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琬暗暗着急,难道真要她说出给你做牛做马的话来?
幸好面具男没那么冷漠,他蹲下身,道,“我不方便见人,只能带你去营地。”
只要不把她丢这儿,去哪儿都行,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江琬连连点头,松开了手。
面具男掏出一张手帕,随意地把她眼睛蒙上。
知道这是不让她发现去什么营地的路,所以不敢动,任他操作好。
然后便感觉一双有力的大手穿过她的腋下和膝盖弯,被抱起来的一瞬间,她疼得直抽气。
“等会发生什么都不要叫。”
男子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江琬连忙道,“好,我知道了。”
被他抱着颠簸了几下,面具男手逐渐收紧,痛得她龇牙咧嘴,然后耳边传来了衣襟翻飞的声音,呼呼的风声灌进耳朵。
江琬忍不住想惊叹,这是带着她在飞檐走壁吗?
过了有一会,她感觉到了面具男似乎踩着树枝在下降,她全程提着心肝,毕竟她是个大活人,就算他本来武功很好,现在带着她,万一翻车了呢?不过面具男一直稳稳托着她,到了地方她就被放下来,脚踩在地上,耳边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声音,好像铁锹砸石头。
她解开手帕,眨了眨眼适应了下,举目望去,自己正处在一个大山谷中,四周都是险峰,来来往往很多人,还摆着帐篷,看着像个营地,不远处就是一个矿洞,叮叮当当的声音就是里面传来的。
面具男负着手站在她旁边,周围很多人路过,好奇地打量她。
江琬有些手足无措地站着,看向面具男。
“进来。”
面具男转身走了,江琬连忙不顾疼痛跟上他进了一个帐篷。
面具男看她捂着胸口,痛苦地哼哧着,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反应,指了指椅子让她自己随意,说罢出去了。
江琬摸不着头脑,只得找了个椅子坐下干等着。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头,背着药箱,见她一个女人,有些惊讶,撅了撅胡子,在她面前坐下,询问了一番,又把了脉,道没什么大事,养几天就好,就是皮肉伤。
说罢刷刷写了方子,自己拿着方子走了。
帐篷里又只剩她一个人了,她打量着帐篷,就一个床,一个柜子,一张长桌子,一个小桌案,几把椅子,加上一些琐碎的东西,就没有其他了。
这些人在这儿开采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呢?江琬想到了山匪,又否决了,山匪能有这么训练有素?
又想到那个把她吓得摔下山的野猪,野猪为什么冲她过来,她猜想可能是这男人想抓这野猪,激怒了它,反而把自己害了吧。
但是这只能怪她倒霉,刚好到了那儿去。
不过这男人看着虽然很高冷,但人还是挺善良的。
东想西想着等了一会,估摸着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距离她吃了午饭出门,到现在已经几个时辰了。
她要是没回去,家里人肯定很急,可是她更急,她摸了摸胸口和背,虽然摸着疼,但勉强能走路了。
有一汉子撩开了帘子,端着一个托盘进来,见了她,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啊,哪儿来的女人!”
江琬也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表示礼貌。
汉子面色古怪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帐子,确定这就是他老大的帐子,难道这是……
把托盘放桌上,他挠挠头笑道,“你好呀。”
“你好。”江琬连忙回道。
汉子嘟囔着,“怎么老大也不说一声,我就准备了一份饭菜。”
江琬不知说什么好,只有站着不动。
正尴尬着,面具男进来了,他看了看江琬,示意汉子出去。
“老大,还要再端一份饭菜来嘛?”
面具男简单地嗯了声,把一碟文件丢在桌案上,而后撩开衣摆坐在长桌后。
江琬有些紧张地立在原地,面具男用眼神示意她也坐。
又把餐盘推到她面前说,“吃吧。”
江琬依言坐下道,“不不不,我还不饿,您先吧。”
面对他,她总是感觉很怂,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面对大佬吧。
面具男:“叫你吃就吃。”
江琬连忙端碗,执筷。
菜挺丰盛,两荤一素,虽然味道很一般,但是她折腾了一下午早就饿了,倒也吃得挺快。
只是这男的一直坐她对面盯着她,让她如芒在背。
过了一会,面具男屈起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突然来了一句:“介绍下你的家世背景。”
江琬愣住。
端着托盘刚进门的汉子也愣住了,天哪,老大居然把一个女人带回了营地,还打听人家的家世,难道他想纳人家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