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旁边的永瑕笑眯眯上前:“永瑕见过九哥,九哥吉祥。见过和大人。”
和珅亦打了千:“奴才见过五阿哥、十阿哥,两位阿哥吉祥。”
永琪则微微抬了抬自己的下巴,丝毫不理会和珅只拿着架子看向永瑜:“九弟这是要去哪里?”
“弟弟在养心殿中看书有些累了,便和老师出来走走。”
听到养心殿三个字永琪脸上微露妒忌之色:“皇阿玛看中九弟,九弟应不负皇阿玛所望,怎可趁皇阿玛不在之际如此懈怠?”
永瑜紧了紧握着的手刚想出言反驳,想起了皇阿玛的教诲心中反复默念‘有容乃大’后淡漠的道:“五哥之言永瑜谨记,永瑜谢过五哥。”
“你能记得也要好好去做,十弟比你小也天天缠着我教他认字。”
永瑕一脸不好意思:“五哥,你莫要取笑弟弟,是五哥学问好才让弟弟心向往之。九哥有皇阿玛钦点的老师,弟弟也很羡慕啊。平日五哥事多,永瑕也不好过多打扰。不知平日可以和九哥一起听听和大人讲课么?”
“十弟说笑了,皇阿玛说让我做和大人唯一的弟子,我也不敢擅专。若十弟真想要和我一起听课,待皇阿玛回来之时我代十弟向皇阿玛问问如何?”
永瑕变了变脸色,勉强尴尬的笑道:“原来是这样,倒是弟弟鲁莽了,请九哥莫怪。”
永琪原本听永瑕说自己学问好,言语之间又有崇拜之意很是高兴。后来听得永瑕想和永瑜一起听和珅讲课,而永瑜居然不识好歹搬出皇阿玛来便冷哼一声:“教不严,师之惰。和大人受皇阿玛恩宠理当好好教导九弟,放任九弟玩乐如何对得起皇阿玛的信任?”
站在一旁一直低眉顺眼的和珅躬身道:“奴才谢五阿哥提点。”
永琪见和珅语态恭敬满意的点点头对永瑕说:“好了,十弟你要学什么有五哥教你,何必要去听一个奴才说的。我们也耽搁不少时间了,赶紧去延禧宫给令妃娘娘请安吧。”
永瑕见永琪如此说眼中略过轻视:“五哥说的是。九哥,我于五哥先行一步了。”说完还满含歉意的看了看永瑜和和珅,便跟着永琪走了。
“九阿哥可还要再逛会御花园?”
永瑜气恼的看着和珅,见和珅似无半点恼怒之意,动了动嘴唇,看了看周围甩袖便回了养心殿。
一回西侧殿永瑜便摔了一个杯子,对着和珅恨恨的说:“老师倒是好修养!”
“殿下赞谬了,殿下走了一路想必也累了,先喝口茶吧。”说罢便接过宫女重新端来的茶水递到永瑜面前。
永瑜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重重的放在了案上。和珅见状道:“若是皇上在,必不愿意见殿下如此。”
永瑜沉默了半晌对和珅一揖:“永瑜谢先生教诲。”
“殿下聪慧,那便开始今日的授课吧。”
西北大军一路有序无声的行在归京之路上,紫衣卫拱卫銮驾。銮驾之中君夜正执书而看,半晌之后放下手中书籍敲了敲车壁。
“皇上,您有何吩咐?”
“叫海兰察进来。”
“嗻。”
海兰察进了銮驾请完安便在一旁沉默不语。君夜扶额,这个海兰察从见到自己开始除了必要的礼数请安竟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你打算就这样一直和朕如此?”
“奴才不知皇上所言为何,请皇上明示。”
君夜摇摇头无奈道:“在朕明示之前可否先请海兰察将军给朕一个明示呢?”
海兰察依然沉默不语。见海兰察仍旧如此君夜失了耐性:“你既不愿意与朕说,朕不勉强你,你可以退下了。”
看着君夜眉间显而易见的不耐,海兰察口中苦涩心中微痛,却终究未说什么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君夜皱眉思索半晌后:算了,只要人无悖逆之心便随他去了,若想说自会在来与自己说。于是便将此事丢了开去。
和琳见海兰察依旧是沉着脸出来便知还是如之前几次一般,虽然与海兰察并无交集,但也知道海兰察在军中的勇将之名。布达拉宫一役也见过海兰察在皇上身边杀敌,武艺了得很是钦佩,于是拉住了要走的海兰察。
海兰察见紫衣卫小将拉住自己有些诧异,回归途中紫衣卫暂为皇上禁卫,这个小将又近侍于皇帝左右,海兰察抬手问道:“这位小将有何事?”
“在下钮祜禄和琳,并无什么要事。只是见将军与皇上似有不快,其实皇上人很好的,将军若有什么事大可和皇上明说,皇上不会怪罪的。”
海兰察看着和琳说起皇帝感怀真挚的眼神:“皇上对你很好?”
和琳点点头,然后就拉着海兰察开始说起当年怎么认识皇上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