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梣愤怒地瞪着她。
“但可惜那个人是你!你知道吗?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自己要栽了,简直前功尽弃。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岑杙把她更紧地圈在怀里,“所以,我们不要再赌气了好不好?你都不知道这一年我有多难过。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你都一眼不瞧我,这多让人伤心啊,我那么高兴地来,结果却败兴而归。”
“是你先不瞧我的。”李靖梣哑声分辨,扑在她肩上呜呜地哭起来,声音里搀着莫大的委屈。
岑杙叹了口气,心里一片湿热:“好了,好了,不哭了,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准不理谁了好不好?”
“嗯,咳咳!”
两人当下解开了心结,又好久没有亲昵了,偎着偎着便如干柴烈火。岑杙嘴巴蹭到她的腮颊,慢慢往下噙住那颤抖的樱唇,便迫不及待地吻在一处。岑杙感受到对方同样炽烈的热情,心中燃起熊熊野火,要不是之前扒了泥土,手有些脏,她真想动手解对方纽襻。
好在二人尚知避讳,干柴烧完以后,慢慢地配合着彼此放松下来,最后只偎在一处享受难得的静谧。
忽然有脚步声朝窗口走了过来,岑杙一惊,连忙抱着人趴到了椅子底下。那脚步声到窗口止住,从窗户上的月影看是个老人,应该是起夜的仆人,他在窗外听了一会儿动静,没听出什么,就又转身离开了。
岑杙长舒了口气,突然“咝”了一声,李靖梣忙问:“怎么了?”
“刚才脸被猫抓了一下,有点疼。”
“让我看看。”
李靖梣把她手从脸上拿下来,想看个清楚,但屋子里太黑,根本看不出什么,想用手试探一下伤口有多大,但是刚一触到伤处,岑杙就痛得咝咝抽气。她有点埋怨道:“你怎么之前不说啊?”岑杙笑道:“没事儿,不要紧,也就抓破点皮,回去上点药就好了。”
李靖梣不放心,想着到外面再仔细看看,便拉她起来:“我们走吧,快四更了。”
岑杙还有些舍不得,又绕屋一周,才和李靖梣一起按原路返回。在小树林里埋好梯子和铲子,重新覆上枯叶,岑杙拉着李靖梣到了拴马的地点,一边解绳子,一边问:“送你去哪儿?”
“去来时的巷子。云种应该还在原地等着。”
岑杙撇撇嘴,把马头调过来,语气酸酸道:“他倒是尽职尽责。”
李靖梣听出来了,迎面抱着她腰娇嗔:“不许随便吃醋。”说完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捏着她的鼻子左右晃晃:“也不许随便给我醋吃。”
“奇怪,我身边又没有那么多护花使者,你有什么醋可吃的?”
“是啊,是没有护花使者,但有送饭使者。”李靖梣撇开她,独自走到一边生闷气。岑杙觉得好笑,凑到她脸前:“你说小庄啊,小庄才多大,我俩相差十岁,吃他的醋?不嫌无聊啊你?”
李靖梣回过头来,不忿道:“你是不是故意装傻?”
岑杙歪头略一思考:“你是说顾青?那你就更没必要吃醋了,顾青和我根本不可能的。哦,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和顾青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吧?走,先上马,路上慢慢说。”
“事情就是这样的,当时顾青的义父义母逼她成婚,要她嫁给一个连面儿都没见过的人。我听说后就打算帮她一把。正好当时正是多事之秋,我需要一门亲事来挡退那些络绎不绝的上门求亲者,就写信给顾青的义父义母,编了一段一见钟情海誓山盟的故事,她的义父义母很高兴,觉得女儿有了好归宿,就把顾青送了过来。其实顾青想要的只是自由而已。我们约定如果有一天她有了自己喜欢的人,那个人如果又值得托付终身的话,就以假死方式来脱去顾青岑夫人的身份,还她自由。所以,我们婚姻其实从头到尾就是个幌子咧。”
李靖梣刚预备反驳她:“这只是你自己认为的吧?”忽然见岑杙仰头望着高处,露出一脸错愕的神情,她扭头看去,蓦然见远处屋瓦重叠处升起一片红光。
“糟糕,好像是衙门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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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引号里面包单引号,那单引号里面包什么呢?搜之,答再包双引号,如此循环,至无穷。惊奇之。但逗号和句号该在里面还是外面呢,吾又凌乱了,仅凭感觉点之,各位将就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