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栽凑到哥哥耳边小声道:“这人别不会是个傻子吧。”
云种摇摇头,道:“此人掌中?有薄茧,乃常年执兵刀之人。必不是非常角色。”
“莫不是真?的强盗?”云栽说完自己都吓了一跳,忙缩着脖颈朝哥哥靠了靠近。
云种道:“不会,他身上全无匪气,相反倒是有股正气。依我看定?是军中?之人。待我问问他从哪军中?来。”
“既回不去,不如就?此安顿,顺其自然?。”李靖梣的声音于门口传来。
那汉子闻言似有所?动,抬起头来看她,不知为何,觉得她身上有股似曾相识的气度。
“可我必须要回去。”他猛得拍了下床板,似乎胸中?积压了万千焦虑,不得伸展。
“那就?另想办法,有志者事竟成。”
他愣了愣,似乎若有所?悟。第二天一早,那掌柜的便来告知,那人一早便走?了。留下了一封书信。只有简短的两行?字,“承蒙三位搭救,单某无以为报,他日相逢,必会舍命报答。”
“殿下,他不会再去寻死吧?”
“倘若他一心求死,谁也?拦不住。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再寻死了。”
“为什么?”
“你没听他说么?死也?回不去了。”
“有道理。”
三人便吃了早点,便叫来车夫,前往府衙拜会。
——花絮2岑杙养病——
晚上船飞雁又?喝高了,二人知她心情不爽,就?陪了一会儿。从酒席上下来后,李靖梣似乎也?有些微醺,走?路都不稳当了,非要缠着她的腰,拖拖拉拉地?走?。
“岑杙!”
“嗯?”
“花卿!”
“嗯?”
“我们生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岑杙摸摸她仰笑的额头,“你糊涂了?还是醉了?你真?想给?师姐生一个女婿啊?事先声明,是你自己答应的,我可没这个本事哦!到时候你生不出?来可别赖我!还有,你也?休想给?我戴绿帽子!”
李靖梣愣了下,一拳垂她的肩,“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李靖梣似乎有点生气,但是当岑杙把她抱到床上去的时候,她又?认真?地?问了一遍,而且还说,“我将来需要一个孩子来继承皇位,本来么我想从宗亲中?随便挑一个,但现在我觉得还是我们自己的孩子好,我可以精心地?培养她,让她继承我的事业。”
岑杙瞧她陷在一种半痴半傻的状态里?,独自一人对着灯傻笑,寻思她是真?的醉了。把她按在床上,像哄小孩似的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好好好,那你生吧!告诉我,你打算如何生?”
“这个呢,我目前还不晓得,不过,总之,到时候你配合我就?好了!”
说完呵呵呵地?傻笑起来,胳膊害羞地?遮在脸上,颠三倒四的样子,让见惯了她严肃正经?的岑状元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此刻被酒气熏得娇艳绝伦的脸,还有那饱满欲滴的玫瑰香唇,无一不是充满香氛的诱惑。岑杙突然?就?有了别的想法,手缓缓地?放在她腰带上,蠢蠢欲动道:“要不,我们现在就?生吧?”
李靖梣攥着她的手,在床上扭了两下,显然?未意识到此时这个动作?有多让人意动。
“不给?!你瞧你现在的样子,薄得像一张纸似的,还想不想要这副身体了?”
岑杙道:“可是总要经?历这一步不是么?如果你想要一个孩子的话,孩子打哪儿来?你不想提前试一试吗?”
李靖梣似乎心动了,有点半推半就?,尤其是主动让她剥下了外衫。
岑杙没想到这招诱敌以利会起到如此绝佳的效果,继续道:“你想想,我们的孩子,将来长得更像谁一点?”
李靖梣嘴角微微上翘,脸上的酡红也?越来越盛,眼睛里?似乎溢满了酒,香醉诱人。尤其手还戳在了岑杙脸上,一点一勾明显地?挑逗。
岑杙见状赶紧再添一把火,“先前我是没有准备好,所?以才一时攻心。现在只要我们放松心态,循序渐进,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她现在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了,笃定?了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只是当她匆匆拉了帷帐,奔上床的时候,对方推着她的脑袋,又?把她抵了出?来,原本还一副醉态的人,早已笑得花枝乱颤,
“岑杙,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一个色中?饿鬼哦!而且是欲求不满的那种,嗤嗤嗤嗤……”
意识到自己被调笑了,岑杙又?生气又?尴尬,拍开她的手,“你……你倒底醉没醉啊?”
李靖梣一边忍笑一边道:“我当然?没醉!怎么,莫非,你想趁我醉了行?不轨之事?你真?的想当柳下惠?”
“不带这么嫁祸人的,明明是你……”岑杙想说明明是你诱惑我的,勾引完了,又?不负责。可是说来说去,如果自己不急色,人家再诱惑也?没用!
“你……我不给?你说了,我去洗个澡!”
在对方再也?忍不住破口而出?的“哈哈”笑声里?,岑杙被迫用水去浇灭心中?那点隐隐作?祟的火苗。觉得自己真?的成了急色的,丢脸至极。回到内室,李靖梣已经?坐到了书案前,处理白天未阅毕的公文,看来是真?的没醉。她果断拉了帷帐,自己上床睡自己的。当然?肯定?是睡不着的,但态度还是要表一表的。让那女人知道自己今天犯了一个怎样不可原谅的错误。但当她等了快一个时辰,外面还没有熄灯的架势,实在忍不住了,头伸出?来,“喂,你倒底还睡不睡啊?都什么时辰了?”
李靖梣手指抵在唇上,正在勾决一些事情,闻言,“马上就?好了,你先睡着,不用等我!”
岑杙气死了,到底担心她累着,赌气又?爬起来,毛毯抓起来给?她裹成个粽子,又?添了杯热茶,陪她一起坐着。李靖梣知道她在恼,全程表现得都很乖。人家给?什么就?喝什么,没有一点怨言的,多少消了岑大人一点怨气。
熬到后半夜,李靖梣把壮烈睡着的岑某人喊起来,半推半哄着好不容易推上床。
“明日,我回京的消息就?要传开了,不能多陪你了,你要好好在家呆着,把身体给?我养好,如果下次再教我看见你病怏怏的样子,你就?给?我等着!”
岑杙迷迷糊糊地?答应着,把她勾在怀里?,舒舒服服地?当了人形枕,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李靖梣叹了口气,摩挲着她的脸,低头亲了亲那鼓鼓的嘴唇,刚准备合眼,忽然?又?听她咕叽咕嘟道:“绯鲤,我好爱你。好想小时候就?认识你。上完早课,我们一起到山上敲钟好不好!”李靖梣听着听着抿嘴笑了起来,好像所?有残存的不愉快和?不确定?都在这一刻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