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文泰公主上了马车,她回头看了看沈秋心,没有言语,只是满是冰霜的眼里多了份藏不住的哀伤,然后转头就走了,如此果断决绝果真是应了她公主的傲气,沈秋心叹了口气,毕晴柔见状装作不在意慢悠悠的道:“怎么如此舍不得,是想进宫做个驸马爷么?”沈秋心闻言知她是醋了忙讨好的笑道:“驸马爷有什么稀罕,还是做晴柔的嫂嫂好。”毕晴柔闻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但是她心里还是甜滋滋的,看着她那双惹桃花的眸子,叹了句这个妖孽。
深夜,一只扑哧着翅膀的信鸽从将军府飞出,沈秋心看了看熟睡的毕晴柔,将手中的信借着蜡烛的火光烧掉了,随即着了一身夜行衣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秋心,秋心。。。”在梦中的毕晴柔习惯性的伸手去触碰身旁的人儿,但是她并没有感受到熟悉的体温,猛地一下子惊醒却发现旁边沈秋心睡的地方空空如也。
秋心,这么晚了,你去了那里?毕晴柔没来由的有一种快要失去沈秋心的感觉,她顾不上套上袄子便快步走出了房门,一出房门便是刺骨的寒风吹来,毕晴柔紧了紧身上的里衣,看着茫茫的夜色,秋心,秋心,你在那里?为什么我有一瞬间觉得要失去你了。正当毕晴柔着急的时候,突然有一道黑影轻飘飘的落在了院子里,那黑影一眼便看见了在院子里的毕晴柔,她愣了愣,便向毕晴柔走了过来。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黑衣人,毕晴柔吓的颤抖了起来,正欲呼喊,却被黑衣人一把握住了嘴巴将她打昏了,她昏迷之前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桂花香。
一身夜行衣的沈秋心抱住昏迷的毕晴柔,心里满是愧疚,对不起晴柔,为了不让计划泄露只能这样了,随即温柔的摸了摸毕晴柔的脸:“就当今晚的这一切是个梦罢,晴柔。”
次日毕晴柔一觉起来觉得自己的后颈很疼,又一下子忆起昨晚的场景,忙起了身去寻沈秋心,却见沈秋心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喝茶,和寻常没有什么区别,沈秋心见她一脸慌忙的模样笑了笑:“何事如此慌张?”毕晴柔稳了稳情绪道:“你昨晚去了何处?我。。我。。我看到有一个黑衣人,她。。她。。”却见对面的沈秋心皱起了眉头,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莫不是睡傻了,在说些什么胡话。”
沈秋心笑着点了下毕晴柔的鼻子:“你必是睡糊涂了,将梦和现实弄混淆了,我昨晚可是一直在床上,没离开过半步呢。”
“可是,可是。。”毕晴柔还欲说话却被沈秋心打断了,却被沈秋心打断了,沈秋心一双好看的眸子满是笑意:“我的晴柔可真是像个小孩一般呢,好了,我们去花园走走罢。”毕晴柔闻言只得作罢,只是心里满是疑惑,真的是梦么,梦境怎么会那么真实,还有那缕桂花香是那么的清晰,真的只是个梦么?秋心她好像有什么瞒着我。
谈话间,她们都没注意到付清堂穿着一身黑衣站在桂香居的院门处正好看见了沈秋心笑得温柔伸手轻轻点了点毕晴柔的鼻子,他从没见得沈秋心笑得如此温柔,眉目里都含了满满的情,她的动作是那般轻柔,彷佛眼前那人是她尤为珍惜尤为宝贵的东西,付清堂好像突然明白过来是什么事,他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好不容易盼着文泰公主回了宫,自己便急急的来看秋心,却没想到被自己撞到了这一幕,将军府大火,沈秋心毕晴柔双双失踪了一晚,沈秋心入住桂香居,这一切的一切,付清堂终于是醒悟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沈秋心对她如此冷漠了,原来是自己唐突了她们两人。他冷冷的看着沈秋心二人,心里冷哼一声,沈秋心你竟做出如此□□理,大逆不道之事,当真是将我和将军府的面子丢尽了。
付清堂转身便走,嘴里哼出了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