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昨天没有去报道,而碰巧今天是星期天,于是不二理佳一大早就到了真田水婧的公寓前继续当她的雕像了。
按了一下门铃,还没说话,对讲机里传出长达30多秒,犹如饶舌说唱一般而又不重复的粗话,然后顿了一下,没隔一会儿,响起“呼呼呼”的打鼾声。
对方居然睡着了。
风化中的理佳自然是不知道,因为她的原因,我们的真田水婧小姐觉得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和女孩子做朋友,深感郁闷之下,从而喝了大半宿的啤酒。
所以。理佳只能很郁闷的问自己,明明是世家出来的大小姐,怎么骂起人这么顺溜呢?这样也就罢了,她怎么能在骂人骂得那么欢的情况下就睡着了呢?
这两个问题,在老天哗啦哗啦的撒泼着雨水的时候,理佳就更加的不解以及更加的郁闷。
好不容易从宿醉中醒来的真田水婧看了一下手表,原来已经三点多钟了,没有形象的伸了一个懒腰,挠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下了楼,经过客厅,然后退回来,墙上的液晶显示器里,那个瘦小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口了。
真田水婧先是小小的激动了一下,然后“切”了一声,傲娇的别过头,直接进厕所解决个人的卫生问题——刷牙洗脸,性格再怎么像纯爷们那么豪迈,也做不到不刷牙不洗脸。
看着镜子里满嘴白沫的自己,真田水婧终于想起早上门铃响过的事情。
“不会就是那破孩子吧?”
嘴里咬着牙刷,重新退回客厅,把监控视频调出来,一看,果然是这个娇滴滴的破小孩,居然在早上八点钟就来了,那么早起来你很闲吗?水婧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手指在键盘上按了几下,这才知道,破小孩居然在雨中淋了五个小时。
再一次看向显示器里那个面向着大门挺胸收腹,任凭雨水敲打的也不放弃的破小孩,就算对方只是打苦情牌,水婧的心里依旧是十分的感动的,她已经百分百的肯定,不二理佳就是自己在找不到至交好友情况下,退而其次拿来蹂/躏的女徒弟。
你看,有时候美好的误会就是你不知我不知的情况下产生的,如果她早知道理佳有喜欢淋雨的习惯,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的肯定。
虽然满心激动,但她的脸上可是一丁点表情也没有,一边打门,一边刷牙:“进来白痴。”
看着邋邋遢遢的真田水婧,理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
这货绝对是个宅女而不是那个干练帅气的女保镖,理佳这样想着,僵硬的转身,抬腿要走,她要回家好好思考一下,一定是自己回忆的方式不对。
好不容易找到徒弟的真田水婧哪能那么轻易就让理佳走了,及时的拉住她的衣领,拖着她进家里,含着白泡沫的嘴巴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走错地方了,那里是出去的路。”
看着客厅堪比垃圾场一样的理佳,再一次深深的认为自己一定是回忆的方式不对。
在后来的日子里,理佳和真田弦一郎、幸村精市熟络起来后,曾经有一次聊起自己第一次看到水婧的客厅时的感受,狼吞虎咽的吃着蛋糕的水婧还不忘分辨说:“那不能怪我,像我这种从事着保镖的高负荷的工作,基本上一接到任务就花时间研究资料,然后是几乎不眠不休的保护着委托人,工作一结束,就要花上几天的时间补眠,然后又重复一遍这种生活模式,哪里的美国时间收拾东西。”
理佳很想提醒她的师傅,那个时候,你还是个刚出道的没人搭理的新人,你的美国时间还是有很多的。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没说。
真田弦一郎毫不犹豫的拆他堂姐的后台:“那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你懒得做家务。”
本想要继续发表歪论的水婧,想起弦一郎所住的公寓,彼为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埋头苦吃。
“给。”
理佳接过真田水婧不知从哪翻出来的毛巾,看了一看,还算干净,这才抿着嘴,擦起头发来。
“把衣服也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