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如是这般,作为鬼杀队的新队员,礼弥就莫名其妙的被提着去见主公了。这还是她第二次走往柱合会议的场所附近,身上的病号服也来不及更换,只随意披了一件羽织就上了。
主公找她会有什么事?难道说她在最终选拔没砍杀鬼的事情发现了?
“还是说,主公大人打算责备我在初次任务上让柱帮忙了?”礼弥说着有些绝望地揉着自己的脸颊,又小声嘀咕:“不,说起来不论在流萤山还是朝比奈岛,也是富冈大人硬要跟上来的吧……”
她毫不犹豫地和义勇撇清关系,而本来就有点方的义勇更是浑身僵硬了一瞬,额上冷汗密布。
而跟随着礼弥的鎹鸦此刻可是在心中乐呵呵了——看着两个人面如死灰,牠就特别嚣张:“叫你皮!叫你皮!不要增援的富冈大人!”
富冈义勇冷冷地看了眼鎹鸦,不怒自威——
鎹鸦:“没事了!还是没事了!”
礼弥:“……”
于是,在安静如狗的三人到达庭院之后不久,产屋敷耀哉也在两个女儿的搀扶下出来了,虽然双目失明,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凝重,不由得温和地笑了笑。
“怎么了?义勇,我几乎没见过你这么紧张……”
富冈义勇:……安静如狗.jpg
礼弥:各种慌.jpg
“上来吧,两个人都进来屋内聊。”
产屋敷耀哉大度地笑了,而跪在地上的义勇和礼弥看形势还安全,就战战兢兢地脱下鞋子走近内屋。
而自从礼弥发现主公大人双眼不便之后,也就大胆地多看了他数眼——话说回来,她还以为鬼杀队的主公大人铁定是相当严厉的人呢,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温和的人,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礼弥,你身上的伤势如何?”
“欸?啊,主公大人居然记得我的名字啊!”她脸上一红,没想到自己一上来就被cue,就不好意思得红着脸低下头去:“我的身体并无大碍。”
“那就好。”产屋敷耀哉垂下眼帘,唇角勾起:“我记得每一位孩子的名字,因为大家都是我重要的队员呢。”
“原来是这样……”她表情写满了惊叹,而富冈义勇坐在她的旁边,看主公这回让他们来该不是训话的,就挺直了腰板等候主公发话。
而主公也自然没有兜圈子,反而是笑着开口:“礼弥,你能跟我讲讲在流萤山和朝比奈岛屿上遭遇的事情吗?因为据我所知……你们应该面对了‘鬼’以外的敌人。”
“主、主公大人说的……是妖怪的事情吗?”
产屋敷耀哉笑着没有说话,而礼弥额角冒汗,又用求助一般的眼神看向富冈义勇——瞧他示意她可以说,才把情况娓娓道来。
“那……是这样的,我和富冈大人在两个岛屿上分别遭遇了两只妖怪,流萤山的妖怪算是较为低级的,而朝比奈岛上的妖怪算是首领级别……名为蜃气楼。”
“据我所知,蜃气楼是海市蜃楼的妖化状态,是牠操控了整个岛屿的气候的……情况和在流萤山的情况一模一样,妖怪和鬼联手狩猎人类了,这很危险。”
产屋敷耀哉表情不变,又慢悠悠地开口:“所谓‘妖怪’,都是和鬼一样凶暴嗜血的存在吗?”
“这个…不是的!”礼弥着急地反驳,而注意到自己声浪大了,又让自己冷静了一些再回答:“我认识的妖怪都是相当单纯的,就连妖琴师与蜃气楼也是,以我阅读过的文本,他们都是无害的妖怪。只是……”
她犹豫了一下,到底应不应该对主公坦白?
不,在这个人面前若有半点隐瞒,该是会让她满腔内疚感啊。
她咽了口唾沫,又说:“实际上,在这数年内,有一只妖怪狂暴化并影响了许多小妖怪——牠是食梦貘,以散播噩梦的形式让妖怪狂暴化并产生伤害一般人类的念头,我已经追捕他多时了,只是噩梦终究是不可见的事物,在很多时候,我都来不及在牠伤害人类之前就阻止事情发生。”
“恕我直言,实际上……”虽然产屋敷耀哉看不见,礼弥还是挺直了腰板、眼神正直:“就在一年前,我察觉到食梦貘有与鬼联手的迹象,才特意加入鬼杀队的,我希望能透过鬼杀队获得更多这方面的情报。”
“所以任务当中,我经常会作出偏离鬼杀队要求的行程,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她说着就把附身下去把额头贴在榻榻米上认真道歉。
而产屋敷耀哉感觉到,但笑不语。
而富冈义勇以为礼弥“动机不纯”的这件事会惹主公生气,又忙地为她将言语修饰了一些:“主公大人,她虽然目的与我们不一致,但也是为了保护市民而行动……”
“我知道,义勇,”产屋敷抬手打断了他,然后又把视线投向礼弥,微笑询问:“很感谢你主动对我坦白,但我同时也很想知道……为何礼弥你会如此相信妖怪?”
礼弥闻言怔了怔,几乎是不假思索,一个开朗甜美的笑容就出现在她脸上。
“因为我鬼头礼弥的性命,就是被妖怪从鬼手上救下来的,而在那之前……也是妖怪照顾我长大的,所以不论是人类还是妖怪,都是我的同伴。”
挺直腰板坐着的少女双眼闪烁着光芒,而虽然坐在她面前的产屋敷耀哉看不见,他还是打从心里的,相信了从少女身上传递过来的力量。
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从产屋敷的脸上出现,他微微颔首,又默许了她。
“那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