
“我这几日查出有人貌似中了素素的毒。”
“是谁?”
“恒家二公子,恒远。”
原来这几日阿难未曾出门,不知道此事已在江湖掀起轩然大波。
武林盟主恒之恪一共三个儿子,恒玉,恒远,恒松。三位公子皆是年少英才,武林盟主的二儿子突然中毒暴毙。在江湖上一时引起猜测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