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传太医?”
上下打量了一下赵晔,对上了那双写满了挑衅的眼,陈然突然嗤笑一声。
“陛下很兴奋对吧,很想看我如何真的让你变病危?”
对于赵晔低劣的手段,陈然真的,生气了。
赵晔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降临,性♂奋蔓延了他整个身体,他甚至自己勾住了秋千的绳子,挑衅地看向陈然:“那又如何?”
之前腿软的感觉到现在还让他全身酥麻,真是……太,令人激动了。
陈然却抿了唇,再没说一句话,直接把赵晔的袜子往赵晔嘴里一塞也防止这货狗嘴再吐出什么来。
赵晔瞪大眼睛还没出声,陈然已经干净利落地抽出绳子把赵晔绑了个结结实实,就绑在了这院落的秋千里!
一瞬间赵晔就有种不详的预感,下一刻陈然就打好死结,面无表情地在赵晔体内塞了什么。
不等赵晔反应过来,陈然后退两步,用手重重地推了一把秋千!
陈然用的力度不小,赵晔又被绑得很牢固。几乎是一瞬间,秋千便荡得很高了,因为重力作用一直来回荡着。
即使这次赵晔穿了衣服,可衣服又能厚到哪里去?风呼呼地刮着,刮得赵晔的脸生疼生疼的。
更刺激的是因为重心的改变,赵晔体内不属他身体本身的东西也跟着秋千板的晃动而晃动着,横冲直撞,简直要命。
“赵晔,我说过,乖乖的。”陈然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地响在赵晔耳旁,“用幼稚的手段激怒我……”
“看来,你到现在还没意识到做主的人是谁。希望晚风能让你清醒清醒。”
说完,细碎的铃声再次响起,而且持续不断,越来越远。
饶是被绑在秋千上的整个人大脑都是浑的,也突然意识到陈然这是要离开了!
赵晔简直不敢相信陈然就这么把自己丢下了,努力扭过头,在秋千的摇摆中试图瞪大眼睛看着,但最后只能看着陈然修长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然后再也没出来。
——
赵晔的病终于好了,回到自己的寝宫住了。
走的时候已经地位超然的陈然理所当然没有恭送陛下,而是邀了宫里年纪比较小的低位妃子过宫游玩。
皇帝的銮驾从院落里面过去,陈然正在指点一个妃子下棋。
“你落在这里看看。”
刚刚输了一盘棋的妃嫔聚精会神地看过去,便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呀,竟是反败为胜。贵主……真是棋艺高手。”
陈然微微勾唇:“熟能生巧尔。卿卿多加练习也可以的。”
虽然仍然是较为清冷的声音,却因为音量不大,无端有了轻柔的感觉。
而且陈然和妃嫔离得很近,说起话来就像在哪妃子耳边吹气,听得对方面颊微红,尤其是那“卿卿”二字,总是给人以旖旎的味道。
只是陈然的态度却依然很淡、很镇定,反倒是那妃嫔觉得自己多想了,只能赶紧把思绪移到了刚才陈然话中的意思上。
这个妃嫔和陈然不是那么熟悉,想想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嫔妾的棋艺有些拿不出手……”说着她脸上带了羞赧和仰慕。
陆贵人这时候却已经探过头,眼睛亮晶晶的:“那我呢那我呢?贵主也教我下棋吧。“
陈然抬眸,神色淡然,声音凉凉的,却十分轻缓:“云珍在家中不曾好好学习,自是不通棋艺。现在可背下基础棋谱了?”
陆贵人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啪!”
扇骨断了。
小高子一行宫人安静如鸡,恨不得把头埋得再低点,再低一点。
陈然抬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现在背棋谱还来得及。”
作货,就是欠收拾。
在所有人的战战兢兢中,赵晔深吸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了。
只是他身上的低气压,让所有人恨不得把自己不存在了。
缓步走入自己的寝宫,赵晔扫视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摆设,一时只觉得碍眼得紧。
当初挑剔来挑剔去才勉强留下的玩意儿,感觉无一处如关雎宫合眼。
最不合眼的,就是没那个人!
赵晔抹了一把脸,简直被自己气笑了。怎么的,非他不可了?送上门人家都不要,真是个笑话!
狠狠踢了一脚书案,因此带来的疼痛让他怒火更深,猛烈的动作没能起到任何缓解作用。
是的……陈然,是他这么多年的生命里第一个带给他不同感觉的人。这个人总是在他的掌控之外,而他不甘一败涂地。
他是一个喜欢享受的同时,十分具有侵略性的男人。怎么可能一败再败?甚至他长久以来的自信告诉他他不可能那么败,即使表面妥协了很多,他潜意识中依然是自傲的。
非常矛盾的忠于欲·望,又有与生俱来的骄傲。在琉璃池的那次欢·好,就像打开了一个大门,痛与欲的交织终于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可是这种欲望,暂时还不能掌控他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