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当时逞一时意气之气,日后在王府中艰难的不还是摄政王妃吗?摄政王妃本就不懂管家之道,又没有信任的嬷嬷帮助,摄政王妃不说,哀家也能想象摄政王妃在王府的不易。”
陆琼颖口中说怜惜她,却口口声声挑拨她和纪容函的关系,苏藐月自然不能不发声。
苏藐月说道:“太后误会了。王爷打发李嬷嬷等人,是因为李嬷嬷等人犯了错。听太后娘娘刚才话语中的意思,貌似王爷做错了?”
苏藐月眨了眨眸,说道:“我可不觉得王爷是逞一时意气之气,我觉得王爷正是一心为我,才会如此。我可非如太后娘娘一样自信的人,放心将歹人放在身边。”
苏藐月最后的一句话语,陆琼颖听出了苏藐月话语中的嘲讽。陆琼颖脸上的笑容挂不住,她也不再和苏藐月兜圈子,说道:“身为王妃,不能辅助摄政王便罢,居然还要摄政王为你操心,你又怎么配摄政王妃之位?”
“那依太后娘娘之见,我该如何?”苏藐月好整以暇的望着陆琼颖,等她说出她的目的。
陆琼颖稳了稳心绪,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哀家知道,哀家等会儿的话语不好听。可是哀家正是为你着想,才会对你说这些话语。”
“你该知道,摄政王非一般的寻常男子,你连寻常的管家都做不到,不如早些将摄政王妃的位置给让出来,让摄政王妃的位置由更贤能的女子来坐,省得日后摄政王厌倦了你,你不是在摄政王府更难堪吗?”
“如此听来,太后娘娘似乎是真心为我着想,太后娘娘觉得何人成为摄政王妃合适?”苏藐月偏头望着陆琼颖,笑问道。
陆琼颖说道:“菀依从小与哀家一块儿长大,蕙质兰心,自然比你更适合摄政王妃的位置。”
苏藐月恍悟。原来陆琼颖还是为了陆菀依的事情,先前在宫宴上,她不是没有看出陆菀依和陆琼颖的目的。她没有想到陆琼颖会把话语说的这么直白,她和纪容函好歹已经大婚,陆琼颖便没有想过纪容函不接受陆菀依的原因吗?
苏藐月说道:“据我所知,陆小姐虽然是太后娘娘的妹妹,可是陆家本身是商贾,陆小姐的母亲更是出身庶女。我虽然生母早逝,可好歹苏家在朝为官多年,莫非在太后娘娘的眼里,苏家的教导居然不如一个商贾家的教导?”
有一句话语叫一个人没有什么,便越忌讳什么。陆琼颖此时便是如此。苏藐月口中说的虽然是陆菀依,可是听在她的耳中,苏藐月明明是在贬低她。
“放肆。”陆琼颖冷下脸,冷声呵斥道。
苏藐月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水,慢悠悠说道:“太后娘娘和陆小姐姐妹情深,可这也不是太后娘娘让陆小姐取代我的原因。我和王爷的赐婚圣旨是皇上所下,太后娘娘刚才话语中的意思,莫不是觉得皇帝的决策有误?还是觉得王爷有反叛之心,随时会违背皇上的圣旨,厌弃我?”
纪元嘉此时正是需要积累皇威的时候,陆琼颖若是承认纪元嘉的决策有误,纪元嘉日后哪里还有皇威可言。至于苏藐月的最后一句话语,恰恰是陆琼颖现在最惧怕的。
若是连纪容函都不再真心辅佐纪元嘉,纪元嘉年幼,她和纪元嘉孤儿寡母,又岂是那些城府深的朝臣的对手?
“胡言乱语,来人,给哀家把她抓起来,掌嘴。”陆琼颖厉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