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梣只好随她,站在小姑娘的床边上,观察了一下这间屋子,说:“你若是嫌累,咱们就跟小姑娘商量一下,在这里借宿一晚,明日再赶路。如何?”没有听见回音,她回头就看到那人已经很不见外地仰在人家床上睡着了。
她唤了两声,没有回应,看着那张睡着时倦极的脸,不忍心再叫醒。静静地看着出了会儿神。走过去,帮她把掉落在床尾的鞋子摆好,又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垫上枕头。自己继续站在床边等小姑娘回来,跟她解释这“雀占鸠巢”之事,顺便商量要借宿一晚。
朱铜锣自然乐意她们住下来,并且非常大方地把自己的屋子让了出来,自己去哥哥屋子里睡。出去时还帮她们带上了门。
李靖梣松了口气,隐约觉得这个安排似乎哪里不大对劲儿,此刻她与岑杙并非真的夫妇,似乎并不适合住在一起,不过透支的体力令她无暇细想。第一次没有计较满身的汗臭味,在岑杙身旁找了个还算松快的位置,合衣躺下来睡着了。
从下午一直睡到半夜,中间迷迷糊糊醒了一次,感觉有只手正在剥解她的衣衫。她挣扎起来,呼吸微微错乱。
岂……岂有此理,这姓岑的,竟胆大包天到如斯程度,敢对她做这般非分之举!
她第一时间想让自己醒过来,给对方一巴掌,制止她的轻薄行为。但身体好像被麻痹住了,一动不能动,只有大脑还在浑浑噩噩的运转。
累,好累,动不了,好像有千斤重物压在她的胸口。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梦魇”,也就是俗称的“鬼压床”。意识虽然清醒但肌肉却无法动弹。她曾经在身体极度疲乏的时候出现过这种类似灵魂出窍的体验,深谙此刻所谓清醒的意识,不过是自己脑海中臆造出来的假象。如果对方真的在现实中触碰了自己的话,她应该立即就能惊醒,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如何挣扎都清醒不了。
这种感觉糟透了,仿佛被恶魔上身,灵魂在躯壳中痛苦挣扎、狰狞绝望,而现实中,你仍是一副安然熟睡的模样。无人可知,无人可诉。仿佛这茫茫人世只剩下自己一人。
忽然,脑中的场景迅速变换,有一只温暖的手将她包裹起来,从遥远的地底拉回了人间。
“靖梣乖,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抬下手,我帮你脱下来。”
温柔的低语仿佛一股热流,将她从冰凌般的酷刑中唤醒。
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只知道这是现在她唯一能够抓住的东西。
“别离开我……”
“好,我不会离开你。”
泪水将眼前人衣衫打湿,那股温暖的力量将她更用力地裹紧。
她感到疼,身体被挤压进一个逼仄的角落,无处伸展,也无法动弹,但是心仿佛被塞进了一个刚刚好的缺口,残缺的一角被填满,如此契合,令人心安。
天刚蒙蒙亮时,她终于醒来,感觉像打了一场大仗,浑身酸痛无比。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没有看见让她无言以对的画面,先松了口气。
扭头见岑杙仍在一旁酣睡,面容平和安静,睡姿安分守礼,一看就是心无杂念、六根清净的模样。
正要起身的当口,忽然发现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外衫不知何时已被褪下,正堆放在床尾。
一霎那间,万千滋味涌上心头。无措、慌乱、和不甘,连同酸涩一起涌上心来。为了印证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特意检查了一下内衣的领口和衣带,睡前什么样醒来还是什么样,没有被解开过。
她不明白为何多年矜贵自持的好修养,会被一场梦魇生生葬送了,心中很是不忿与不甘。
—————————————————————以下是重复段—————————————————————
天刚蒙蒙亮时,她终于醒来,感觉像打了一场大仗,浑身酸痛无比。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没有看见让她无言以对的画面,先松了口气。
扭头见岑杙仍在一旁酣睡,面容平和安静,睡姿安分守礼,一看就是心无杂念、六根清净的模样。
正要起身的当口,忽然发现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外衫不知何时已被褪下,正堆放在床尾。
一霎那间,万千滋味涌上心头。无措、慌乱、和不甘,连同酸涩一起涌上心来。
为了印证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特意检查了一下内衣的领口和衣带,睡前什么样醒来还是什么样,没有被解开过。——————————————————————
她不明白为何多年矜贵自持的好修养,会被一场梦魇生生葬送了,心中很是不忿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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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章修改,因为字数删掉了一部分,所以添了一点重复段,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