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近在咫尺,呼吸交融,彼此的唇只剩一个手指的距离,
要亲便亲。这般问,我如何开口……
白卿书望着李玉,心底闪过这样的念头。但他立刻便被这样的想法惊吓住。
李玉眼里含笑,身上的不适之感仿佛消减许多。她刚要撑起身子,顺势亲上去感受他软糯柔嫩的唇,对方像是如梦初醒般避开。
白卿书忽然想起李玉还在病中,不可过于亲密。
他别了脸,含糊道:“莫非妻主希望我再染一次风寒?”到时他们就都躺床上,你看我,我看你。
想要夫郎主动献吻可不容易,李玉深知白卿书这会儿心软,是最好的时机。
她捂住胸口,“嘶”了一声,仿佛难受至极。
“哎哟喂,胸口闷,头也疼。”李玉有气无力哼哼着,抬了眼瞄夫郎脸上的表情,时不时咳嗽几声。
可惜她的戏做得不够足。
白卿书神色无奈地看着幼稚得不行的妻主,轻叹一口气。
良久都不见夫郎有动静,李玉以为对方识破了自己的伪装,颇有些遗憾。
她停了哼唧声,忍住头部阵阵晕眩,想扯嘴角给卿书一个讨好的笑。
谁知对方找来一小张极薄的上品宣纸,在她困惑不解的目光下,红着脸印到她的唇上。
李玉启唇想说话,夫郎精致的容颜在她眼前放大。
隔着那层薄到近乎没有的纸张,卿书闭上眼,略带羞涩吻上李玉。
即便不是直接触碰,李玉也能通过两唇相贴,在摩/挲中描绘出夫郎的唇形。
这比真的亲上去还要……还要刺激啊。
从来没有想过亲吻还能用这种方式,李玉觉得夫郎简直在撩她。她也开始面红耳热,整颗心都仿佛泡在了蜜水中。
白卿书一触即分。
身为京城官家公子的他从未做过如此出格的事。
都怪李玉,他想,有些担心妻主会觉得自己轻浮。
李玉其实只碰过白卿书一个男子。她是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连花楼唱曲儿的小倌的手都没牵过。
前世夫郎在床上冷冰冰的,平日也不会主动亲吻自己。也就同房时,她情到浓处,会挑起他的下巴吻一记。
好想让卿书日后也这般积极。
李玉觉得喉咙不痒了,胃口好了,拉住夫郎的衣袖:“卿书真好,咱们再来一次呗?”
一次就够了,还想再来?不想搭理得寸进尺的妻主,白卿书重新端起那碗粥,“现在可能吃了?”
能能能,你就是让我吃黄连我也愿意。李玉乐呵呵笑着,那傻样,真是不忍直视。
她忽然觉得生病也不错,还能得到温柔对待。
夫郎轻飘飘的这一小举动,其实早就表明了他的内心。
她痴痴看着盛了一勺粥要喂给自己的卿书,对方的手伸过来时,那些个针眼让人心疼。
“别再费时间碰什么针线活儿了,我也不缺穿戴的衣物。”李玉道。
白卿书没应这句话。他见粥只剩一小口的份量,道:“别浪费。”将那一小口粥,用勺子塞进李玉嘴里。
李玉用了饭,状态好很多,想起了过几日的庙会。
她半眯着眼,懒洋洋道:“我带你去庙会玩,可好?”
李玉打算带卿书去逛琥城最繁华的地段,去看在冬季也美不胜收的夜景。
庙会?好像是听姐夫们说过一嘴。妻主要带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