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原来还是个小寡妇!”
“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跟寡妇偷情还怕别人说?”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再说她一句坏话,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说话!”
岑杙急了。蓝棉杲气得直瞪眼,知道她真干得出来。气结半晌,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她多高?”
“比你高!”
“高多少?”
“半个头到一个头!”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告诉你!”
“什么事?”
“帮忙救我师哥。”
“你师哥是谁?”
“秦谅。”
“哦,就是那个半夜三更杀人的那个什么什么官是吧?这可是玉瑞的内政,我怎好插手?不能帮。”这年轻的蓝阙王储公事和私事分得清清楚楚。
“你不帮,他就死定了,我师哥是冤枉的。”
“死就死呗,关我什么事儿!”
“他当年和我一起到过蓝阙,认识你姐姐,也去过王宫,我们还一起玩耍过。只不过你那时候还没出生。怎么着也算旧相识了。你就看在你姐姐的份上,帮帮他吧!”
“呵!现在想起我姐姐了?你可真行,利用起我姐姐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岑杙脸上乍现出一抹惭色。
“你要不帮那就算了,我另想办法吧!”说完沉重地叹了口气。
“瞧你那窝囊样儿!”蓝棉杲气不打一处出来,“要我怎么帮?”
岑杙一下子又欢喜起来,撑着坐起,从枕头下拿出一个信封,“都在上面了,希望你能把这些疑点交给皇上,请他重新彻查此事。”
“哟,原来是早有准备啊!直等着算计本公主呢是吧?”
蓝棉杲鄙视地接过,“行,我就当大发一次慈悲!”勉强塞进衣襟里,“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了吧?”
岑杙把枕头竖起来,倚在床栏,双手扣在腹前,“我不会告诉你她的名字,但你问什么我会答什么,只要我能答的必会真诚相告,绝无半句虚假行了吗?”
“有意思!”蓝棉杲忽然觉得直接说出来也没趣儿,不如这样猜迷来得爽快。
“好,那我问你答,如有半句虚言,你那师哥到时就死定了!”
“好!”
“嗯——她和你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关系吗?”岑杙没想到她上来会问这个,犹豫着点了点头。
“有无肌肤之亲?”岑杙涨红了脸,一脸“这算什么问题”的尴尬。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蓝棉杲摇着头:“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岑杙感觉脸快要烧着了。
“最后一个,你心里还有我姐吗?”
岑杙不知该怎么说,“咱们好像应该问她的事情,而不是问我的事情。”
“回答我!”
躲不过了,岑杙刚想说:“抱歉,没有!”但转念一想,如果这样说,她一气之下不帮秦谅了怎么办。于是斟酌着,“你姐姐已经不在了,有没有已经没有意义了!”
“假若她现在还活着呢?”
“那就请她站到我面前,我们再谈有没有的问题。”
“你很狡猾!”蓝棉杲嗤了一声,一双蓝眼睛里满是精明算计。
这时门敲响了,应该是顾青煎药回来了,推门推不开。蓝棉杲又趁机问了她几个问题。最后一个,“她有什么特别擅长的吗?”
岑杙微微凝思,“喝酒算不算?”
“喝酒?”
“是啊,她很能喝酒,很会喝酒,一般人,甭管男的女的,都喝不过她。”
“是吗?”蓝棉杲完全出乎意料。那边小庄已经帮顾青踹开了门。顾青一见蓝棉杲,担心她对岑杙不利,连忙去床上查看。
岑杙拍拍她的手,“我没事儿……”
“我走了!下回再找你算账!”
目送蓝棉杲离开,岑杙总算松了口气。顾青端着煎好的药,一勺一勺地喂她。之后又帮她检查伤势,一看更重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连忙拿药箱来,重新施针上药。扎满了针后叹了口气,“以后,我不在,你生病了,怎么办?”
岑杙正含着糖驱散中药的苦味,闻言一愣,就有惊喜堆积在脸上,“顾青,你会说话了?”
“嗯!不过,还不能,说很快。”
“太好了!我回来一直见你用手语,还以为江夫人没把你治好呢!悬了半天的心。”
顾青又用手比划道:“我还是用手语比较方便。”
岑杙一听,“不行!既然嗓子已经好了,就要多说多练。才能说得快!手语以后尽量就不要用了!”
顾青略为难。刚要用手语,触到岑杙的眼光,就放了下来,不好意思道:“刚好时,说话,闹了,很多个,好笑话!”
岑杙忍俊不禁,“你现在就像重新学走路的小孩子一样,要一步一步慢慢走,一句一句重新开始学句子,写语言。闹笑话是正常的啊!不要担心,我会帮你的!”
随后感慨地叹了口气,“如果受伤能换顾青说话,我宁愿多受几次伤!”
嘴突然被捂住,顾青嗔了她一眼。用另一只手比划,“不要乱说!”
岑杙灿笑道:“开个玩笑了!你又用手了,以后咱们约法三章,能用口的,绝不用手!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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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应该管李靖樨叫表姐,而不是表妹。时间顺序大致如下:岑骘撞钟日,二公主降生。当时长公主应该在养胎,所以不在京中。吴靖柴之后出生。比李靖樨小半岁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