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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不识之六八(2 / 2)


小姑娘停下,不出声,只是指指远处。

燕且歌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远处散落摆放的一堆尸体,惊在原地。

——各门各派的都有,有些残破不堪被随意扔在岸上,有些则泡在了水里,燕且歌见状,险些吐出来。

幸好他方才没喝那水!

燕且歌脸上丰富表情变换了一通,却始终不知该用何种来面对,便面无表情起来。

小姑娘则在离尸堆不远处挑了块地方坐下,然后将腿浸入溪水中,蹬水玩,丝毫没有受身旁尸堆影响,应是心大至极。

燕且歌在心中挣扎半天,终是走了过去,一个个翻检尸体,将其分门别类,按门派放好。

尸臭混着血腥气扑鼻而来,他屏息一会儿,却是感觉空气中都透着这股味道,无可避免,就干脆任由它去。

裴羽枢抬起头,望着一边树丛,北燕打了个口哨,林中窜出来一只长着长尾巴、垂着耳朵、像只猎犬一样的兔子,他问:“有没有你那师兄的物件?”

裴羽枢略微思索一下,将脖子上挂着的东西给他,这是来之前燕且歌让他带上的,然而……

“……这上面全是淮衍君的灵气,妖物碰不得,再换一个。”北燕道。

“没了。”

“长什么样子,跟它说说。”南雀道。

“样子……他带着一把剑,这么长。”裴羽枢比划了一下,“剑形比较轻灵,剑铭‘池羽’,剑鞘上有阴刻花纹,这样的。”他又捡了个树枝,在地上画了几笔,然后看着狗兔子妖。

南雀等了半晌,还等不到下文,就道:“没了?长相呢”

“嗯。”裴羽枢应声,“找剑吧,长相……”他着实不会描述,却不知这一行为让外人想歪了不少。

“你们剑修除了剑,连同门的样子都记不住?”北燕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起来很是无语

裴羽枢举了举自己的弓,示意他自己不是剑修。

“……”两人齐齐沉默,然后对狗兔子道:“找不着无所谓,随缘。”

狗兔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跑了。

“你们会御兽?”裴羽枢好奇的看着狗兔子离开的方向,道:“它叫什么?”

南雀北燕对视一眼,“苟富贵。”

“……”

“瞎起的,无所谓。”北燕道,“姬氏哪会御兽。”

“乐律还学不清呢。”南雀道。

“你们不是姬氏的门生。”裴羽枢看着两人。

“的确不是。”南雀认同道。

“怎的不是?你娘是姬家下人,你就是姬家的,谁管你爹祖籍。”

“我娘不就你娘吗?姬左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成?”

“当初你家为了巴结姬氏把咱俩送过来的意思你还不懂吗?你在他们眼里算个什么。”

南雀没跟他继续争,静了半晌,小声道:“我要回家。”北燕没跟他继续争,只是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被拍开了。

说起这仙门中能够御兽的世家,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

因御兽需要血统传承,而自上古就存在的御兽世家因后代血统问题,大都没落,血统分散各地。有些世家能唤唤鸟逗逗兽,便也敢称自己为“御兽”,因此会御兽的家族,实则最多,也最难出头,故会有动歪门邪念的,来巴结大世家。

而真正会御兽的,怕是隐居名山大川,亲近自然,避世不出。

“你们本姓是什么?”裴羽枢道,能让姬家看得上的,血统应该不错才是。

“你猜。”北燕道。

“肯定猜不到。”南雀道。

“那就别猜了。”北燕接道。

“……我吃完了。”裴羽枢起身,作势要走。

“同行吧,左右漫无目的,多个人多份力。”北燕看了眼南雀,南雀点点头,他才道。

裴羽枢想到那个苟富贵,便应了下来。

哪知三人刚走了一刻钟不到,苟富贵便匆匆跑来,咬住南雀的裤腿就往一边拽,南雀不明所以,问它怎么了,它只是暴躁的刨土,直到北燕不知从哪摘下一叶吹出几个简单的调,苟富贵堪堪松开南雀裤腿,尾巴不停摇动,显然是急得很。

“跟他走?”南雀问。

北燕沉吟片刻,这兽是他们现招的,忠诚度不知如何,将它招来没有任何训练就下了两个命令,寻找啸霜宗那人是一个,还有一个便是……

想到这里,北燕当机立断,“走。”

裴羽枢盲目寻找也是徒劳,想到林易告予他最好结交几个朋友,二人心性不坏,实属可交,便跟在他们身后。

苟富贵跑的飞快,拨开一人高的树丛,又钻了无数草丛,只见一个人正躺在树根,身边流着一滩血,生死不明。

苟富贵走到他身边,喉咙里发出悲切的呼噜声。

北燕似是看了眼轮廓便清楚了那人是谁,他一言不发的上前,想要将其抱起,却又无处安置手脚。

怎么会是他?

裴羽枢一直跟在最后,待他看清那人容貌是,心中的惊讶却是齐齐涌出。

霜封落叶,入目皆是雪白一片,点点白雪飘落而下,覆盖住青草苍绿,银色蔓延至百步之外,隐没在树林之间。

竹亭夹杂着雷电之光,劈向身前魔修,魔修躯体早已结成冰块,不堪一击,雷电将碎成冰沫,撒在一旁散落的无数尸体之上。

剑刃上的血珠早已凝成了点点暗红色冰球,林易轻轻一抖剑刃,血珠落地。

他收剑入鞘,周身围绕的那一股白气更显气温之低,就连他的衣袍也在不知不觉间染上了霜血。

“多谢小师叔出手相助。”

林易对着靠着树干的道人,恭恭敬敬行了礼。

“无碍。”

那人声音空灵凛冽,徒增一股寒气,身着雪白道袍,臂挽拂尘,双眸朦胧,似是在看着他,又似是看向虚无。

他一挥拂尘,雪景退散,翠绿树林恢复往日生机。

林易这才松了口气,方才那刺骨寒意,饶是他,都有些抵挡不住。

“小师叔为何事来此?”林易恭敬的问道。

那人正是他家师傅的小师弟,贾清流的师傅——檀问寒。

檀问寒这人在啸霜宗之中,可谓是神秘至极。他不喜与人接触过近,一年中只有在年聚上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对自家徒弟更是每月十五才会见上一面,其余时间都在闭关中度过,潜心问道,不闻世事。因此世人大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要是说林易是这一辈中的第一人,那说檀问寒是整个仙修中的第一人也不为过。

说来也可笑,仙门世家门派修仙几百年,却无一人成仙,而李万机却说过,若是有人能羽化,那必定是檀问寒。

“师兄之命。”檀问寒缓步走到他身边,将拂尘搭在林易肩上,片刻后道:“师兄说,他已返魂,便让吾算上一卦。”

林易默然。

“你注定命中无他,早些放弃,免的误入歧途。”

林易咬唇道:“我不信命。”

“天命难违。”檀问寒淡然,“昔日裴家小子以命赌命,方才逆天途,改命薄,因果有道,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是裴暮的事。”

“裴昙亦是如此。”檀问寒阖眸,“你只是凡夫俗子,岂可与裴氏之人相提并论?逆天改命,无稽之谈。”

“昙……?”林易压抑住心中涌出的怒火,“我忘了什么。”李忘机不说,他也不指望檀问寒会说些什么。

“莫要多问。”檀问寒睁开双眼,其中厉光闪过,林易只觉周身一股寒风扫过,不觉打了个冷颤。

“弟子唐突。”

“时机未至。”檀问寒收起拂尘,“你且先与他有个了断。”

林易笑了笑,道:“天命?何惧之有。为他逆天又如何?”

“也罢。”檀问寒看了他半晌,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清,“此处无需再守,叫上管事,吾有话于他们。”

“是。”

先前魔修成群袭来之时林易便已察觉阵中动荡,想必檀问寒千里迢迢出关来肯定不是为了专程问他和裴羽枢之事,估摸着,阵法里出了大事。

“小师弟!”袁子轩接到林易讯号时还颇为不满,果然什么人带出来什么徒弟,没大没小的,他看李万机和他那这个弟子就不顺眼,啸霜宗怎么能交到他们手上呢!于是越想越气,但在含着满腔怒火回到议事厅看见林易正在上茶的那人时,怒火如被春风拂过,一扫而空。

“师兄。”檀问寒起身行礼。

“你来这干什么?路上累吗?要不要歇歇?”袁子轩挤开林易,坐在檀问寒身边,嘘寒问暖,好不亲切。

林易表示简直没眼看,正赶上颜子疏火急火燎进门,拉着他就道:“裴暮出事了!”

“嗯。”林易波澜不惊。

“你……”颜子疏简直想一巴掌拍死这个人,他跟他说这话不是为了让他“嗯”,而是为了让他想办法!

林易不着痕迹指了指檀问寒。

颜子疏看了檀问寒半天,迷茫,“谁?”

“……我小师叔。”

“二师兄让吾来此助阵。”檀问寒不动声色的多来袁子轩关切着拍他的手,道:“多日不见,大师兄依旧如此热情。”

“李万机那不着调的家伙,怎么能让你自己出来呢?!万一路上出了什么危险怎么办?!”袁子轩气道。

檀问寒面不改色,“二师兄相信吾的能力。”

“你看你左一个李万机右一个李万机,他有什么好的?我怎么就没感觉?!”袁子轩更气了,他怎么什么都不如那个李万机?徒弟徒弟比不上,掌门之位也没夺得,就连小师弟都更喜欢李万机!气煞我也!

“……话少。”檀问寒扶额。

林易无语,师傅话少?小师叔怕是被师叔烦的口不择言了。

“贵宗真乱。”颜子疏急也急不出办法,他方才试过砸结界,无济于事。

“咳。”林易轻咳一声,及时制止住了袁子轩对檀问寒关切的问候,免的他继续丢人。

袁子轩看似很不满,但想到场合,还是乖乖闭嘴了。

檀问寒静静喝茶,看人来的差不多,他将手中茶杯放下,道:“结界内的人,活不久。”

他的声音冷,说的内容更冷,厅内的人的徒弟大都在结界之中,闻言都炸起了堂。

“你是谁?!凭什么说这些胡话?!”

这些人大都是唯林易马首是瞻,都不认识檀问寒,又听他说着话,自然是不开心。

“外面好好的,还有淮衍君在,怎么就活不成了?”

“敛尘君,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林易等人们七嘴八舌差不多静下来了才道:“啸霜宗,檀问寒。”

顿时,鸦雀无声。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姬左颐率先打破沉默,奉承道。

“继续。”檀问寒淡然。

继续什么?继续久仰大名?!

……啸霜宗的人怎么都这么不要脸?!短短两个字,姬左颐就感觉到了檀问寒对自己的恶意。

作者有话要说:航班取消,辗转火车20多个小时才回家,休息了一天,抱歉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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