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没有理他,白卿书很疑惑,顺着李玉目光看了看胸前,飞快拉拢衣襟。
肚子有些重,缩到角落的动作就慢了些:“你,你看哪儿呢。”
李玉的目光就变得危险了。
“不给我看啊?”
她靠近夫郎,见他嫩白耳垂也染上粉红色,扯了扯他盖的被子。
“我说正经事呢。”白卿书瞪她,却没什么攻击性。
李玉坐在床的一角:“我也在说正经事啊。”
她张开双臂:“卿书过来。”
白卿书咬着唇,心里天人交战。
他喜欢妻主的拥抱,但万一过去被妻主酱酱酿酿怎么办?
夫郎犹犹豫豫,羞涩的样子太可爱,李玉声音更加温柔,诱哄道:“不给妻主看,还不给我抱啊?”
她作痛心状:“卿书你变了。”
“我……”
白卿书告诉自己,那是妻主,抱一下也没关系。就算,就算要做什么,也是合理的……
“卿书。”
李玉弯了弯唇,狐狸眼中满是柔情,“来让我抱抱。”
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白卿书感觉自己脑子里都是浆糊,不由自主挪过去,趴到李玉怀里。
双颊滚烫,整张脸埋在她脖颈处。
脸被人捧起,他闭了眼,鸦睫轻颤。
结果李玉只是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
“不疼吗?”语气是怜惜的。
什么不疼?白卿书眼神迷茫。等到李玉递过来一枚袖珍的铜镜,他才发现自己的左脸有一处淡红的伤痕。
用手触碰,火辣辣的。
才记起,添柴时,几点火星飞溅,有一点飞到了脸上。当时只是微疼,没有在意。
李玉在床底拿了一小盒药膏,涂在他伤口处,冰冰凉凉的。
原来妻主是为了这个。
白卿书红了脸
:“我还以为……”
李玉觑他一眼:“以为什么。”
“没事。”
若让妻主知道,他想得这么不正经,定会笑他“小色狼。”
将药膏放好,李玉抱着他道:“你放宽心便是,别多想。我会查清真相的,是你弄坏的就认错,不是,谁也别想诬陷你。”
前世卿书也经常因为一些小事与爹爹闹矛盾。比如弄坏了书房的书,穿了爹爹不喜欢的衣服款式等。
李玉从前都不管,只是和稀泥,觉得他们男子真麻烦。
重活一世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家庭和睦,夫妻和顺么。她得查。
白卿书鼻头一酸,紧紧环住李玉的腰。
李玉无心惹他哭,笑道:“方才还不肯过来,现在又粘着我了?”
能够这般疼宠夫郎的女子有多少呢,夹在公爹与自己之间,不断维护自己。
他抱得更紧。
等到小厨房送了菜过来,李玉看着那几盘,专挑白卿书的糯米蒸南瓜。
白卿书也想尝尝自己的手艺,夹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果然不错。
不枉他辛苦那么久。
吃过饭,他由文意扶着去散步消食,李玉则去了书房。
“公子小心,这里新开了一条水沟。”在后花园小路上,文意指着水沟道。
白卿书没有加快脚步离开,反而停下。
忽然胃里一阵恶心,使得他干呕起来。
“是用饭时吃到不好的东西了?”文意掏出携带的竹筒,喂白卿书喝水。
白卿书喝了水后依旧犯恶心。
“文意,”他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文意使劲儿嗅了嗅:“没有呀,奴只闻到了花香。”
清甜的花香味来自于小路边的花朵,种了一排。
也许是孕夫对气味敏感的原因,明明是香气扑鼻的地段,白卿书偏偏在香气底下,嗅到一股奇怪的气味。
转悠半天,怀着不解离开。他晚上对李玉提了一嘴,李玉立刻记在心里,隔天便叫人去那处挖。
事实证明李玉的选择是明智的。
下人挖出了一具小狗尸体,它埋于开得最旺的花朵下,底下的泥土都浸了血。
直觉告诉李玉,这尸体与夫郎之事有关。
事情好像变得简单了。只要找到尸体主人,也许会有收获。可事情好像又变得扑朔迷离。
她把事情告诉家里人,众人都很震惊。
“家里怎么会有狗的尸体,哪个天杀的干的好事。”李家正君提起就怕。
他现在有点相信那被子是动物咬坏的,不然好端端怎么会有人藏狗尸。说不定狗也是被对方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