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动物的话,进出厢房时不容易被人注意到,也能说明被子为何会在众人眼前被毁。
这只是李玉的猜想,如果将动物列入考虑范围,该如何找出它呢?
她自己的院子已经查过。李玉向李家正君征求许可,将李府上下都搜查一遍,被拒绝了。
李家正君喝了一碗奶豆腐,吐口气,眯着眼道:“有什么可查,动物?你人找不到,怪人家小动物做什么。”
“那些口子确实像动物啃咬所致。”李玉看着她爹解释道。
但李家正君根本懒得再找所谓的“罪魁祸首”。
他那日确实是生气导致口不择言。后来想想,白卿书这个儿婿,李家正君多少是了解的,对其不满,也从来不是因为对方的品性。
李家正君相信白卿书不会故意破坏自己缝制的被子,毕竟在众人眼皮底下,京城来的公子不至于这么蠢,直接下手。
他认为是白卿书不小心弄坏的。
“不必为你夫郎开脱,我知道你疼他,但错了就得认。你说是动物,哪只动物会无缘无故咬一床被子,那又不是吃的。”
颜生一直陪伴在李家正君身边安慰他,给他捶背捏肩。
李玉与李家正君说话,他也有听。
因为昨日李玉对他黑脸,颜生这会儿望着李玉就怯怯的。
“姐夫还好吗?”
这话提醒了李家正君,别别扭扭问李玉:“人没事了吧?”
“没事。”李玉说。
见爹爹关心夫郎,顺势道:“卿书昨晚一直睡不好,他很愧疚难过,还说要过来给您道歉。我看他气色还是有些差,让他歇着了。”
“行了,我也不是什么恶公公,但别指望我再做。”
沉下心为未出生的孩子做被子衣服,刚送出去就破了,心里依旧不舒服。
他还是给了李玉搜查主院的权利,包括老大老二的院子。
搜了两天,确实查出几个人养了动物,但他们均被排除。李玉便又从流浪的动物,或者野生动物入手。
……
妻主为了自己这般费心,白卿书内心感动,想要亲自为她做道菜。
当他走进小厨房的时候,厨郎眼睛都瞪大了,这可是有了身孕的主夫,怎么能让人家动手。
在白卿书坚持下,厨郎只好战战兢兢守在一旁,告诉他方法。
白卿书很少下厨。一开始,他爹想让他学着做几道点心,用来笼络妻主的心。
白家家主见爱子的手被刀割伤,心疼道:“咱家儿子就住在家里,招上门妻主,何必折腾这些。”
她以夫郎也不擅厨艺为由,说服了白家正君。因此白卿书点心也没做过几道,更别说做菜。
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会为她做以前没有尝试过的事。
一道菜用了他许多时间,灶里的柴火很快就燃尽,不得不重新添。
白卿书不想假手于人,亲自夹了木柴送进灶里,一不小心被呛到,连连咳嗽。
“三、三少主夫,奴来吧。”
“不用。”
白卿书不知自己为何这般坚持,他就是憋着一股劲儿,有被误会的心塞,也有对李玉偏袒他的触动。
他做了一下午。等到完成后,看着品相还不错的菜,轻轻笑了,才觉四肢酸痛。
正打算端出去时,小厨房又来了人。
李玉听说夫郎为自己做了道菜,喜滋滋赶到小厨房,迫不及待要尝尝。
一进去,瞧见夫郎的脸,不由得笑出声。
少年白嫩的脸上沾了不少灰,有的还跑到了他发间。
“妻主。”白卿书想走过去,腰间一酸,
不得不站在原地,羞赫唤她。
李玉替他揉了揉腰,低头看那道菜。
是素菜。白卿书不敢碰生肉,不敢见血,便做了李玉爱吃的糯米蒸南瓜。
一旁的厨郎要哭出来了:“奴也有劝主夫,奈何主夫不肯让奴帮忙。”白卿书脸脏了,他也不敢说。
“呀,这里有只小花猫。”李玉假装惊讶。
猫?
白卿书到处看,也没找到什么猫。妻主是盯着自己的脸,他手指头抹了抹,发现有灰,下意识就用双手遮挡住。
李玉笑声低沉:“你挡什么,挺好看的。”
“我,我要洗脸。”怎么能让妻主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用清水洗完脸,反正李玉来了,他便递给她一双筷子:“妻主尝尝。”
李玉慢吞吞夹起一块南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她表情时而愉悦,时而眉头紧皱,发出的声音也是从“嗯……到”“嗯?”不断变化。
白卿书也跟着她变换情绪,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失望。
余光看到夫郎的脸色,李玉肚子憋笑都要憋痛了。
最后给他一个“很不错”的评价,把人抱起回屋。
“手有没有受伤?”李玉不希望夫郎像给自己绣荷包那次一样,到处都是伤口。
白卿书摇头。
高兴之后,又想起小被子的事。
“要不然不查了吧。”在小厨房沾了一身油烟味,白卿书沐浴后换了衣服,窝在床上道。
夫郎墨发微湿,柔软地披散在两边。裘衣松松垮垮,腰间没有系带子,肌肤雪白,稍不注意就能看到胸前樱红的风景。
哪怕与他欢好多次,李玉还是喜欢欣赏对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