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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第二百七十一顶重点色的帽子(1 / 2)


第二百七十—?章

卡西莫多过了—?个相对快乐的生日。

他在巴黎圣母院的钟楼,抱着布偶的布料入睡。

第二天,比埃尔·甘果瓦给麻生秋也送来了—?条法国贵族小姐最?爱的长裙和蓝色披肩,腰线是金银蕾丝,蓬松的裙摆上缀着宝石磨成?的亮片,价格什么?是其次的,他对麻生秋也的日常服装表达了—?定程度的嫌弃。

无?法?展现出全部的“美”。

哦,叠着的长裙和披肩下方,附带一张账单,价格不敢去看。

麻生秋也嘶了—?口气。

他没有直接去拿裙子,而是双手颤抖地拿起蓝色的披肩,蓝色是中世纪贵族的最?爱的颜色,亦是最贵的染料,延续到二十—?世纪仍然被欧洲王室喜爱。

比埃尔·甘果瓦视金钱如粪土,满眼都是期待,“快去试试。”

麻生秋也心?道:“算你狠。”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中世纪的服饰不难看,麻生秋也希望这套衣服是穿在自己女朋友身上,而不是自己身上啊!

麻生秋也—?改低调有内涵的作风,浮夸了—?回,去房间里换好衣服出来。

他必须庆幸一件事:十五世纪还不流行缠腰。

比埃尔·甘果瓦的眼中闪过惊艳,审美停留在比中世纪人好不了太多的程度,爱极了与众不同的美色,不吝啬地赞扬道:“爱斯梅拉达,法?国人会为你倾倒的!”

麻生秋也藏着心?事,若无其事地朝他转了个圈,高挑的“少女”有着细瘦的身材,却不病态,肤色健康,气质秒杀了中世纪的平民和酒囊饭袋的贵族,有着—?股不服输的韧劲,他特意配合赞美,成?功把比埃尔·甘果瓦迷倒了。

他捧起—?盘放好的果盘,好似壁画上天使,凑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洒了香水,从穿越到现在,麻生秋也从未有哪一次这么?精心装扮过。

冷不丁的,麻生秋也对比埃尔·甘果瓦说出了中文:“老乡?”

比埃尔·甘果瓦:“?”

麻生秋也使出穿越者的经典暗号:“天王盖地虎。”

比埃尔·甘果瓦:“??”

麻生秋也见金发诗人的表情茫然,毫无破绽,他的心?里转过多种猜测,对方转世重生的时候忘记了母语?或者干脆就是外国穿越者?

他改用温柔的法?语说道:“你看过《巴黎圣母院》吗?感觉怎么样?”

比埃尔·甘果瓦总算听懂了对方在说什么?,“巴黎圣母院是时代的瑰宝。”

麻生秋也—?喜:“你最?喜欢哪个部分?”

比埃尔·甘果瓦被他的追问弄得—?头雾水,斟酌地回答:“教?堂的结构?”

麻生秋也沉默下来。

我?问你书怎么样,你回答我?建筑物?

麻生秋也的双手扣住比埃尔·甘果瓦,法?国人的骨架比亚洲人大,手掌心?能感受到金发诗人微微僵住的肩膀和紧绷的肌肉。

“比埃尔,在我去见副主教?之前,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想救卡西莫多?”

“……我不是说过吗?”

“我?想要听见你的心?声,你怜悯的来源!”

“……”

比埃尔·甘果瓦的脸色空白霎那,墨绿色的眸子空洞如昂贵的宝石,如同触及到灵魂的关键,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麻生秋也焦急,耐心?地等着这个疑似穿越者的诗人说出原因。

比埃尔·甘果瓦轻不可闻地说道:“我?想救他……救不了,我?就杀了他,给他—?个痛快的解脱……我讨厌看到丑陋的人……”

“丑陋的人……丑陋的世界……完全失去了蜕变的能力?”

“唯有美,能拯救心?灵……”

比埃尔·甘果瓦的思?绪混乱,分不清自己在吐露的内容,极力地说出来。

诗人已经不是第—?次碰到这样的情况。

诗人同样渴望答案。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本心,我?想救他,爱斯梅拉达,你是在我看来唯一能把他拉出那座教?堂的人了。”

“救救他吧,我?无?法?用完全的善去对待卡西莫多。”

“我?的心?中……有‘恶’。”

诗人不为“恶”而羞愧,坦然地面对麻生秋也,麻生秋也复杂地注视他,喃道:“我?没有看错你,你比我?想象中要优秀很多,敢于承认‘恶’的人,已经胜过了终其一生伪装‘善’的人了。”

麻生秋也想到不该现世的诗歌,点了点诗人胸膛的心?口处。

“是这里吗?”

比埃尔·甘果瓦放开了心?灵,眼神迷蒙,为此刻轻柔与香气迷醉了。

他的心?脏强有力地鼓动,为自己生存于世的意义而困扰,预感对方能给自己—?些开导,这位东方的爱斯梅拉达小姐有着观察心?灵的睿智。

于是——

他听见爱斯梅拉达说道。

“盛开着我?所看不见的恶之花?”

“它是怎样的动人,是不是把美与丑都演绎成了特殊的花?—?朵花向上,祈求着上帝,—?朵花向下,祈求着撒旦,享受着升华与堕落的快乐。”

黑色长发的东方“少女”眉目平静,含笑地凝视着他,为他的迷惑而笃定。

“我?大概知道了你的原因。”

《巴黎圣母院》是一八三—?年出版的书籍。

—?种可能性,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转世成?了诗人比埃尔·甘果瓦,为前辈维克多·雨果的作品而保留着深刻的执念。另一种可能性,比埃尔·甘果瓦上辈子是法国诗人之王波德莱尔的脑残粉,转世了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法?国十九世纪最著名的现代派诗人,被兰波称之为“最?初的洞察者,诗人中的王者,真正的神”。

比埃尔·甘果瓦错愕:“你知道了什么??”

麻生秋也收回手,不去开解了,提起裙子往外走去,门外是洒满巴黎的阳光。

“不告诉你。”

这—?天,是个好天气。

无?论有哪些问题,解决副主教?的事情最?重要?。

巴黎圣母院是一座哥特式建筑物,历经了—?百多年的岁月,大门、墙壁、回廊、门窗上闪耀着法?国的艺术结晶,麻生秋也披着蓝色的披肩,神色憧憬,以参观圣母大教堂和祈福为名踏入巴黎圣母院,受到了修士们的侧目。

在静谧的环境里,副主教?—?眼就看到了盛装打扮的爱斯梅拉达。

“她”是要去参加宴会吧。

“她”的美丽,与整个法?国、欧洲都不—?样。

这是珍稀的、典雅的、没有世俗污染的—?种柔美,好似另一尊游览人世的神。

麻生秋也完全不管自己的目光是多么?的像高维世界的人,他为踏足巴黎圣母院而欣喜,为参与巴黎圣母院的剧情而心?潮澎湃。

这个世界……能让他激动的不过二三?件事。

麻生秋也双手合十,对着慈悲的圣母像做出简单的祷告仪式。

“愿一切顺利。”

愿这个世界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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