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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没公开的第八十二天(1 / 2)


一顿年夜饭吃到后来,一瓶波尔多根本不够喝,温谨平支使温楚到地下室里的酒窖再拿两瓶红酒上来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什么九五年的女儿红她爸怕是批发了上百瓶。

于是按她妈的要求提了四支上来,其中一支送给了严妤,她也是九五年生人,当拜把子的女儿红也还过得去。

至于守夜,其实就是等一家人把年夜饭消化到可以入睡的程度后就各自回房。

严峋一开始出于礼貌,是想睡客房的,但被叶女士一脸姨母笑地阻止了:“夫妻俩哪有正月初一就分房睡的道理,再说楚楚这臭丫头粘你粘得紧,我答应她还不答应呢。”

温楚在一旁点点头,满脸坦然地把他拉近自己的粉红色梦幻少女房了。

严峋在她房间里参观了一圈,大概没想到她十多年前的品味是这样子的,盯着两米多的公主床和小小的粉白色化妆台放在一起的画面看了好久。

温楚并不懂他的关注点,从包里把他们俩的睡衣拿出来扔到床上,一边问他:“洗澡吗?”

那套过分成熟的红色内衣被米色床单衬得很鲜艳,严峋搭在腿边的长指微跳,转头看着她,没头没尾地问了句:“老婆,你是不是从小就睡相不好?”

“……?”温楚莫名其妙地转头看他,下一秒抬脚踢了这人一下,语气不善地问,“干嘛?你不都习惯了吗,还敢跟我翻旧账?”

“不是翻旧账,就是猜到了。”严峋好笑地舔了舔嘴唇角,侧身绕过她去翻行李包,末了把一盒全新的安全套拿出来,依着她刚才的样子扔到床上。

温楚不可置信地盯着那盒东西良久,一脸凝重地问他:“严峋,你是狗吗?我爸妈现在就在楼上,你想被我爸打断腿吗?”

而且刚才说不一起住的人也是你,现在准备了套套的人也是你???

“你们家的隔音很好,我刚才具体考察过了。”严峋说这话的表情很正经,俯身捡起床上的盒子后,不顾她的挣扎就把人抱起来往浴室走。

“你、诶……你怎么考察的?”温楚也就蹬了两下小腿以示尊严,很快伸手搂上他的脖子。

“目测的,”严峋讲得很含糊,中途还故意掂了一下她的体重,若有所思道:“嗯,跟我走之前比起来是瘦了……”

“那还不是我……”温楚的得意还没发出一半,就听他又道:“刚好过年这几天再养回来。”

“???”温楚用力扯了一下他的耳朵,飞快反驳,“你想得美!我不会多吃一口饭的!”

“哦……”严峋把浴室的制热开到二十度,走进淋浴间的中途侧脸在她脖子上咬了口,一面压低声音道,“饿了自然就吃了,看你待会儿饿不饿……”

……

过程中的淋浴开得很大,但浴室的混响效果实在好道温楚自己都羞耻,大部分时间都自觉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或者直接在他身上开咬。

大概是怕反复洗澡容易让人生疑,进淋浴前严峋就放好了恒温浴缸的水,出来后在浴缸瓷白的边沿一次,然后在里面一次,在计划之内保质保量地把那盒东西都用完了。

快阖眼的时候已经早上六点,也好在正月初一大家都起不来,他们迟点就迟点。

但狗男人大概就看准了她已经完全糊涂的这个时间点,故意跟她扯了一通结婚的事——

“老婆,过完元宵节就要出去工作了……二月九号。”

“嗯……那还有半个月呢……”温楚闭着眼睛应。

“过完二月九号,我们就只能等四月份《行夜》开机再见了,要很久很久……”严峋继续铺垫。

“我们时装周上不是会见到吗……再说你去拍《余烬之城》的时候……我会去给你探班的,《行夜》的稿子已经交了……上中两册了……改完我就去找你……”温楚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老老实实交代道。

严峋抬手把她脸上的碎发拨开,借着窗帘外透进来的一点稀薄的晨光看她,一边道:“我的意思是,这样一来的话,我们至少在四月之后才能领证了。”

“……”温楚没说话,好半天后抬手,摸索到他的喉结后重重抵着揉了两下,用以泄愤。

严峋低头吻她,知道她应该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片刻后温楚轻喘了声,算是妥协:“……知道了,你不就是想先上车后补票嘛……你想什么时候……?”

嘴上虽然挺不情愿,但法律上的认同确实很能给人安全感,她其实也想早点领证。

“在我开工之前挑个日子吧,二月九号之前。”严峋的计谋得逞一半,开口的嗓音顿时变得更柔和,明显没安好心。

“你给我几个参考选项,我好好想想……”温楚道。

“二月四日立春,二月八日元宵节……或者二月二日,是世界完全对称日,从公元纪年开始到现在,二月二日是第514个,而且是二十一世纪唯一一个只用两个数字构成的。”严峋说了一段绕口令似的东西,个人偏好也很明显。

于是温楚想了想后问他:“你是不是想二月二号去领?”

“嗯,那天是周日,民政局还特意上班了。”严峋回答。

“大家都想这天领证?”温楚问,“因为百年难得一遇吗?”

“这个数字很工整,很美,”严峋开口,头一次显出金融专业高材生的通病,顿了顿又道,“而且2020是爱你爱你的谐音……”

温楚被这个谐音梗呛到,很直白地提醒他:“严峋,你正常点,这样真的好土。”

严峋安静下来,但半晌后还是很郑重地告诉她:“我爱你。”

温楚知道他这句的意义不一样,扬起脑袋看了他好半天,一边在他肩膀上借着力挪上来,在他唇上“啾”的一声亲了口,道:“知道啦……我也爱你。”

严峋弯了弯眼睛,看着她。

“那就二月二号去登记吧,提前一点也挺好的,”温楚又亲了他一下,然后戳戳他侧脸清俊的下颌线,提醒,“但是求婚要是求得不好,你就等着我爸喝我的第二批女儿红吧,他地窖里多得是。”

“好,”严峋失笑地应下,“会好好准备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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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时间二月十三日

温楚去年几乎没怎么看秀,衣服买得少了才发现自己家里的库存到底是多得有多令人发指,请人把衣柜重新整理了一遍之后,她今年的各大活动look就都有找落了。

于是为了继续给“公主裙计划”省吃俭用,她这次就是跟二毛来男装周过过眼瘾录录vlog刷刷存在感的。

虽然事实是她大部分时间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购物欲,借着给某人买衣服的名号刷着某人的卡来让自己快活似神仙。

十三号当天她结束DiorMen的秀场,今年各家男装的质量都高得出奇,从以超现实主义画家RenéMagritte的画作为灵感的LouisVuitton“Heaveh”,再到完全严峋本峋的Valentino精致贵公子,再加上今年Dior在配饰上下足了血本,某人又是除了耳机什么都没有的一张白纸,温楚差点把巴黎时装周沙龙买出了小商品批发市场的架势。

等当天晚上她精神疲惫地乘车返回酒店时,严峋来了电话:

“老婆,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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