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言昳让他脱个衣裳,他半推半就,现在倒好,在那儿愤怒恼火的解侧襟边黄豆大的包布铜扣,他手指跟那细小精致的官袍扣子比起来,确实?粗糙笨拙,解了几?下子解不开,懊恼的几?乎要吼了一声,干脆一扯——
几?颗扣子叮当掉在地上,他扯着后衣领,弓起扇面似的上宽下窄的脊背,从头顶,一下把圆领官袍扯下来,扔在床沿。
言昳半张着嘴,脑子里觉得“危险”,心里却觉得“好涩”。
她舔了下嘴角,道:“山光远,你这是官袍——”这句话?才喊完,他穿的好几?层夹衣的冬装就褪了个大半。
屋里没灯,月光盈盈。他抬头,发现言昳在盯着他,动作僵了一下。
山光远可能有点窘迫,有点怨懑,又有点自己能勾到她的得意。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造作的举止去展露自己的躯|体,只能跟自己登台在聚光灯下表演似的,尽量忽略言昳这个目光灼灼的唯一看客。
她除了偶尔犯蠢娇憨,大部分总会调整姿态到悠闲自得、胜券在握的样?子。言昳明明是被他扛着扔过去的,此刻却蜷着腿,胳膊撑着床铺,就贪婪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