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书向司徒千钟施了一礼说:“青书刚刚并未看到先生,真是失礼,得您之助是明教之幸。”
司徒千钟呷口酒:“宋兄弟身体不适,好好坐着别折腾自己勉强动作了。再说我也不是来帮忙的,不过是想找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喝杯酒。不过是喝了一杯酒,周颠就不放我走了。不走就不走吧,反正明教供着我的酒呢。”
青书说:“您见识独到,大智若愚,往往一语中的,现在正是需要您这样的人才。司徒先生若是不嫌弃,我请周大哥陪着您,您给陈友谅当个军师,适当的提点提点他成不成?”
“我怕我说多恼人。不过要是有周颠陪着唔,也成罢。”
宋青书向陈友谅眨眨眼:“主子我可是帮你请到位高人,你可要善加利用。”
陈友谅微微点头,示意他——自己明白了主人的暗示。
无忌轻咳一声说:“事不迟疑,这就下令行动。驻守明教的五旗众也调配出来,此番怕是会用到他们。
元军主将坐在营中,饮了一大盏酒。连着打了几场好仗,重伤了明军,让他们节节败退,真是爽气。
“报!有明教带军袭来,在前方三十公里处扎寨。”
主将把酒杯放下,打了个酒嗝说:“传令下去,全军做好作战准备,明天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明教众人安营扎寨,建好攻防之后,青书请人去找了两位当地的山夫村汉来。听说是明教的起义军有请,那些人乐颠乐颠地就来了。
为首的说:“几位大人,叫小的们有什么事?”
青书说:“你们都是当地的人,对地形总比我们这些外人熟悉。这是先前探测的地图,请你们哥几个瞧瞧,有不对的地方指出来改改,若是有暗道秘道之类的隐蔽道路也请一并说了。教主会论功行赏,就是不知也不会怪罪,但请知无不言,不要害怕。”
“公子爷,你这话小的不爱听,就是不给钱,只要能帮上忙把蒙古人都赶走,我们就很高兴了。”
青书感念他们的朴实,笑着说:“是青书考虑不周。几位小哥别见怪。那位韩公子极擅长画画,你们同他说就成。”
虽然韩林儿和陈友谅带着部下与五旗众跟着无忌青书二人前来对付元军主力,但其他人并未同到。他们还要分头对付其他敌人,现已打下的地盘要努力保住,不能随便丢了。
端详着改好的地图,果然添加了许多细节。不为人知的羊肠小道,天险暗道,彼此联通的水渠,土地山石薄弱之处。看似零零碎碎,只要合理利用都能给敌军致命一击。
“陈友谅,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陈友谅苦读《武穆遗书》,加上他头脑向来灵活,深思片刻便点着图上一处说:“可以令厚土旗为饵,引敌军深入此处,车里土质松软薄弱,易于挖掘。尽量的拖长队伍的话,先到的就能挖出地道。待敌军追上之前就从地道逃走,而我方后续援兵抵达。如此一来就改敌军包围我军为我军围剿敌军。只是大概要牺牲一部分士兵去拖延时间了。”
“好计策!韩林儿拍案叫绝:“只是他们能不能受惑被引去预定地点是关键,敌将是老将较为沉稳,恐不会轻易上当。”
青书问道:“若是主将被除,朝中来不及再派援手,应该就是副将顶替主将位置。现在的副手二位对他可是了解。”
韩林儿露出一脸鄙弃。陈友谅解释说:“现在的副将就是原来那个被撤下的将军。若是让他指挥,我军不战自胜都有可能。他就是一个酒囊饭袋,靠着他爹的势力才得了这个位置的。新皇留他在军中,应该也是忌惮他爹在朝中的影响力。”
无忌等人商量清楚当晚就去刺杀敌军将领,明日趁对方军中混乱之时便前去宣战。
当夜犒赏将士,虽然没有酒,但是每人都多添汤肉。教主亲临,体恤将士辛苦,同仇敌忾,营中士气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