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还是难受,“我该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阿愁你教教我……”
焦愁道:“听我的,什么都别做,离他越远越好。”
大白实诚道:“我做不到的,我偷偷保护他也不行吗,我以后都不让他知道。”
焦愁道:“晚了。”
大白:“……嘤QAQ”
“别嘤!别嘤!”
再窝囊的朋友也是朋友,焦愁还是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好办法。
“不如你直接娶了他!”
焦愁丝毫不知自己语出惊人,飞快道:“婚后你们就是一家人,福祸同担,气运同享,你可以使劲儿对他好,他也可以使劲儿对你拳打脚踢。或者等他投胎成女子,让她为你生儿育女!生儿育女可是大功一件,多生几窝小崽子没准儿能……”
话没说完,就被疯狂的大白扑上来按倒。
“滚开啊!别用你的油爪子碰我!”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听不懂说人话!”
“快闭嘴!你这什么馊主意!”
“哪里馊了?这是最立竿见影的方法,你们禽兽都这么纯情的吗?”
大白简直要崩溃了,“焦愁你他娘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我和主人之间的感情,根本不是那种!那种!我们是单纯的主仆!”
焦愁一脸不信,“你要不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干嘛一世又一世追着他跑?你都没有自己想做的是吗?”
大白恍惚片刻,“我只是习惯了,习惯跟在他身边,习惯守护他,习惯服从他……我,从来没有自己想做的事。”
焦愁立刻摆出一脸“你看吧,我说的没错”的表情。
这回轮到大白叹气了,“阿愁你呀……连皇权也敢掀翻,连天命也敢逆反,连世人最敬畏的生死轮回都不放在眼里。你根本毫无敬畏之心,大概从骨子里就没服从过谁吧……”
焦愁傲然道:“我命由我不由苍天,桀骜疏狂一世疯癫。”
大白没好气道:“我看你也是疯癫了,这种话心里想想就罢了,说出来不觉得尴尬吗。”
焦愁:“……”
是有一点尴尬,哈哈。
恼羞成怒的焦愁,用一张定身符教蠢狗做人,可怜的大白被迫以后腿直立前腿投降的姿势面壁一个时辰。好在焦愁离开前付了账,没让朋友真变成一盆狗肉火锅……
其实,早在大白开口说话的一瞬间,焦愁就明白他的选择了。
打破不开口的誓言,就再也问不出主人的消息了。
虽然之前的猜测,只是焦愁一面之词,尚未得到证实。
大白依然义无反顾的相信了,相信这个把承诺当放屁的朋友。
正因如此,才是朋友。
…………
焦愁翻身跃上李员外家屋顶,兢兢业业的卫长松果然在等他。
将手中糕点抛给对方,焦愁道:“没暴露我吧。”
卫长松点头道:“我骗他们给我把风,他们以为我已经通知小叔了,应该不会再通知一次。不过你还是得小心,听说小叔拿着你的长命灯到处跑,很可能就在附近。”
焦愁叹气:“烦啊。”
兄弟俩经常里应外合糊弄家长,早已培养出默契和信任。卫长松知道弟弟不想见小叔,其实他自己也不愿意天天挨训,小叔那个脾气真是……一言难尽。
打开那包点心,果然是自己最喜欢的桂花糕,卫长松迫不及待咬下一大口。
“好久没吃了,真怀念啊!”
“小叔自己不爱吃点心,就非说吃点心不是男子汉,哪有这个道理,我就爱吃桂花糕。”
焦愁笑嘻嘻,“听说你最近日子过得很精彩。”
卫长松叹气,“小叔那么生气,也是因为太喜欢你了。”
焦愁抖了抖,“谢谢,我选择死亡。”
“阿弟,你和小叔到底有什么仇?”
焦愁想了想,“大概就是他年少轻狂的时候,因为一点小误会,发誓要讨厌我一辈子。你也知道,你叔叔那个人死鸭子嘴硬,脾气臭,性格也别扭……咳,当然那时候我脾气也不好,他主动找茬,我肯定不能惯着他。”
“后来接触多了,误会解开,他发现我并不讨厌,于是就更别扭了。”
“等他终于放下面子,决定跟我做朋友的时候,已经没可能了。”
焦愁轻描淡写地耸耸肩,宛如一个负心薄幸的渣男,“所以,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凡间把这种不打不相识的感情称为——真香!”
身后有人轻声道:“总结的真好。”
焦愁笑着回应道:“好说好说~”
话音未落,人已瞬间离开屋顶,躲开一道杀气腾腾的突刺。
一金一红两道身影飞掠至半空,毫不留情地攻击着要害,宛如彼此的杀父仇人。好在两人还没完全失去理智,顾忌着底下的凡人,只是单纯肉搏,没用上移山填海的大招。
卫长松咬着桂花糕,感觉自己急需一杯凉茶压压惊,顺便给他叔和他弟败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