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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难耐-要我-收网(2 / 2)


李睿渊几人被温雁晚低气压吓到,声都不敢奏,只跟屁虫似的缀在温雁晚屁股后面,远远见到意老为温雁晚准备的车,又忙上前帮他把?车门打开。

李睿渊也不怎么回事,一直拿眼睛偷偷瞄温雁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脸都憋红了,就是不肯吱声。

没工夫理他,温雁晚先将陆潮生放进车里,继而走到另一侧打开车门。

没想刚落座,一具柔软的身体便亲密地贴了过来。

陆潮生俯趴在温雁晚怀里,指尖轻轻攥着他胸口的衣服。

他高抬着下颌,两道纤长的眼睫已是挂满晶莹,桌布滑落,衣领散开,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然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嗓音轻轻地呜咽着:“阿雁,阿雁……”

像是被火芯烫到眼珠,温雁晚猝然抽开视线,他慌乱地捡起地上的桌布重新裹在陆潮生身上,将“欲盖弥彰”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开车。”他朝司机低声道。

“诶诶等一下!”眼见温雁晚要?走,李睿渊心?急,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当即扒着车窗匆忙道,“雁雁雁雁哥!那什么……你们还没成年呢,千万别太过分了啊!”

车窗被无情关上,李睿渊吓得连忙松了手,只听一阵细小的破空声,留给李睿渊的便只剩一只遥远的车屁股,以及满身呛鼻的汽车尾气。

“……”李睿渊站在汽车尾气里,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所以雁哥这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潮生不会被他怎么样吧?我是不是应该再给他发个消息提醒一下?可他们应该没有时间看消息了吧!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李睿渊忽地意识到什么,又咒骂——靠,老?子一个十七年牡丹,为什么要?替别人操心?这种事情啊,有病吧!

没了外界的干扰,陆潮生干脆地倾身吻住了他的唇。

浓烈的属于的Alpha信息素从紧贴的唇齿之间溢散出来,随后又被陆潮生柔软的的舌卷了进去,尽数吞进喉中。

那张碍事的桌面不知不觉再次滑落,但温雁晚这次却没有功夫捡起来,有光线从窗外射入,将两道上下交叠的少年的身影切割,又眨眼消弭于无。

司机是个Beta,不受信息素的影响,在汽车启动的瞬间便将后排隔窗升了起来,面色毫无波澜,素质良好。

直到氧气逐渐被挤压耗尽,肺部憋闷难耐,温雁晚才缓缓起身。

他黑发散落,原本浅色的唇如今像是被抹了胭脂,泛起了红,深黑眼眸显得愈发深邃,带着强烈的攻击性与独占欲,平添几分性感。

明明只是接个吻,却弄得面红耳赤,大汗淋漓,活像跟妖怪打了一架。

有了温雁晚信息素的安抚,陆潮生稍微好受了点。

他勉强恢复一丝清明,眸光水润地望着温雁晚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庞,眉眼、鼻梁、下颌、喉结……面前这个少年的一丝一毫,都对陆潮生有种致命的吸引。

无关信息素,仅仅因为这个人,这个在他陷入危机时刻,不要?命地冲进来拯救他的人。

喜欢。

是他的。

是他的少年。

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喜欢到想要一口吃掉,吞进肚里,融入血脉,一辈子都分不开的那种。

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作祟,原本稍稍消褪的寒意,忽地带着更为激烈的狂浪席卷而来,肆意冲刷着他的神经。

陆潮生竭力寻找着信息素的味道,如同冰天雪地里孤独行走的旅人,竭力寻找着寒冬里唯一一簇炽热的火苗,是延续他生命的火。

不光是陆潮生不好受,温雁晚也好不到哪去,此时他一双酽黑的眸子已经彻底赤红,喉咙干涩得似火苗燎烤,却怎么也解不了渴。

他们两人一热一冷,如同地级的两头,完全相反的两个背面,却又被地吸引力牢牢地吸引在一起,难以割分。

温雁晚恍然,是易感期,他被陆潮生的信息素引导着进入了易感期。

强烈的对标记的渴望在脑海中撕扯着温雁晚的神经,他用力吻了吻陆潮生的唇,又吻了吻他火红的耳垂,如同吻上一滴秾丽的血。

“再忍忍,马上就回家了,马上就回家了……”

也不知是劝给谁听。

陆潮生觉得自己像被一只饥/渴的、蓄势待发的猛兽叼住了咽喉,对方只轻轻用力,便可将他吞吃入腹。

这些根本不够,一点也不够,他需要?温雁晚的信息素,更多……

温雁晚完全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到的家,他只知道,当他打开家门的瞬间,两人就瞬间拥吻在了一起。

他们如同两条极度渴水的鱼,拼命汲取着生命的水源,直到脚步凌乱之时,温雁晚偶然踩到鞋柜旁的一双拖鞋。

混乱的思绪勉强恢复些许,难为温雁晚还记得他家里还有一个外婆,他捂住陆潮生的嘴,哑声:“安静点,家里还有人,我们去房间。”

……

陆潮生伏在了温雁晚的床头。

某一瞬间,后颈陡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如同被扔进了熔浆,身体被灼烧的感觉直达脑神经,无穷无尽的滚烫尽数渗入肌肤,灌入筋骨,汇入血液,然后又沿着血管,飞快蔓延至全身。

而当最初的灼痛感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暖意,此时此刻,陆潮生的肌肤、血液、乃至细胞,全部都是温雁晚的味道。

是他信息素温热甜美的味道。

这个认知令陆潮生的心?脏乃至灵魂都软了下来,像是化成了一摊水,徒留余波荡漾,震颤不已。

直到一枚血痕蔓开,如同漫天雪地里孤独绽放的一朵殷红的梅,娇艳似火,无端旖/旎,于是温雁晚垂睫,在上面轻轻地落下一吻。

无形的信息素在空气中蔓延,一道炽热如火,一道清冷如霜。

它们就仿佛两条强势的藤蔓,互相用利刺入侵对方的土壤,攀上对方的根脉,破开茎肉,刺穿组织,融进细胞,一旦分离,必是抽筋拔骨,鲜血淋漓。

混乱的信息素味道里,暧/昧的吐息从面前惑人少年的唇间溢出。

“说,你要?我。”

“我要?你……”

“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陆潮生一遍遍地命令,温雁晚一遍遍地回答。他像是被妖精勾走的木讷小子,彻底没了神魂,明知自己正被诱导,却心甘情愿地踏入陷阱。

少年动人的嗓音、魄人的容颜、甜美的信息素,他的一切一切,逐渐织成一张洗密度的网,紧紧裹住温雁晚的心?魂,如同捕获一只窜逃的猎物。

“我是你的,潮生,我是你的,我这辈子,都只会是你的。”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潮生,只要是你要?的,我全部都给你。无论是信息素,还是身体,亦或是灵魂。

温雁晚用尽全力地抱着他,手臂肌肉紧绷,力气大得几欲颤抖,似要将陆潮生揉碎在自己怀里,塞进自己的胸口,和他剧烈跳动的心?脏紧紧依偎在一起。

是两个最最宝贵的事物,一方是肉/体长存的根蒂与基石,一方是他灵魂与精神所在。但凡失去一项,他便日暮穷途、万劫不复。

身体如入天堂,无穷无尽的浪潮侵蚀着人的灵魂,仅一步之遥,便是跨入地狱深渊的分界线。

生与死的边缘,陆潮生用尽全力吻住了温雁晚的唇。

布置已久的猎网,终于彻底收拢。

温雁晚,你再也别想,逃离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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