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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空无一物(1 / 2)


火精宝剑锋锐无匹,横断金石不在话下。可它终究不是锄头铲子,刨地挖坑差了不止一点儿,别扭得很。

小心把长剑插-入泥土,萧逸面孔木然,心尖都跟着滴血。似是知道自己被当作铁锹用,剑身不满的轻颤,光泽也比初时黯淡许多。

慢慢伸进了将近三尺,他转动剑柄,仔细感受:“下面……好像没东西。”

“没有?”长安蹙眉,断然否决:“不可能!”

狐疑的看她一眼,萧逸又仔细探了探:“你到底要找什么?铁盒子?布袋?多大?”

摩挲着下巴思考一会儿,长安犹豫:“大概……是个不小的硬物,碰到的话定会有感觉。”

——这叫什么形容?

萧逸心里不满,但他清楚抗议无用,只得闭紧嘴巴,听任吩咐,消沉的把周围三尺全翻个遍。

除了干裂的泥土硬石,却是空无一物。

“怎么会这样?”皱紧眉头踢踢捡捡,长安不死心的弯腰拾找:“不应该啊……”

冷漠的站在侧旁,难得瞧见她费解愁苦,萧逸默默暗爽,假惺惺的上前关怀:“慢慢来,别着急,要不要我帮忙?”

一眼看穿他的虚伪,长安气得抬脚去踹:“滚滚滚,少在这儿幸灾乐祸!小心把嘴笑歪!”

敏捷的闪身避开,萧逸干脆不再遮掩,不厚道的笑出声来:“没有就是没有,气也没用。这可不干我事,你少迁怒。”

狠狠揉揉脸,长安强压下抑郁,撸起袖子吐出口浊气:“罢罢罢,待我回去再推算一番,邪了门了!”

“你究竟要找什么?”萧逸好奇。

“知道乌龟为什么活得久吗?”长安睨他一眼。

“为什么?”

“因为它从不多话。”

“……”

想寻的东西没寻到,长安的心情糟糕透顶。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外走,行至一半时,她突然停步:“忘把土填回去了。”

“什么?”萧逸没太反应过来。

“明天村民来搜行尸,瞅见地上混乱的碎土,会起疑的。”

萧逸很光棍:“全推到行尸身上,其余一问三不知。”

“你当人家傻啊?”长安白他一眼:“偏僻地方的村民本便排外,没个正经解释的话,仔细被当成歹人去送官——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这话有理。一旦把行尸之事告诉钱村长,对方势必要纠集人手过来搜查,到时发现铁锁被毁,院子里还有刨挖的痕迹,说不准就怀疑他们是贼盗,欲打着行尸的幌子来窃取值钱物件儿。

萧逸不情不愿:“那怎么办?”

“找个人去填坑。”

“……”

“谁去都行,反正我不去。”

“……”

“瞪什么瞪?”见他似有不忿,长安凶巴巴的盯回去:“你觉得这种粗鲁的力气活适合身娇体弱的女孩子干?”

非暴力不合作的僵持一会儿,萧逸冷哼:“不适合身娇体弱的女孩子,但适合你。”

对着他的背影“呸”一声,长安四处一望,走到一侧的栏杆边,低垂着脑袋靠坐下来。

当着萧逸的面没有过多表露,但她坚信自己的推算绝不会有差。那个地方是这栋宅子的风水眼,整个龙尾之地的风水便是从那里被破的,下面定然埋着个不得了的东西,可能大吉,也可能是大凶。

不过,为什么没找到呢?

如果地方不错,那只能是……

——东西,提前让人拿走了。

恨恨拍了下手,长安暗怪自己大意,信了那村长的一面之词,以为真就没人靠近这荒宅。若是如他们般连夜取物离开,躲

得隐蔽,脚程再快些,哪个又能发觉?

刚刚应该检查一下地面有没有刨动迹象再开挖的。可恶,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懊恼的揪着衣摆,长安蔫头耷脑,正在猜测到底哪个混账先她一步察觉此处的玄机,身前却忽然一暗——

有人无声的站到面前,遮蔽了月光,投下长长的暗影。

“喂,你走路没声音啊?不晓得‘人吓人,吓死人’吗?”

不耐烦的蹙起眉,她愤然抬眸,却对上一张陌生惨白的男子的脸。

这人非常瘦,颧骨高高凸起,其上紧绷着皮肉,看起来干巴巴的,阴沉怪异。此刻逆光而立,他沐浴在月辉中的半张脸白得毫无生气,隐在暗处的另外半边上却分布着大片的深色斑痕,蜿蜒而下,一直连绵到藏青色暗花的寿衣领口之后。

呼吸一顿,长安暗骂倒霉,反应极快的向后一仰,顾不得揉摔疼的屁股,连滚带爬的飞快起身,向着来处拔腿跑去。

她提议明天叫村民来处理这东西,不只因为懒得管,还因为眼下身上什么也没带,当真遇到只有逃的份啊!

这行尸动作敏捷,反应迅速,见她跑走,立时大步追了上来。偏偏今夜月华明亮,他吸收着月光的阴气,如同吃了补药一样,比平日更要矫健。男子身高腿长,行尸又不知疲惫,长安在前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暗暗叫苦。

周围实在太过幽静,她不敢高喊萧逸,生怕声音传出去被人发觉。慌不择路的绕圈乱跑,就在长安累到麻木,差点跑断腿时,终于有云层悠悠飘过,遮住了月光,

四处瞬时幽暗下来。

行尸不腐不朽,却会散发难闻的尸臭,令人作呕。左拐右弯的终于远离那气味,她观星空辨认方位,再次回到第二进院子时,远远便见萧逸悠闲的倚靠栏杆,正在慢条斯理的擦拭长剑。

“靠!”

——自己玩命儿的狂奔,结果这混蛋在这儿擦他那把破剑?

怒火直冲头顶,长安气汹汹的踏过去,连腿疼都忘了:“你他妈就在这里躲清闲?!”

不料她会找过来,萧逸一愣,下意识脱口:“没有,我不是故意的,剑身上全是土,所以才简单擦一擦。”

至于坏心眼的让她多候一会儿什么的,呵,他会承认?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来干嘛的?”一把揪住他衣领,长安很想有气势的摇一摇,奈何这家伙个子太高,她现下又没什么力气,远远看去倒像挂在他身上似的:“老子刚刚差点没了小命你知不知道!”

被她拽得领口发紧,萧逸想推开又不敢,只得放缓力道拂她胳膊,乍一瞧仿佛半推半就:“有话好好说,喂你不要动手……”

“好好说个屁!”不解气的踩他两脚,长安弯身拄着膝盖:“行尸,那具行尸摸来了!差点咬死我!”

说话间,云朵轻飘飘的略过,银辉重新洒落。借着清幽的月光,萧逸这才发现她眉眼间带着股沮丧和疲惫,只是之前一直控制着呼吸,没有如常人般在急促运动后气喘如牛,所以他才没察觉到异样。

唇瓣微抿,自责迅速蔓延,那点微不足道的报复心思刹那间烟消云散。萧逸侧身执剑,警惕的四顾:“没事吧?他在哪?伤到了吗?”

“没。”勉强喘匀气,长安咧了下嘴:“也是我大意……把剑收起来,你这玩意辟邪,这么高举着他不敢过来。”

听话的收剑回鞘,萧逸转眸询问:“你欲如何?”

“捉到他,捆起来,明天交给村长处置。”带着他隐到幽暗处,长安低语:“这宅子荒废已久,锁头完好,墙体坚固,按理说没人进得来,可这尸体却是百日内埋下的……”

“肯定是某个村民迷信谣言,偷溜来埋尸。”萧逸接口:“你怕之后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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