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爻回神,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孙淼悦的脸,叮嘱道:“现在情况特殊,你可别给我惹出事来。好好在你的屋子待着。”
闻言,孙淼悦忙说道:“大皇子还不知道妾的为人吗?妾一定不会给大皇子惹事的。”
说着,孙淼悦试探的瞧着容爻的脸上的神色,说道:“妾瞧大皇子面上疲惫,妾给大皇子备了酒菜,大皇子可要去妾的屋子坐一坐?”
孙淼悦将整个身子更靠近容爻一些,一只柔夷点了点容爻的喉结。
容爻自然看出了孙淼悦的意图,他的眼中却是一片清明,他只是放开她说道:“我还有事。”
苏藐月和沈君钰虽然成功落入到他的手里,接下来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他部署。
容爻不再理会孙淼悦,大步离开。
孙淼悦望着容爻离开的身影,咬唇。她对一旁的下人问道:“大皇子刚才是去见了何人?”
“回夫人,是大越的摄政王妃和沈世子。”
孙淼悦说道:“我听说大皇子把大越的摄政王妃给掳来了,常听说大越出美人,也不知道这摄政王妃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摄政王妃确实容貌美丽,摄政王妃闺名藐月。大皇子将摄政王妃和沈世子关在一处。”
“你说摄政王妃的闺名是什么?”孙淼悦盯着下人问道。
“摄政王妃闺名藐月,‘眳藐流眄,一顾倾城’的藐,皎月的月。”
“藐月……”孙淼悦朱唇轻启。她想到刚才容爻的异样,原本她还奇怪容爻怎么会突然对她的闺名感兴趣,原来容爻唤的根本不是她的闺名。
孙淼悦问道:“大皇子将大越的摄政王妃关在何处?”
孙淼悦跟在容爻的身边也有一段日子了,她最清楚容爻是什么样的人,容爻不会关注不在意的人或物。便如她的闺名,容爻不记得她的闺名,因为他不觉得她的闺名有让他记住的意义。可是现在,容爻居然对着她念出了大越的摄政王妃的闺名。
……
苏藐月帮沈君钰把他右胳膊的伤简单处理了一下。沈君钰也不躲闪,他就这般瞧着苏藐月的动作,眼中是明显的痴迷。
“沈世子不必如此看我,我这个人,惜命的很。沈世子若是死在这儿,我也活不了。”苏藐月面对沈君钰,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她帮沈君钰处理好伤口,便走到桌边坐下,有意拉开和沈君钰的距离。
苏藐月的这句话语既是在为她刚才的行为解释,也是在警告沈君钰。她警告沈君钰不要生出不该有的非分之想。
苏藐月总是有办法在他火热的心上浇一瓢冷水。沈君钰苦涩的望着苏藐月,说道:“我会保护你的。”尽他所能。
闻言,苏藐月没有回沈君钰的话语,神色也没有因为沈君钰的这句话语起变化。她还记得沈君钰曾经像兄长般对她,除了他上辈子冲动之下将她囚禁在他的宅院,她并不想沈君钰死,尤其是因为她死。
沈君钰知晓苏藐月不喜欢,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把视线落在苏藐月的身上。苏藐月不知道的是,他最近经常梦到她。梦中的她比现在她对他还要绝情。
“沈君钰,你这是在逼我恨你吗?”哪怕他醒了过来,他心中清楚那只是一个梦,他还是无法忘记她对他说这话语时的神情。
他恍然发现,苏藐月真的恨她。在梦中,她说这话语时的神情和她嫁给纪容函后,她在皇宫面对他时一模一样。可是他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恨她。他从不敢伤害她的。
沈君钰忍着身上的疼痛望着苏藐月的身影。现在也就只有这样的时候,他才能有机会看她了。
外面的动静打断了沈君钰的思绪。
孙淼悦想要见识轻易便能吸引容爻注意力的大越的摄政王妃,门外的手下却不敢放孙淼悦进去。
孙淼悦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做什么,也不会误了大皇子的事情,你们若是不放心,可以在外面瞧着,或者去告知大皇子。”
孙淼悦瞥了身后的丫鬟一眼,丫鬟上前给在场的手下的手中都塞了一包银子。
容爻这次来大越,身边只带了孙淼悦一个姬妾,门外的手下也不敢得罪孙淼悦,他们将门打开,对孙淼悦说道:“夫人请。”
作者有话要说:眳藐流眄,一顾倾城——张衡《西京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