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两年后。
二零零四年,七月初,西班牙立法,首次认可了同性婚姻法。
邻国的法国人民?们对政府进行了抗议。
他们想要本国也同意!
凭什么西班牙可以运行同性恋婚姻法,自己国家不可以啊!
亏得巴黎号称是浪漫之都!
对此,无数人在看热闹,对政治满不在乎的法国异能力者们作壁上观。与底层的人民不同,越是上层解放了思想的高位者,越是荤素不忌,根本不在乎男女性别,没有人会为了这点私生活的小事指责这些人。
他们追求的是心灵和肉/体的双重享受,是否有同性恋婚姻法不重要。
法国异能力者界流行一?句放荡不羁的话:“谁结婚谁是狗。”
这句不知道谁最开始带头说的垃圾话,导致法国异能力者们的结婚率每况日下,地位极高的超越者们更是干脆奉行着不婚主义。
可以谈情说爱,但是不打?算结婚生子!
一?个人潇洒一?辈子!
法国政府头痛了不知道多久,对说出那句话的人恨的牙痒痒。
在政府办公楼外的示/威/游/行的人群边缘,银发青年的身影一?闪而逝,没有被人群给挤了进去,犹如凭空消失在了现实世界。他与巴黎的市民?们擦肩而过,纵然外表出色,姿态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位从政府大楼里走出去的人。
离开没有多久,银发青年才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政客们避而不闻的人群。
“同性恋婚姻法?”
“西班牙立法,刺激了这些法国的同胞们吗?”
“看来马德里会很热闹嘛。”
他的嘴角弯起,轻松而淡然,眼神仿佛走出了当?年的“阴影”。
下?次回避相亲的借口——
去马德里看热闹、不,是看邻国的局势好了。
要知道“谁结婚谁是狗”是波德莱尔先生先放出来的话啊,阿蒂尔·兰波当?年也有好好的奉信这个理念,认为不结婚就不会离婚呀。
七月十一?日,周末。
西班牙的首都,马德里在今天要举办了大型的同性恋狂欢活动。在立法的显著影响下?,整个欧洲的好事者都被惊动了。这一?场活动还未开始,参与者蜂拥而至,演变成了欧洲、乃至于全球关注的重大活动!
航班被挤满,火车和巴士的班次络绎不绝!
周边国家的人更是喜欢来凑热闹,国与国的界限在婚姻法的威力下?模糊,大众忘记了战争的负面影响,看见了一?个国家开明带来的好处。
马德里,这座城市的一?些小问题暂时被大众忽略了。
上午七点半,赶在狂欢大游/行之前。
一?架从日本横滨市飞往西班牙首都的私人飞机抵达。
请假而来的有各国的人,也有翘班而来的麻生秋也和兰堂,一?下?了飞机,在机场给富豪们开通的VIP通道,他就拉着兰堂往订好的酒店冲出了人群,一?边小跑一?边堂而皇之地牵着手,根本不怕被人议论了。
日本太“保守”,法国太“浪漫”。
两人想要结婚太难。
花费了高额的中介费,麻生秋也去年就在西班牙首都买下?了房产,通过金钱和人脉运转,得到两张居住证,有了今年办理结婚证的资格。
当?天,西班牙马德里有一?千多件结婚申请。
十分之一?的人是与麻生秋也用了相似的方法或者是手段。
提早嗅到风声,在国外顺利走完流程的麻生秋也已经得到了审批通过,成功拿到了那张珍贵的、得到法国邻国认可的结婚证。
兰堂至今有一?点感到不可思议,“这就成功了?不用办理其他的?”
不用移民?,不用和其他人扯皮条?
“对!”麻生秋也再也控制不住开怀的好心情,眉飞色舞起来,褪去成熟稳重的态度,在欧洲人看来如同一?个刚成年的亚裔,“我们甚至在本地,与那些正常结婚的人拥有收养子女的同等权利,西班牙的马德里承认拥有合法居留权的人在此地结婚!”
他把?结婚证书郑重地交到兰堂的手里,面色突然柔和了下?来。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仿佛有无穷的魔力。
“亲爱的,我们结婚了。”
“……”
兰堂“唰”得一?下?脸红了,想要用围巾在夏天捂住脸。
因?为秋也在当众之下?拿出礼盒,给他换下了恋爱时期的旧戒指,戴上了一?枚法国奢侈品牌专门订做的婚戒。
过去的心愿,全部实现了。
潜意识里不婚主义者的兰堂也被改变了想法。
或许……
结婚才是对的。
他答应过这个人,而这个人也答应了他,他们会得到合法的证书。
马德里的狂欢在九点之前就开始了,正式进行后,城市里的欢呼声和喧嚣声直破云霄,震动地面,到处是人山人海,有男人,有女人,他们共同庆祝着这场西班牙同性婚姻法通过的活动!
爱情是自由的、奔放的、热烈的,永远都渴望着喷涌释放出来!
二十七岁的麻生秋也带着二十六岁的兰堂参与其中,见证西班牙立法的历史,那是会年复一?年,将?来会越变越热闹的狂欢!
人头涌动之时,为了防止踩踏事故,兰堂用“彩画集”时刻保护住自己和麻生秋也,没有让人踩到自己的脚,或者是碰到别人尴尬的部位。两人在人群里不再是那么特殊,就像是汇入大海的两滴水,躲起来偷笑,双手紧扣,结婚的戒指在手指上是那么崭新和典雅。
西班牙的政府们则是在为人流量暴增,容易爆发混乱的活动而焦心不已,把?常驻的异能力者们都派遣出去维持秩序。
涉及国际层面的大活动,谁也不想搞砸来!
马德里的市中心,保罗·魏尔伦借用“平行集”非法来到了西班牙的国境之内,坐在高处笑看西班牙大规模的狂欢。他注视着这场热闹的盛世,偶尔,还能敏锐地发觉几个国际上的老朋友的身影。
没有了战争。
凑热闹的异能力者们永远不少。
真正参与进去的人,才是能为此感受到“幸福”的人吧。
保罗·魏尔伦永远身处于人群之外,双手撑在两侧,犹如对面建筑物雕塑上舒展身姿、好奇地看着凡人爱情的神明。
“马德里啊……”
这座“罪恶之都”,天生就汇聚起人性的“欲/望”。
狂欢持续了一?整天,节日的氛围浓郁,夜晚也全是不肯休息的男男女女,马德里本地的黑帮们都放假了,街头能看见各种刺青的人的身影。
路边上的西班牙人摆起了爱情占卜的生意,大赚了一?笔。
披在斗篷下装神弄鬼的占卜师,侧耳听见了本地人的议论声,颇为下流,但是本能的会吸引人听下去。
“今天见到的人太多了,前面的那个,绝对称得上一?等货色。”
“加西亚,你在放屁!左边,看左边!”
“老子对女人没兴趣!”
“死基佬。”
“你在说一?遍?以为老子不敢打你吗?要我说——等等,快看,右边那个男人的腰是极品,我赌他能对折,还有这双腿,太有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