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赵承有家不能回的狼狈生涯终于宣告结束,乐颠颠地搬回了自己的寝殿。他自然是没脸问太医“何时可行房事”这么直白的问题的,但是纪桓似乎显得比他还要心急。
午后,太医来给纪桓换药时,纪桓百无聊赖地趴在榻上,忽然开口问起了他的伤情。淡然坐在一旁的赵承一听这话,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
“仆回长安已久,朋友们甚是想念,都等着找我喝酒呢。”纪桓如是说道。
纪公子的风流名声在长安城广为流传,太医显然也有所耳闻。纪桓这语气真是怎么听怎么不正经,太医赶紧咳嗽了一声,正色道:“豪饮不可,但与美人小酌应已无妨。”
赵承:“……”太医你的领悟能力也太好了!但是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这种怎么听怎么猥琐的话真的好吗!
纪桓领会精神,含蓄地对太医点头致谢,末了还不忘扫了赵承一眼。
赵承这些天被欺负得如此狼狈,早就蓄势待发,哪里能容他这般挑衅?晡食后,赵承便找了个借口把如意打发走,趾高气扬地往榻上一坐,不动了。
纪桓忍住笑:“陛下,天还大亮着呢。”
赵承的耳际划过一丝可疑的红色,嘴里却义正言辞地斥责道:“你想什么呢?——往里边点,我刚才看的那卷书呢?”
纪桓也不跟他争执,乖乖给他让了个位置。前世今生几十年,赵承大概是素净太久了,往纪桓身旁一坐,心就不争气地动如擂鼓。他偷偷看了纪桓一眼,却刚好见这人闲适地打了个哈欠。
书里写了什么,赵承一个字都没看见。长卿眨眼的样子,长卿微笑的样子,长卿……怎么离他越来越近了?
纪桓抬头诧异地看了赵承一眼:“陛下怎么了?”
一语惊醒,赵承赶紧坐了回去。
纪桓一脸严肃,凑近赵承耳边道:“清场啊。”
“啊?”赵承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脸就烧了起来:“你、你怎么、你!……都出去!”
纪桓没忍住,哈哈大笑。
赵承恼羞成怒,重重一巴掌拍在软绵绵的被子上,震慑力十分有限。纪桓笑得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看向赵承的时候波光流转。
赵承觉得,这天气实在太干燥了。
纪桓慢慢凑过去,有些费力地支起身体,在赵承额上浅浅啄了一口,而后似乎感觉不错,一路划过他的眼眸,鼻尖,最后逗留在唇角。纪桓玩得开心,丝毫没有注意到赵承隐忍的表情。
“放松一点,阿罴,别怕。”纪桓摸到了赵承僵硬的身体,轻柔而含糊地说道。
赵承再也忍不住,猛地一翻身,将纪桓扑倒在榻上。
……
“松一点,别怕。”细密的亲吻胡乱落在纪桓身上,赵承此时感觉好极了。
被吃干抹净的纪桓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似的,有气无力地躺在榻上,任人施为。赵承餍足地将他搂在怀里,手上力度适中,揉捏着他早已失去知觉的腰。
纪桓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赵承更会扮猪吃老虎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