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喻行南所说,他这晚的确没对韩深做什么,他的原话?是,就只用手检查一下。但?这对韩深来讲,就无法?接受了,他只觉得丢面,期间多次想挣脱,可最终都没成功,甚至有那么一次都拿着浴袍冲出浴室了,但?半路还是被喻行南抓了回去,被按在浴缸里完完整整检查了一遍。
说实在的,韩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他是个不爱吃亏的性子,所以没少折腾喻行南,用拳头砸,用脚踢,加之韩深经常在健身房锻炼,所以缠斗一番后,喻行南身上也大大小小负了很多伤。
只不过韩深意外的是,喻行南从始至终都没还手,除过想困住他检查外,几乎就再没碰他一个手指头,甚至还会用手护住他后脑勺,怕他被磕到。
这事其实要是放在以前,韩深说不定就又心软想翻篇了,可这次不同以往。两人之间的矛盾太大,加之当下喻行南本性暴露,不懂知错就改就罢了,还对他施以强制手段,所以他绝无可能立刻原谅,起码得消化一段时间,重新定义喻行南这个人后再说。
总之,这晚喻行南和韩深两个人都很累,韩深被检查完毕后也懒得再闹腾,面朝墙便睡下了。
喻行南收拾完浴室,再把他刚才撕毁的衣服都清理了才上床,见韩深背对着他也没吭声,关灯从后圈住韩深,低声道了句晚安就休息了。
两人已经一周没同床,所以即便正在吵架,但?周围彼此熟悉的气息还是让他们潜意识里都感到了安心,韩深也没再失眠做噩梦,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11点,醒来时房间一个人没有,身侧的床也凉了。
韩深昨晚睡觉时是光着的,因为他穿上来的睡衣都被喻行南毁了,只不过现在,他又穿着一套合身睡衣,不用多想,肯定是喻行南准备的。
想到这里,韩深不由感到一阵忧愁,这么久以来,他都习惯被喻行南照顾了,吃穿住行全都不用操心,如?果以后分开,他肯定又要不适应一段时间,真是要命。
韩深这般想着,已经洗漱完毕,再走到客厅厨房转了圈,都没发现喻行南的身影。
韩深见此心中当即一喜,准备趁机回自己房间,然而,喻行南再一次用实际行动让他明白姜还是老的辣,门被从外面锁住了……除此之外门上还贴着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深,我出门买蔬菜,二十分钟后回——南。
韩深看了一阵无语,用力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只得作罢。
或许都没二十分钟,喻行南就提着菜回来了,他进门后见韩深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烟,就走过去吻了下他的发旋,问:“饿吗?”
一个吻罢了,韩深没心情躲,只是冷冷道:“你出门买个菜锁门干什么,怕我跑了?”
喻行南面不改色地提起菜走去厨房,同时道:“不是怕,只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找你身上,有?这些时间,我们能一起做很多事。”
韩深嗤笑,呼出一团散乱的烟雾,回道:“我现在不想跟你待一起。”
喻行南挽起袖子开始洗菜,闻言只是微蹙眉头,淡淡道:“但?我想。”
韩深:“……”他掐灭烟,“所以你准备就这么一直困住我?”
“不会,你还要参加比赛。”
韩深起身走到厨房外,抱臂靠着门框,冷哼一声道:“原来你还知道我有?工作啊。不过说实话?,现在把我绑在你身边其实一点用都没,相反我还会越来越烦你,如?果想我们有未来,以后就别再跟着,等我想通了自然会主动跟你联系。”
喻行南道:“想吃胡萝卜丁还是丝。”
韩深嘴角抽了抽,半晌才忍不住咬牙骂了句,“吃尼玛!”
喻行南冷冷瞥了韩深一眼,“昨晚已经提醒过你,以后不准再讲脏话,这是最后一次。”
喻行南说罢,将洗好的胡萝卜放到案板上开始切,骨节修长的手操控着刀柄,无比熟练,这场景要是给外人看了,估计会吃惊到下巴都掉到地上,用喻行南这双弹钢琴的手来做饭,简直是暴殄天物!
只是韩深对此毫无感觉,不仅没感觉,而且表情还极其不耐烦,“这你都管,怎么这么能呢,有?本事再管一下我尿尿的时间啊!”
喻行南唇边显出一抹淡笑,道:“抱歉,这个无能为力。”
韩深气得牙痒痒,不想再跟喻行南争辩这些有?的没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冷声道:“所以你现在想怎样。”
喻行南静默,良久才低声道:“只想让你待在我身边,如?果想出门,我可以带你去,要是觉得闷想兜风,我也可以陪着。”
“那以后的比赛呢?”
喻行南简洁道出两个字:“接送。”
韩深顿时觉得有?些无力,烦心道:“我又不是小学生,这真有?点过分了,我也没说分手,就分开一段时间,对你来讲有?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