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兴趣和你谈情说爱,想做什么尽管做,我都无所谓。”
是真的无所谓,反而穆柏突然还有点期待。
一种奇怪的期待,他想或许是盛旸这个人的外形刚好比较符合他的审美,抛开别的不说,看这个人的身材应该不错。
而且刚刚被人親了会,盛旸的吻技居然还可以,让穆柏觉得很舒服。
就像是遇到美味可口的菜,菜香四溢,穆柏虽然不是口腹之慾重的人,但若是能够尝一口,或者多吃两口,他不是不能接受。
他是反感这种强势的占有,但反感和自己想要,是两回事。
他还是会跑路,只要有机会他就会跑。
但和这里没冲突。
穆柏的那种随便的态度,让盛旸心底如同堵了块沉沉的巨石一样。
哪怕某处快爆炸了,盛旸反而把穆柏给放开了,将穆柏的外套给拿过来,将穆柏给裹着,抱着人盛旸往楼下走,离开了天台。
下去后盛旸让人将天台给锁起来,药效会有几个小时,那两个倒地的,就让他们躺在冰冷的地上。
到了楼下一间房间,盛旸把穆柏给放在了床上,出去倒了一杯酒,端着酒杯到穆柏身旁,他把酒喝到嘴里,然后喂给了穆柏。
吞咽下红酒,很快穆柏身体的无力感在一点点消除,原来那种香薰药这么容易被解除。
能够自己坐起身,穆柏缓缓坐了起来。
穆柏在房间外面的客厅里,他拿了瓶酒,在一杯杯地给自己倒来喝。
听到穆柏走出来,盛旸仰头狠狠灌了一口,他目光极其阴暗,都打定主意要这样将穆柏给占有了,临到头却突然停下,这可真不像他的风格,他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拿过来。
穆柏说没兴趣和他谈情说爱,换句话说,那就是穆柏不会喜欢他。
盛旸回想起这句话,他心口就微微地钝痛。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盛旸头一次有这样的挫败感。
他真的喜欢穆柏,从迷恋对方的脸,到喜欢他的人。
为什么穆柏就是不能看到他的优点,他的好。
跟了他,穆柏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他。
盛旸紧紧捏着红酒杯,目光盯着血红的液体,暴戾的念头一个个接着一个冒出来。
想要冲过去把穆柏衣服撕碎,狠狠犯侵穆柏,想将他手脚都给绑起来,弯折出糜艳的弧度,他想让鲜血染满对方雪白的皮肤,他想做很多可怕的事。
那些念头在穆柏靠近后戛然而止。
穆柏站在了盛旸脚边,这次换他低垂着目,居高临下注视盛旸。
抬起头,盛旸望着穆柏如水般沉静的浅瞳。
穆柏看了看盛旸手里的酒杯,还剩下一点,穆柏伸手拿了过去,仰头把余下的酒给喝了。
突起的喉骨滚動,盛旸盯着那吸引人的地方目不转睛。
他落在膝盖上的手指弯了又弯,意识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在叫嚣着让他不要再等下去,再等这个人又会找几乎跑了。
另外一个则在警告盛旸,你既然喜欢他,就应该要尊重他,不然要这样一直强迫对方,让对方恨你吗?
不能让穆柏恨自己,那双眼里如果带着恨意地看着自己,盛旸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可是什么都不能做,那要怎么让这个人为他留下。
盛旸手微微抬起,下一刻又落了回去。
“如果我开始认真追求你,你会不会重新考虑?”
盛旸的脸色和语气都透着股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请求。
明明是那么骄傲和强大的一个人,现在却把自己的位置一再降低。
这个人还真的是可怜。
“不会!”这个答案再肯定不过。
穆柏清楚自己什么身份,他不想和谁有过多的感情纠葛,如果让他喜欢上一个人,就算和对方在一起后,又能怎么样。
他会记住这一切,把感情带去下一个虐文世界。
到时候被折磨的人是他,穆柏不否认自己的自私,因为自私,他才能过得更好。
“是吗?”盛旸笑了一笑,他的笑容充满了落寞。
“但是让我放开手,我也做不到。”
放开手,穆柏会被其他人抢走,盛旸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穆柏眼瞳眯了眯,在他面前个子高大的男生,突然好像变得脆弱起来,像是被主人丢弃的大型动物一样。
穆柏虽然不养宠物,可盛旸流露出来的弱势,因为对方强大,突然的弱势才更让人在意。
“虽然我不会接受你,可如果是睡觉这个事,我并不介意。”穆柏把酒杯放下去,他往前走几步,直接靠近盛旸,两人的脚触到。
盛旸惊地抬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是睡一觉的话,可以啊!”穆柏微笑着把头轻轻一歪,轻松愉悦的语气,像是再说吃一顿饭那样简单。
盛旸试图从穆柏脸上看出点别的情绪,什么都没有看到,一如穆柏表现的那样,他是真的不介意。
“和谁都无所谓?”盛旸想到如果不是他,而是别的人现在在这里,穆柏是不是也会说同样的话。
穆柏皱着眉想了几秒钟,这几秒钟让盛旸脸色唰得黑了。
“当然不是,也要挑对象的。”穆柏给了他的答案。
让他主動的人,不会太多,他这人很挑。
“呵!”盛旸笑了声,这一切都太可笑了,尤其自己相当可笑。
眼下穆柏想要了,盛旸却一点不想,他准备拒绝穆柏,下一刻身上突然一沉。
刚还站在他面前的穆柏直接坐到了他的身上,两脚一跨,直接跨到了盛旸的身上。
穆柏往前凑,親在了盛旸的嘴角。
“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另外去找人。”穆柏故意这么一提。
然后他手腕让盛旸给紧紧扣住:“你敢!”盛旸嗓子里挤出凶狠的两个字。
“这样的话,那你就好好表现了,别让我不满意。”
穆柏扬唇,眉目染尽了浓浓的春.色。
盛旸身体里的火闸打开,熊熊烈火涌出来,将他给缠住,也将怀里的穆柏给烧灼着。
两人一起被火海给蚕食,在烈火中疯狂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