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给你介绍个人。”
贺良玉手臂一抬,五指并拢手心向上把阮甜甜的目光引到车子另一边、刚下车的陆执身上。
“陆总,咱家大客户。”
陆执扶着车门,向阮甜甜微微点头。
阮甜甜对上那人目光,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
贺良玉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回来看见阮甜甜仿佛被罚站一般垂首站着,不免有些奇怪。
“你干嘛呢?”贺良玉问。
阮甜甜猛地的抬头,慌乱地抬手去理鬓边的碎发。
她的眼睛眨地极快,目光在这四处疯狂游走,无头无脑地接上一句:“好,好热啊。”
“热你就上车啊。”贺良玉更奇怪了。
阮甜甜弯腰就往车里钻,贺良玉拉住她:“你先把你背上烟囱似的限量版签名吉他摘了!”
机场外只给临时停车,三人上了车后就有保安过来指挥他们在迅速离开。
陆执双手握紧手方向盘,冷气分明开着,额角却已经滴下汗珠。
车子原地熄火了三次。
保安过来敲敲窗子,问他们怎么回事。
陆执淡定的降下车窗,语气沉稳:“这就走。”
车子第四次熄火,贺良玉终于察觉出了不对。
“你把刹车当油门踩了?”
陆执:“……”
第五次,车子终于发动。
贺良玉感觉莫名其妙,扭头看了看后座上的阮甜甜。
阮甜甜怀里抱着她的限量吉他,跟妈妈抱婴儿似的,深情凝视着。
这丫头怎么这么安静?
“什么时候走啊?”贺良玉问道。
“九月。”
“一会儿。”
车内两个人同时出声。
贺良玉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一会儿…想吃些什么?”
两个人又同时安静如鸡。
“不是。”贺良玉转身对阮甜甜道,“这咱高中同学,陆执,你不记得啦?”
阮甜甜眼神飘向后视镜,在里面和陆执的目光撞一起后慌忙移开。
“记记记记…”阮甜甜咽了口口水,“记得。”
陆执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顿时暴起了青筋。
阮甜甜还记得他。
“什么情况啊?”贺良玉看着阮甜甜红得滴血的耳尖,莫名觉得大事不妙,“你结巴什么啊?”
“你话怎么这么多?”阮甜甜竖起吉他挡住自己的脸,气急败坏道,“我饿死了!”
车子停在了一家商城的地下停车场。
阮甜甜抱着吉他不放手,贺良玉抢都没抢过来。
“你抱着个吉他干什么?带它吃儿童餐啊?!”
阮甜甜紧张,手上不能空着,所以干脆给自己找点事干——比如抱着吉他不说话。
“放车里…吧。”陆执僵硬着声音同她说道。
阮甜甜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极为缓慢地点了点头。
她缩着脖子弓着腰,背影看着像个偷了东西悄悄跑路的小崽子。
吉他被小心翼翼地放在黑色漆皮后座上,阮甜甜撑着车座从车里缩回身子,看见陆执站在车门的另一边,一只手护在车门顶部,怕她碰着头。
阮甜甜抬眸,与他短暂的四目相对。
男人五官深邃,目光灼热。
是陆执。
阮甜甜只觉得胸口暖流肆意涌入四肢百骸,就连呼吸都被冲击地有些不畅。
真的是陆执。
作者有话要说:阮甜甜:抱着我的吉他不敢说话。
陆执:我今天要把这方向盘握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