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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筑基(2 / 2)


一个连筑基都没到达的练气,竟能直接感受金丹被雷劈的酸爽,她该感激天道仁慈,没有直接搞个元婴或化神雷劫直接将自己劈成渣渣吗?

不过再这样下去,就算能扛过第二道,第三道她恐怕要直接成灰。少女的衣裙已经破破烂烂,白皙肌肤隐约可见。

阮卿服了几粒丹药,再度将全身灵气疯狂运转,形成一道屏障,她现在所拥有的便是几件灵器与一把普普通通的剑,估计这一道过后,灵器与丹药基本也就废了,最后就真的是拿命再赌了。

轰隆,第二道雷劫轰然落下,将应劫者为数不多的幽幽轻叹尽数掩去,刹那间,光芒万丈,又湮灭成灰,原本摇摇欲坠的房子也成了废墟。

“咳。”阮卿灰头土脸从废墟处爬起,摇摇欲坠继续打坐,即使有灵器和丹药做了缓冲,她还是感觉体内气血不断翻涌,恐怕是伤了肺腑,血意沿着喉咙向嘴角蔓延,滴落于地,形成徐徐绽放的红花。

少女掩住嘴,压抑住喉咙愈加浓郁的铁锈,沉沉向天空望去,还有最后一道了。雷劫总共有三道,一道比一道威压逼人,只要能熬过这一道,不论之后如何,最起码在下一场雷劫之前,天道是承认她这个重生异数的。

是生是死,就在此一举了。

阮卿咬了咬牙,将剑将掌心划破,用不断流淌的鲜血在地上布阵,暗红色液体顺着手指划过的痕迹闪动着诡异光泽,似乎越聚越多,疯狂吸纳周围的灵气······与生气。

如果有人此时从上方俯视,就会发现以阵为中心,正淡淡弥漫着一股无形的阴森死气。

这是她前世逃亡路上从一个狐妖那里学到的,没想到当时救了自己一命,现在也成为唯一的保命手段。

就是修为太低,能发挥出多大作用阮卿也不敢保证,她想起可以增强阵法的几个手段,挣扎片刻,最终没有用。

这是天元宗,名门正道中的代表,她必须小心行事,若是真的用了,势必会被有心之人发觉,到时别雷劫过了,人却成了邪魔歪道。

不用就不用,她心一狠,靠外物本就不是解决之源,就算什么都没有,她还有手中这把剑。

我所求,唯生。

阮卿强撑着身体从原地站起,握住那把普普通通宗内弟子都有的佩剑,体内火烧一般的灼痛感使得手背青筋四起,但少女的背依旧挺拔,即使与上空的力量比起来渺小不已,也丝毫不见退缩。

她径直挥舞着剑……向最后一道雷劫迎去。

疼痛,刺骨的痛苦,仿佛是五脏六腑都要被挤碎,身上的焦味让阮卿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糊了,要不然怎么还夹杂着一股烤肉香呢,她苦中作乐想到。

布好的阵法已经发挥出全部作用,却也只能吸去部分力量,过大的境界差距使得剩余威压直冲下方,将少女整个人笼罩起来。

似乎被激怒,紫红色雷电愈加狂暴。阮卿的意志昏沉起来,她紧咬着牙,一遍遍告诉自己。

活下去,这才刚刚开始,自己决不能倒下,手中的剑不知疲惫挥舞,挡去铺面而来的伤害。

即使不看,她也知道这个样子有多狼狈。

不过……我命由我不由天,阮卿紧咬牙关,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决与狠厉,夹杂着最后的灵气,朝雷劫劈去。

想要她的命,不可能。

凌冽的杀意将废墟中为数不多的物品再度绞成碎片,这一次,她成功了,没有人会相信刚到筑基期的弟子居然能劈开金丹期雷劫,还是最恐怖那一道,但偏偏阮卿做到了,即使她事后再怎样努力也找不出当时的感觉。

但此刻她确确实实做到了,那是一种与天地万物相融合的一剑,是蕴含着无数轨迹最终走向毁灭的一击。

万籁俱寂,这一片天空又恢复了昔日的宁静。

在闭上眼之前,她模模糊糊间看到了一个物品从头顶掉下,摔落于地,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段成几截。

似乎有点眼熟,阮卿尝试着去够那样东西,想要再看清一点,但她实在太累了,累到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便彻底失去知觉,陷入黑暗。

玉京峰的异动到底吸引了不少目光,但碍于云尧道君,这些目光中的绝大多数也堪堪停留于峰外,就算有想亲自一探究竟的,也都被掌门挡了回去。

除了一人。

看着其他几位同门相携离去的背影,玄清道君挑唇笑道,“怎么,如今连我也要瞒?”

“你不是猜到了吗?”

“哎呀,我这不是担心猜错了,某人又要嘲笑了。”

“谁敢嘲笑你,心眼多得骰子都比不了。”掌门没好气望了一眼身侧没个正经的人,“有话直说,别在这给我阴阳怪气的。”

“只是为宗门高兴罢了。”玄清道君何等玲珑心思,纵使前面猜测只有七分,现在却是实打实的把握,他以袖掩嘴委屈道,

“不过掌门,你这心也太偏了,我看上的好苗子,最后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阮卿要修剑道,你敢教吗?”被指作偏心的一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云尧管我叫哥,你管我叫哥?”

“哥。”

“快滚,我这辈子最不缺同时最不想要的就是弟弟。”

“啧,真是冷漠的兄长啊。”玄清道君笑弯了眉,狐狸似的眼眸满是狡黠,“不过我大人有大量,请我喝顿酒就行了。”

“不请。”

“就当为宗门又出了个天才庆祝。”他懒洋洋道,“对了,我们渡劫的小英雄怎么样了?”

“云尧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没什么大碍,就是灵气亏损,受了些皮外伤。”

掌门想起检查的结果,松了口气,不过……他望着笑意盈盈的好友,踟躇许久,才轻声问道,“玄清,你说我当年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要不然这兄弟之间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仍隔阂未消?有时候,他这个做兄长的也觉得倦了。

青年眼底充斥着几丝茫然,只是这个问题即使是旁观者也说不清。

“……”

许久,他才听到一声轻叹,“你无错,云尧亦无错。”

若说真有错,便是错在情,错在义,他们谁都无法舍去,也都深陷其中。玄清道君想起旧事,心头不由涌起一阵苦涩,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修行吧,他自嘲笑了笑。

“天要变了啊。”看着听到回复便走远的身影,青年低声呢喃。

这是卦象的结果。

与此同时

正待在屋中打坐的南离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涓涓鲜血瞬间染红衣襟,他扶住地面,面色苍白无比,心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使得他意识到阮卿出事了。

“卿卿。”

只是不等少年起身,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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