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函还从未帮女子戴过步摇,苏藐月瞧着纪容函略笨拙的动作,笑问道:“王爷觉得我戴着好看吗?”
纪容函扬眉瞧着苏藐月的如花娇颜,他的眼中倒映出她的笑颜,他说道:“可惜无人欣赏。”
“我有王爷欣赏便够了。”苏藐月勾起唇角,笑说道。在纪容函的面前,苏藐月的脸皮一向比平常要厚。
苏藐月扑到纪容函的怀中,纪容函由着苏藐月胡闹,他一只手揽住苏藐月的腰肢。
纪容函瞧着苏藐月对他不似作伪的依赖,他忽然想到了书房中和胡太医的对话,他对苏藐月问道:“若是皇上当初不赐婚,你是不是会后悔嫁给我?”
苏藐月不喜欢他,这一点从大婚的时候,他便看出了苏藐月的心思。苏藐月可以假装亲昵他,她却无法掩藏她对他的真正心思。说起来,她和他的这场婚事,都由他的自私开始。
那么,她现在又是否对他转变了看法,喜欢上他呢?
“王爷怎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苏藐月不解的望着纪容函。
说着,苏藐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双杏眸委屈巴巴的瞧着纪容函,说道:“我知道了。王爷嫌弃我了。王爷想要休了我,王爷觉得我碍王爷的眼了。”
思及此,苏藐月便想到了纪容函上辈子休她的事情。她以为这辈子纪容函对她转变了看法,她已经能够感受到纪容函对她的爱意。不想纪容函还是想要休了她。
‘吧嗒’一声,苏藐月的眼泪落到了纪容函的手背上。纪容函哭笑不得,她怎么会认为他想要休她?他即便是要休她,那么也是她先提出来。
纪容函伸手帮苏藐月擦眼泪。苏藐月却是从纪容函的怀中退了出来。纪容函生平她真的误会了,忙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温声说道:“我没有嫌弃你,也没有想要休你。”
“真的?”苏藐月怀疑的看着纪容函。
“自然是真的。”纪容函一脸认真的望着苏藐月。
苏藐月点了点纪容函的胸口,娇声说道:“王爷今日真的好奇怪,整个人都怪怪的。”
纪容函先是送她首饰,紧接着又问她奇怪的问题,她怀疑纪容函要将她给抛弃了。
“哪里奇怪了?”纪容函学着苏藐月的动作,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他觉得她越来越不好哄才是。
苏藐月微微抿唇,说道:“王爷是因为皇上的事情吗?”
纪容函之前那么看重纪元嘉,纪元嘉却不是他皇兄的儿子,若是她是纪容函,她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是纪容函?
“那么你呢?你是因为你父亲的事情吗?”听了苏藐月的话语,纪容函不回答苏藐月的话语,而是对苏藐月反问道。
他怎么会看不出苏藐月在屋内发呆,并不仅仅是因为她口中说的想要看见他?对于姜氏的死,他比苏藐月更清楚姜氏的死因,甚至苏藐月派去苏府监视的人都是他的。苏诚铭会如此干脆果决的以苏母的死法害死姜氏,纪容函都是有几分意外的。
在苏诚铭的眼中,血缘家人好像都是云烟,当姜氏在他的眼中没有了价值,他可以很快抛弃。难怪已经衰败的苏家可以很快在他的手中繁盛起来。可是他更加的心疼苏藐月,当初苏藐月何尝不是被苏诚铭抛弃的一个对象?
听到纪容函的问话,苏藐月柔声说道:“父亲不喜欢我,我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我既然已经猜到父亲会是何态度,如今不过是证实了我心中的想法。我的心中本就没有喜,也不必感到悲?”
姜氏和苏怡卿得到过苏诚铭的宠爱,所以姜氏和苏怡卿时刻会害怕失去,可是她和姜氏、苏怡卿不同。‘父亲’这两个字在她的心中好像早就成了一种称呼,至于称呼背后应该是怎么样的,她已经忘了。
“从今往后,你还有我。”纪容函让苏藐月紧紧挨着他,好像这样,他便可以把他身上的温度传给她。
闻言,苏藐月微怔,回过神来,她勾起唇角对纪容函威胁道:“这可不是王爷说的,若是王爷丢了我,我还是会想方设法缠上王爷的。”
“好,我一定等着藐藐。”纪容函揽着苏藐月的腰肢的手重了重,他也在向她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