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妹妹攻（十一）
到了地方叶启明才知道,原来陈然要去的不是他家,而是自己家。
他这才想起来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他家附近。这个方向似乎是……刘奶奶？
“到了。”
陈然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儿,听到声音睁开眼，有些不适地眨了眨眼，叶启明下意识伸手用手掌挡了一下他眼前的阳光。
叶启明:……他是抖.m吗,都伺候习惯了。
陈然倒是很适应，揉了一下眼睛之后就恢复了精神,拉开车门下车,叶启明赶紧递了一个口罩过去，陈然现在火得可能他自己都没想象到。
已经有邻居看见有跑车过来了,沸沸扬扬讨论的时候就有人告诉刘奶奶了。邻居都知道刘奶奶有个漂亮孙女。
陈然果然下车拿出钥匙开门,叶启明先去把车找地方停好，回来就看见刘奶奶慈爱地拉着陈然说话。
陈然脸上是平时完全没有的柔和。
虽然笑容灿烂是不可能笑容灿烂的，但叶启明看得出来,陈然连眼角都透着柔软,任由刘奶奶拉着，偶尔还低声说几句想吃的东西。即使语气不对,但明显是撒娇的姿态。
叶启明:……见鬼了吧？
陈然看见叶启明，隐秘地颔首,不想让他打扰,刘奶奶却眼尖地看见了他:“小叶？是你？今天真是麻烦你把然然送过来了。”
叶启明这才知道陈然让他开车的目的——嗯，善意的谎言。
他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了一箩筐话把老太太哄得乐呵呵的,进屋要给他拿吃的，让他如坐针毡地坐在陈然对面。
“你是刘奶奶的孙……女？”
他怎么觉得陈然听刘奶奶叫他，一点都不惊讶似的。
陈然瞥了他一眼:“奶奶提过你，你之前经常帮忙。”
说着他的目光柔和了一些，少了之前的冷淡和张扬，让叶启明反而有种奇妙的感觉:“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
然后就沉默了。
双方似乎都不太适应这种相处模式，幸好刘奶奶很快就过来了，笑眯眯地问东问西，关心着一个看好的小伙子，和自己最心爱的孙女。
陈然也表现出来前所未有的耐心，虽然不经常说话，但是偶尔的回应也证明他听得很用心。
如果不是看到过他揍人和飙车，叶启明恐怕也要真的以为这只是个不善言辞的乖宝宝了。
晚上刘奶奶留了叶启明在这里吃饭，才依依不舍地看着他们离开，临走拉住陈然进屋说了什么。
坐上车之后，叶启明就注意到陈然再次沉默了。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陈然身边的。很明显，陈然的身份不简单。
那刘奶奶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去你家吧。”还是陈然打破了沉默。
叶启明有些惊异，然后反应过来真的假的是要去自己家了。
许多念头再脑海里起伏斟酌，最后他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叶启明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开车没两分钟就到了，以前叶启明经常散步就走到刘奶奶这里了，还经常和刘奶奶一起散步、聊天。
只不过，比起刘奶奶居住舒适的独立小院，叶启明住得偏僻的多。
叶启明的家很安静，几乎没什么生活的痕迹，甚至桌子上都落了一层淡淡的灰。
这个身体的亲人都已经去世了，一直是独居，连他也搬到陈然的公寓那边住之后，这里就彻底空了下来，加上他始终保持着不保留多余东西、随时撤离的良好习惯，这里更是除了家具什么都不剩了。
陈然好奇地打开冰箱看了看，连个鸡蛋都没有，真是一点都不用担心放坏东西。
叶启明从冰箱下层拿出来两听啤酒，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了陈然：“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