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藐月和纪容函走出去后,纪容函直接带着苏藐月上了摄政王府的马车。
纪容函拉着苏藐月的手,二人自从见面后,他的视线就没有从苏藐月的身上离开。
纪容函忽然伸手碰向苏藐月受伤的脖子,先前为了让容爻放松对她的警惕,她故意做出自杀的模样,刺伤脖子。这会儿脖子被纪容函碰到,苏藐月的身子禁不住轻微的一颤。不过,她却没有躲开纪容函的手。
若是寻常的时候,苏藐月没有受伤,都会对纪容函喊疼。可是这回她真正的受了伤,她却只是生生的忍着。
“疼吗?”纪容函不敢再碰她,喉咙干涩。
“疼,疼死了。”苏藐月伸手搂住纪容函的脖子,整张脸和纪容函的脸相贴,对纪容函撒娇道。
纪容函环住苏藐月的腰,她简单的一个动作,轻易的便让此时的他溃不成军。
若说纪容函未来时,苏藐月还在担心纪容函会不会来救她,纪容函见到她之后,会不会因为她这一夜的被掳而对她心生嫌弃。那么这时候,她见到纪容函心疼的目光,她的那些担忧通通没有了。
他不舍得误解她,他只心疼被掳的她。
纪容函揽紧苏藐月,轻轻的吻着她脖子上的伤口,每一下,都包含着疼惜。
……
苏藐月和纪容函离开不久,京中的一座偏僻的宅院忽然燃起了大火。当初容爻为了掳走苏藐月,制造了他已经离开大越的情景,如今哪怕容爻死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战争,纪容函也不能让大梁及其他的国家知道容爻死在了大越。
京中不明真相的百姓纷纷出来瞧这场大火,有一些好心人从屋中打来水,帮忙救火。却还是无法阻止火势。
马车到了摄政王府,纪容函直接抱着苏藐月进了摄政王府。
桐语见到苏藐月回来,又是激动,又是落泪。昨日那群刺客想要刺杀王妃,她按青英的话语躲了起来,侥幸捡回一条命。她见刺客走了,忙去杜府寻求援救,却在路上见到已经昏死过去的青英。
大夫给青英把了脉,青英昨日傍晚的时候才醒过来。她一直挂心着王妃,如今见王妃被王爷平安的给救了回来,她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进了屋子,桐语忙找药膏给苏藐月处理脖子上的伤。王妃从未遭过这么大的难,若是脖子上留了疤痕便不好了。
纪容函拿过桐语手中的药膏,对桐语说道:“你出去。”
桐语以为王爷和王妃要话语要讲,忙走了出去,并替苏藐月和纪容函关上了房门。
纪容函走过去,将药膏涂到苏藐月的脖子上。
“疼……”纪容函的手刚刚碰到苏藐月的脖子,苏藐月便可怜兮兮说道。一双杏眸雾蒙蒙的。
纪容函应该生气她自残的举动,可是对上她的视线,他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若不是他去晚了。苏藐月又怎么会为了取信容爻,做出自残的举动?
苏藐月昨日一夜未眠,纪容函帮苏藐月处理好脖子上的伤口后,他让苏藐月先睡一会儿。外面却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吵闹声。
“你先睡。”纪容函替苏藐月掖好了被角,走了出去。
陆琼颖一脸怒意的望着对面的桐语,说道:“哀家好意来看望摄政王,你这丫鬟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拦着哀家。”
桐语本来是在屋外守着苏藐月和纪容函的,谁知道陆琼颖忽然带着人闯了进来,她一看陆琼颖来者不善,自然不敢放陆琼颖进屋。不过陆琼颖好歹是大越的太后,她一个丫鬟也拦不住陆琼颖。
见纪容函走出来,桐语心中松了一口气,她忙朝纪容函走了过去。
“发生了何事?”纪容函的视线扫过陆琼颖,和陆琼颖身边的陆菀依。皱眉问道。
“摄政王,是这样的。哀家听说摄政王妃出了事情,哀家放心不下摄政王,特意来看望摄政王。”面对纪容函,陆琼颖不敢再那么张狂,笑着向纪容函解释她的来意。
纪容函瞥了陆琼颖一眼,没有理会陆琼颖,而是看向陆菀依,说道:“陆小姐怎么回来了?”
陆菀依偷偷跑出寺庙,本来是不准备出现在纪容函的面前的,可是她昨日被纪容函的态度受了刺激,纪容函将她的心意践踏在脚下。她听说陆琼颖今日来摄政王府,便不管不顾的来了。此时听到纪容函的问话,陆菀依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