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杜偌鹤没有打扰苏藐月和纪容函的想法,他自觉的朝一旁挪了一段距离。心中也不可避免的有些吃醋,他好几年没有回京,他发现他在表妹的心中完全没有位置了。摄政王来了后,表妹的眼中便没有他了。
等杜老夫人出来后,几人准备各自回府。杜老夫人虽然舍不得苏藐月,却也知道苏藐月现在已经嫁人,她也不能再如从前般接苏藐月到杜府小组。
杜老夫人将苏藐月拉到一旁,对苏藐月叮嘱了几句。
杜老夫人说道:“我当初为你母亲挑中你父亲,是看中了你父亲的才华。事实证明,我没有看走眼,你父亲是个有本事的。可惜你母亲命不好,你父亲是个心狠的,完全不顾你这个女儿……”
苏藐月垂眸不语。心中却没有表面上平静。杜老夫人说的是她的父亲,作为女儿,她没有说父亲的资格。可是在苏府这么多年,她一直备受冷待,她的心中没有一点儿怨恨吗?答案自然是:不是。她也曾怨过父亲,可是现在更多的是麻木和对这一切原因的茫然。
杜老夫人刚刚见到了苏母,难免想起往事。她拍拍苏藐月的手,说道:“刚才摄政王对你的态度,我也看见了。如今见摄政王如你所说,真的对你不错,我也可以放心了。”
苏藐月勾起唇角。先前她说纪容函对她很好时,她看出杜老夫人并没有全信她的话语。纪容函不过才和杜老夫人见了这么一会儿,杜老夫人居然便相信她的话语了。
杜老夫人打量着苏藐月。她知道她这个外孙女因为年幼失母的原因,许多人情世故并没有人教。她难免便对苏藐月多嘴了几句。
“摄政王府如今只有你一个女主子,你若是有不懂的,大可派人到杜府。我和你舅舅以后会长时间留在京中。”杜老夫人说道。
苏藐月笑说道:“我知道外祖母一心为我,只希望日后外祖母莫嫌弃我便好。”
“你这丫头。”杜老夫人笑着点了点苏藐月的额头。
见时辰不早,杜老夫人望了远处的纪容函一眼,说道:“我只希望你好好的。莫像你母亲一样,日后儿女双全。”
苏藐月听到杜老夫人提到子嗣,她红了脸颊。她何尝不想和纪容函好好的?纪容函不是完全不喜欢她,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让纪容函彻底接受她。
苏藐月依依不舍的和杜老夫人及杜偌鹤分开。
“我以后可以陪你去杜府。”纪容函说道。
“谢谢王爷,外祖母刚才还夸王爷了。”闻言,苏藐月笑着说道。
纪容函扬了扬眉,未言语。苏藐月却看懂了他眼中的眼神,他在问杜老夫人夸了他什么。
接触到纪容函的视线,纪容函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什么神色变化。苏藐月却为他的厚脸皮脸红。哪里有人想要听别人夸他的话语的。
眼珠一转,苏藐月扬着唇角说道:“不过,外祖母更高兴的是,王爷对我很好。”
苏藐月点了点纪容函的胸口,说道:“所以,王爷一定要对我更好才是。”
纪容函轻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来的这个结论。
纪容函望着苏藐月的一双清澈杏眸,语气认真说道:“愿意听王妃的话语,努力做的更好。”
苏藐月红着一张脸躲开纪容函的视线,将脸埋在纪容函的胸膛前。
……
这几日的天气突然冷了许多。这日天空中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院中落下了厚厚的积雪。苏藐月站在窗前看院中的雪景,只可惜这寒冷的天气,苏藐月仍然不喜。
直到桐语进来禀告说,纪容函回来了。她才让青英给她拿了一件披风,她走了出去。
她和纪容函虽然至今未圆房,外面的人却不知道,摄政王府的人也一直把她当摄政王妃对待,不敢对她有半分不敬。甚至她的屋中的有些摆设比纪容函的屋内的还要好。
这会儿天色已晚,纪容函一眼便看见披着大红色披风的苏藐月。她眨着一双潋滟杏眸眼巴巴的瞧着他的方向,双颊都被冻的有些红。
纪容函快步走过去,拉过苏藐月的两只手,果然摸到她有些冰凉的手,他瞥了苏藐月一眼,拧眉说道:“为何不进屋去?”
“没有王爷的吩咐,我如何敢进王爷的屋?”苏藐月一脸无辜,完全将自己说成了一个小可怜。
听了苏藐月的话语,纪容函被她给气笑了。哪怕心中猜到她的目的,他却还是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子。
摄政王府内的下人知道纪容函快回屋,屋内早已经烧好了炭火,苏藐月和纪容函刚刚进屋,便感受到了屋内的热气。
“王爷的屋子好暖和,我觉得整个身子都暖和了。”苏藐月面带笑意的望着纪容函。
“心中在打什么鬼主意?”纪容函对苏藐月的话语不动容,温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