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
对方心一紧，又见许星倦发来一句，“和我的手。”
周曼易：“……”
她深吸一口气，无语地问，“那你跟我说，你有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许星倦怔了一下，耳边姜棉的歌声已经跑调了，她似乎唱着唱着把自己给哄睡着了，一个接着一个地打呵欠。
如果是刚见到姜棉的时候他敢肯定地说自己没有，这会儿有点不确定了，“真有什么会跟你说的。”
周曼易不愧跟了他这么多年，这么快就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行，但是提前说好，你别在剧组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影响工作。”
许星倦故意问，“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做什么见不得人？”
“滚，别跟我贫嘴。”
不知不觉电话那头已经没了声音，许星倦仔细听了一会儿，只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他拿着手机听了很久，刚想挂断姜棉突然来了一句，“红烧肉……”
“……”许星倦轻笑了一声，这才把电话挂了。
当天晚上许星倦和姜棉的直播上了热搜，有部分人笑话许星倦被打脸，有部分人指责姜棉给许星倦吃过敏的东西。原本这个话题应该很有争议性，然而那天热搜上挂了四个跟着爆的热搜。
其中有两条是著名演员吸/毒逃税相关，另外两条是国家重大事件，根本无人关心姜棉。
她叹了口气，跟旁边打游戏的许薇说，“蹭热度好难鸭，要不我放弃吧。”
许薇还没说什么，姜棉思考了一下又说，“可是放弃不是我的风格。”
“……”
“但是真的好累啊，我坚持不住了。”
“……”
“算了算了，半途而废怎么行呢，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
“可是怎么努力呢。光接近的话好像不够，好像要想想别的办法。”
专注于打游戏半句都没听见的许薇一脸懵逼地抬起头，“你刚说什么？”
姜棉没回应，她在一个人的对话里做好了决定，这会儿已经准备去走戏了。
许星倦扯开衣服，抬头看了看导演，“我这不穿衣服的戏全跟姜棉一起拍的。”
这话太有歧义，姜棉脸红了一下。
令天下本来就是大男主剧，女主的戏份并不多，而且女主的人设比较高冷，跟男主更多是强强联合的感觉，没什么亲密的戏份。
导演怼他，“怎么的，你还想加几场？”
许星倦没搭理他，转而看向姜棉，“你说我都被你看光了，你要不要负责？”
周围的演员听闻哄笑起来。
姜棉不知所措，“可是大家都看见了。”
他撩起唇角，“就这么不懂事？大家是都看见了，是不是只有你摸了亲了？你不负责谁负责？”
“……”
戚邢无语了，“别骚了，快点开始。”
开拍之后许星倦秒入状态。前面一段是两人相处的画面……被梦魇折磨的虞峙从床榻上惊醒，满头是汗，冬黛本来想关心他，却被扼住了脆弱的咽喉。
他的眼睛猩红，似乎藏着翻滚岩浆的一角，但是又藏着几分脆弱。
冬黛被掐得满脸通红，那一刻是她离死亡最近的时候，一瞬间想起了哥哥。
“哥哥。”
眼前的眉眼与记忆里重合起来，虞峙微怔，下意识松开了手。
导演一喊“卡”，许星倦就从角色里脱离出来。他看了一眼姜棉，她脸红得有些不正常，“我掐疼你了？”
“嗯。”姜棉仰着脖子，“疼。”
她的脖颈脆弱又白皙，让人想要咬一口。
许星倦力道其实控制得很好，但是姜棉的反应让他真以为自己用了力，紧张地伸出手想帮她揉揉。
姜棉心虚地看了他一眼，碰瓷都不会，“许老师，你看，你差点没掐死我，所以那天我用芒果毒害你的事，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
他温热的指尖离开她的脖颈，眼睛微微眯起来，“你跟我在这玩心眼？”
“真的疼。”她眨了眨眼睛。
许星倦抬起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后者吃痛，“唔。”
姜棉见卖惨不行，为了接近许星倦，让对方喜欢自己一点，她想了想，“许老师，我最近学了几句话，你听了肯定原谅我。”
“嗯？”
听说说土味情话，对方就会被自己打动。
“这是冬瓜，这是西瓜，你是我的小傻瓜。”
“？”
“这是鸡蛋，这是鸭蛋，你是我的小笨蛋。”
“？”
“这是公猪，这是母猪，你是我的掌上小猪猪。”
“……”许星倦欲言又止，现在小屁孩是对自己这个长辈人身攻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