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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一家子死绝了(1 / 2)


马车内阿难看着手上那高手榜的名单,是又想笑又想哭。想笑是因为龟儿子的名次掉了;想哭则是因为这怎么,怎么白泽就把沈恻挤到第五自己跑到第四去了呢!

又看上官婆娘的排位,也挤到第十七了,真是教人笑掉大牙。

再看恒玉,挤下他父亲,爬到第十一去了。

瞪了一眼旁边全然无所谓,只摆弄着棋盘的沈恻,见对方毫无反应。上手把那棋盘全给搅乱了,“你还有心思下棋,白泽都窜到第四去了。你武功真不如白泽吗?打不过怎么办?”

不介意棋子被弄的到处都是,沈恻低头一一拾了从新摆好,开口道:“其实不用兵器也该赢得了,不过白泽有赤冶刀,那自然是打不过了。”

“你这意思赤冶刀真在重莲教,不是谣言胡诌了?”

“赤冶刀本来就是重莲教的,当年遗落塞外,是被五十年前重莲那位天下第一的掌门给找回来了。如今倒是不知道这消息怎么又泄露了出去。”

“啊?本来就是重莲的东西吗?”

沈恻点点头,“赤冶刀是重莲开派祖师爷耗尽毕生精力铸成,其刀狭长,色泽赤红,杀人不见血迹。削铁如泥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江湖人都知道是重莲的吗?”

“只年老一辈的知晓罢了。”

“那你怎么知道?”转念一想,阿难不等沈恻回答,继续道:“哦,对,你也老得很了。”

“你嫌我老?”探手捏了捏眼前人的脸蛋儿,见着人儿吃痛沈恻才抽回手继续摆着棋子,“只要白泽用赤冶刀对战,江湖除却高手榜前三,无人能敌。”

听到这个阿难有点泄气,原本还想着白泽打不过这厮便能硬抢了素素。没想到武功敌不过,兵器也敌不过。

瞅了一眼被挂在车厢角落的两柄剑,阿难探手扯了扯沈恻衣袖,“那你这两把剑,又是什么来历?”

“无甚来历,我娘亲锻造出来的罢了。”

“那你娘呢?”

“死了。”

“那你爹呢?”

“死了。”

“那你小姨呢?”

“死了。”

“那你姨夫呢?”

“被我小姨杀了,也死了。”

“额......”阿难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一家子都死绝了也怪不得他那么护着上官秋水。毕竟是在这世间上唯一的血脉,是该护着。只恨上官秋水那婆娘心如蛇蝎。

听不到身旁人儿声音,沈恻侧头朝着眼前人笑笑,“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你还替我可怜上了?”

“谁可怜你,我还从小就被我混蛋爹娘扔乞丐堆了呢。”

“他们如果知道你长成如今这般,定是要后悔不已”

这是自然,还用得着你说。阿难抚了抚鬓发,想着春芽在外头架车架一天了,伸脚踢了踢沈恻,“春芽好歹是个姑娘家家,你怎么好让她在外头驾一天的马车。本来就够难看了,别到时候脸皮子都给吹裂了。”

捉了那穿着个小袜子的小脚,“那你就忍心让我去外头吹了冷风?”

定睛看了看沈恻的那张脸,确实,拿出去吹冷风是太暴殄天物了些。

阿难也懒得说什么,就想抽回脚,见这厮右手握着自己的脚,左手还不忘执了棋子儿下棋,骂道:“你别整天跟我动手动脚的,我好歹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哪能整日里给你这般轻薄!”

“总归是要给我做媳妇儿的,无伤大雅。”

“谁要给你做媳妇儿,你别整日腆着张厚脸皮,一双臭嘴随便胡说!”

随着这话,回应沈恻的是阿难另一只脚踢了过来。小脚可人,穿着个小袜子也教人怜爱,索性一并收拢到了怀里。

阿难是挣脱到发髻散,衣裳乱,脸蛋红,呼吸喘才挣脱了。

眼角含笑的看着眼前人这样,沈恻到底还是没忍住挪到了人儿身边,见着头发乱了,去了那朱钗,不过那滑落到肩膀的衣裳倒是没动手帮着捋好。

姿势是趴着的,长发如瀑,从沈恻这个角度看,起伏的腰线臀线都足够惹眼。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吃什么长大的,怎的身段长的如此之好。

殊不知是素素常年用药膳给阿难调养着,还每日推拿。

揪着沈恻的衣领子爬起来,扯巴掌是耐他不何了。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用了小脑袋就去撞沈恻的下巴。

被这妮子举动逗笑,躲过之后拢到了怀里。那露出的雪白肩膀和锁骨还是太惹眼了些,动手帮着扯上,将那小脑袋按在胸口,笑道:“乖些吧,也别总说了我轻薄你。你别忘了,你可是亲口说要嫁给我当我媳妇儿的。”

听着怀中之人辱骂不觉,不断扭动推搡,一开始还能掏掏耳朵当没听见。后来被扭的惹了火,连阿难问候自己祖宗十八代的话都听不见了。

只觉温香软玉,体香萦绕。神思早就不知游荡到了何处。

趁着这王八蛋失神的片刻,阿难抬了头,本想继续开骂,离的太近硬生生闭了嘴。

四目相对,沈恻见怀中人儿微微气喘,星眼朦胧,有些僵硬。

阿难就更有些僵硬了。虽然自己是个黄花大闺女儿,但也好歹是经营了那么久的青楼。说不懂那就是装,是以现在感受到的这抹硬度,脸噌的就红了。

看着沈恻眼神越发的不对劲,又见那张脸靠的越发的近,脑子一抽,心里一紧,本能性的就吐了个口水吐到沈恻脸上。

看来,乞丐出身在关键时刻还是很管些用处的。

这下,两人更为僵硬,刚才那些许香艳的氛围也顿时烟消雨散。

阿难:“我不是故意的,你离我远些。”

沈恻:“......”

后来,沈恻是换了春芽进去马车内,坐在外头吹冷风清醒了清醒。

一旁的老车夫看不惯个沈恻一副小白脸样儿,开口道:“咋地长个这么高,长的比小姑娘还好看咧,就你这皮子还是进去陪你家小娘子歇息吧,跑来外头装什么好汉呐。”

一口沧州城的口音听的教人发笑。

又听老车夫道:“娘子长得美,你就多让让噻,有啥好置气的咧,偏生的跟个娘们儿似的,性子也娘们儿唧唧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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