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苏藐月的话语,桐语瞪大了双眼,她望着苏藐月,想要说些什么话语安慰苏藐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桐语小声说道:“奴婢听说是否能有孩子,与男子的关系更大。”
“你这话语可莫让王爷听到了,不然我可保不住你。”苏藐月狠狠点了点桐语的额头。桐语的这话语确实不是在意指纪容函的身体有毛病吗?
……
这场雪下起来便没完没了,下了三日,这场雪才停了下来。桐语走到苏藐月的身边说道:“王妃,刚刚杜老夫人派人递了帖子过来,说快到她的寿辰了,杜老夫人到时候想要请王妃和王爷过去。”
苏藐月接过桐语手中的贴子。因为快到年关,苏藐月身为摄政王妃,这段日子比较忙碌,她居然差点忘记了杜老夫人的寿辰。
苏藐月这段日子一直在为杜老夫人做一个暖袖,昨日纪容函回屋时,他正好看见她做暖袖的场景,她忽然想起除了大婚第二日,她做的那顿不算可口的饭菜,她还未亲自为纪容函做过什么东西。
不过,苏藐月没有准备为纪容函做暖袖,她想要为纪容函做一条腰带。不同于只能冬季使用的暖袖,纪容函一年四季都需要腰带,等她将腰带做好后,她要纪容函日日带着,将纪容函的身上都染上她的气味。
雪停的第二日,苏藐月带着桐语出了一趟府,她想要去布庒挑选一块合适的布料。摄政王府的布料虽然都是名贵的布料,却没有合她的眼的布料。
距离摄政王府不远的一条街上便有一间布庒,马车在布庒的门口停下,布庒的伙计认识马车上的摄政王府标志,见状,忙毕恭毕敬的把苏藐月给迎了进去。
桐语说道:“王妃对王爷真用心,其实这些事情,王妃让奴婢来做便好。”
苏藐月魂不守舍的挑选的布料,闻言,也未回桐语的话语。她以为她和纪容函搬到了一间屋子,她和纪容函便能够多一些时间相处,可是纪容函平日里太忙碌了,除了她刚搬到他的屋子那日,他难得在屋内处理公务,她白日里很少看见他的身影。昨日他问起她手中的暖袖的时候,她看见了纪容函眼下的青色。
苏藐月的心中有一种不安,纪容函好像在瞒着她急于做成什么。她不会插手纪容函的公务,她只是单纯的担心纪容函。
等挑选好布料,苏藐月和桐语走出了布庒。
雪虽然停了,外面仍然很有些寒冷,苏藐月不愿意在外面多待,快步朝马车走去。正好迎面一阵寒风向她吹来,将她头上的兜帽都吹掉了。
桐语忙急忙上前一步,挡在苏藐月的身前,苏藐月还是觉得眸子有些不舒服。
桐语望着苏藐月,关心问道:“王妃,可是眸子中进了灰尘?”
苏藐月的眸子瞧上去有些红,桐语将手中的布料交给身后的小厮,走上前瞧苏藐月红了的眼眶。
等桐语帮她把眼中的灰尘给弄了出来,苏藐月的眼眶也湿润了,头上的发髻被寒风吹的有些乱,瞧着好不可怜。
距离布庒不远处的一座酒楼
郑宰相和容爻站在窗边,望着酒楼下的场景。
郑宰相对一旁的容爻笑说道:“大皇子来我们大越,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大皇子可得告知我们。”
容爻伸手在窗框上敲了两下,粗狂的脸上瞧着不好惹,“我这次来大越,是带着大梁的诚意来的。大梁真心与大越交好,可是你们的皇上和摄政王,似乎不怎么重视。”
大梁与大越毗邻,不过两国的关系却一直不怎么好,最近大梁的皇帝病危,大限将至,大梁的皇帝担心死后,会有别的国家趁大梁动荡之际,打大梁的主意。这才派容爻到大越,来与大越交好。
郑宰相笑说道:“大皇子可别误会了我们的皇上和摄政王。大皇子也知道,我们皇上年纪尚幼,如今大越的事务都是由摄政王处理。摄政王最近的身体虽然比往年好上许多,大越的一切朝政要事皆压在摄政王一人的身上,摄政王难免对大皇子有所疏忽。”
容爻自然知晓纪容函的身体不怎么康健,甚至纪容函的身体会受伤,还是因为当年和大梁的一场战役。
“照我说,你们的摄政王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们的皇上再年幼,皇上终究是皇上,摄政王也不能完全取代皇上,摄政王将大越的朝政如此大包大揽,也太不把你们的皇上放在眼里了。”容爻笑着拍了拍郑宰相的肩膀。
郑宰相瞥了一眼容爻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并未言语。
见状,容爻也不在意,他继续瞧着酒楼下的场景。
郑宰相顺着容爻的视线望过去,正好看见了站在布庒门口的苏藐月和桐语,“咦?这不是……”
容爻好奇的偏头望向郑宰相。
郑宰相自知失言,忙说道:“我在大皇子的面前失言了,刚才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什么样的人能够让郑宰相如此失态?”闻言,容爻打趣道。
“不过是在宴会上见过几次,也称不上熟悉。”听了容爻的话语,郑宰相的眼中有了几分躲闪。
郑宰相这摆明是心中有鬼,偏偏容爻是个好奇心强的,这会儿被郑宰相勾起了兴趣,岂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