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看了看觉罗氏,又用手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爷,怎么了?”觉罗氏被费扬古的动作搞懵了。
“不烧啊,要不请萨满来做场法事?”费扬古低声喃喃地说道。
“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病!”觉罗氏听着气得都不自称“妾身”了,合着这半天白说,还在费扬古的脑子里落了个着魔的印象。
“瑚图里,你多想了,欣欣才多大的孩子,怎么会像你说得那样,郭络罗家的娘???咳咳,哈拉克的福晋这次做了一件好事,爷瞧着自打王家的小姑娘和咱家欣欣在一起作伴以来,欣欣性子开朗多了。一开始爷还担心会不会让孩子把性子玩儿野了,现在看来是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了,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说了吗,欣欣想学女红来着,莫说是满人,全天下的孩子,有谁家的孩子这么懂事?”费扬古说道。
“可是妾身就是觉得???”觉罗氏继续反驳道。
“就是觉得她心里有心事是吗?咱家孩子你还不知道吗?肯定是担心你呗,你怀着额尔赫的时候她不也是这个样子吗?爷到现在还忘不了呢,你生产那天,她一点儿都不害怕,反而过来安慰爷。这样的闺女,你上哪儿找去?”费扬古自豪地说道。
“可是??????”觉罗氏还是不死心。
“可是什么?你啊,就好好地养着,等到日子了给爷再添个孩子,剩下的还有爷在呢。”费扬古说着把觉罗氏摁倒在床上??????
又细心地给她盖上被子。
费老爹是疼闺女的,而且有要在京城出名的势头,别的不说,前些日子上朝的时候,朝中的明珠和索额图怎么掐,他也只是看热闹,康熙也问过费老爹。
费老爹很自豪地回答,闺女不喜欢凶巴巴的阿玛,然后才阐述自己的观点,往往就是结合一下明珠和索额图两个人的观点,说出一些康熙爱听的话而已。
基于此,费老爹在朝中疼闺女的名气越来越大,而知道来龙去脉的康熙则在心中不止一次骂费扬古是“费狐狸”。
费扬古知道自己疼闺女的名声在朝中很响亮,可这有什么,闺女乖,听话,懂事,这又有什么不好了?自己的闺女就是可人疼,怎么了?(朝廷重臣,其实有的时候也是十分有光棍气质的。)
觉罗氏的话费老爹都听在了心里,他拿话搪塞觉罗氏,也是不想让她胡思乱想。可是事情该解决还是要解决的。
找了个借口出了正屋,费扬古直接去了舒萍的房间,夜幕已经降临,而舒萍的房间还一直亮着。
“嬷嬷,这样就成了吗?”舒萍对李嬷嬷说道。
“对,就是这样,格格绣完这针就歇会儿吧,伤了眼睛就不好了。”李嬷嬷说道,心中不住赞叹,这哪是四岁的孩子,这么小就知道学绣花了。还说要给没有出生的小少爷做衣裳。真的是太懂事了。
舒萍倚靠在床边,认真地看着手中的花样。虽然没有电灯,但乌喇那拉府上的蜡烛灯油有的是,所以亮如白昼在府中还是做得到的。
“咳咳???”费扬古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跟屋中的闺女说话,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阿玛,您怎么过来了。”欣欣说着放下了手中的绣活,对费扬古行了一礼问道。
“嗯,过来看看你。”费扬古说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不自在什么,虽说老话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但是这根本就用不到自己和闺女身上。
不过细心的费扬古还是发现了觉罗氏说的那种不对劲,四岁的孩子,不管是儿子还是闺女,应该是笑着扑到自己的怀里的吧,怎么闺女这么懂事,行礼更是一丝不苟,难道是闺女觉得自己这个阿玛没用了?费扬古想着,脑子已经提前进入了老年痴呆状态。
“女儿正和嬷嬷学绣花呢,阿玛你看女儿绣得好吗?”说着舒萍把自己的花样送到了费扬古的手上。
“嗯,很好,欣欣真懂事。”费扬古笑着继续说道。
“只是晚上别总是做这些劳神的东西。”
“是,女儿知道,等以后学成了,女儿还要给阿玛做呢。”舒萍笑着说道。
“嗯,阿玛记着了。欣欣啊,明儿个阿玛休沐,带你出去转转好吗?”费扬古笑着说道,他本意是来找舒萍说话,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可是在女儿笑脸下,封建大家长的形象被女控的形象秒杀了,而他也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现在已经很晚了,说了女儿心中别扭了怎么办?倒不如明天出去带闺女出去的时候再说。
“女儿能出去吗?”舒萍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自家阿玛虽然疼爱自己,但是也是十分严格的,现在要带自己出去玩儿,这真的是真的吗?
“嗯,明儿个阿玛就带你去,再带着额尔赫,咱们一起去。”费扬古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