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忙笑说,打住打住,如月就噗嗤笑了。
二人说笑着,荷叶粥熬好了,端到了屋中,陈守贞正睡得香甜,灵犀为她盖了薄被,和如月轻手轻脚来到院中说话,如月往树下石凳上一坐,正对着葡萄架,笑道:“这躺椅放在葡萄架下,二嫂如今也会享受了。”
灵犀和仲秋多次在这躺椅上消磨时光,虽说如月不会知道,她这么一说,倒象知道似的,灵犀脸就红了。
坐了一会儿,陈守贞揉着眼睛出来:“这荷叶粥还没好?”
灵犀笑道:“搁在桌上了,这会儿估计正好,大嫂快喝吧。”
陪她回了屋中,陈守贞一气喝了几碗,擦着嘴说真好喝,问如月可学会了,见如月点头,拊掌笑道:“可太好了,灵犀为我包些荷叶,回去了如月每日为我熬上一碗。”
如月脸色沉了沉,看灵犀瞧她,笑道:“大嫂放心吧,我会教给桂莲的。”
“桂莲?”陈守贞嗤笑道:“她如今抓着了婆母的小辫子,越来越不老实了。”
灵犀和如月齐齐看向她,陈守贞卖个关子:“你们不知道吧?婆母为何不敢惹我?她如今连桂莲也不敢惹了,可见这人啊,不能做见不得人的事。”
见灵犀和如月一脸的好奇,得意笑道:“婆母不敢惹我呢,一则我娘家是官人门第,二则我刚嫁过来的时候,有一次碰上她偷人。”
灵犀和如月直了眼睛,陈守贞笑笑:“刚成亲那会儿,我没事四处闲逛,有一次逛到一户人家,瞧见院子里一树蜜桃,院门又开着,我就进去了,嘴馋啊,想摘几个桃吃,进门碰上婆母从屋里出来,一边走一边系着衣带,后面跟着个汉子,比婆母年轻好几岁,模样也周正,嘴里还说什么,好人,先不忙走,也不知怎么勾搭上的。”
灵犀和如月听得目瞪口呆,陈守贞咯咯笑个不住:“这桂莲啊,估计也是撞上了,才有恃无恐,婆母只好哑巴吃黄连,也是,谁让她自己不干净。”
灵犀好半天回过神来,心里说,阿弥陀佛,好在我离了方家村,好在有这个小院,日后能不回去就少回去吧,仲秋在外拼死拼活的,可他们这一家子都做的什么事啊,他若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回头看着同样呆愣的如月笑道:“芳兮斋生意可好吗?春生可踏实勤勉?”
如月忙道:“他以前那些浪荡事,也都跟我说了,如今倒知事了,我也常敲打着,说是生意挺好的,准备明年跟二哥说再开一家铺子,二哥如今回去得少,家里的事,春生也盯得紧。”
灵犀笑道:“春生是个好样的。”
陈守贞掠掠头发:“我们冬生也很好啊,每日在田里忙碌,说是今年庄稼长势分外得好,不过同人不同命,仲秋春生做的是有头有脸的生意,每日穿戴光鲜,动动嘴皮子就赚银子,冬生就命苦了,一个泥腿子,每一粒粮食都是他的血汗。唉……”
灵犀忙笑道:“大嫂放心,仲秋都有打算,他说大哥如今看账越来越好了,算盘也练得不错,明年再买些田地,租给佃农,大哥坐在家里收租子就是。”
陈守贞喜上眉梢:“这还差不多,做个地主也行啊,不过,虽都说士农工商,我觉着还是从商光鲜些,我的儿子,将来一定要入仕的。”
说着话手抚着肚子:“灵犀呢?将来准备让孩子做什么?”
灵犀笑道:“就看他是那块料,合适做什么,就做什么,能糊口自立就行啊。”
陈守贞摇摇头,又看一眼如月:“如月啊,身子骨瘦弱,只怕一两年怀不上,就算怀上了,瞧你这窄胯,只怕是生女儿的命。”
如月本就月信不准,又老是腹痛,疑心自己身子不好,陈守贞这么一说,她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灵犀忙道:“这哪里又说得准?如月还吃着周郎中的药吗?”
如月点头:“吃着呢,倒是挺见效的,不过周郎中说我腹中凉寒,得慢慢调理。”
灵犀招呼二人用过午饭,悄悄对如月说:“大嫂这身子娇贵,歇息会儿早些回去吧,万一有个闪失,我们担待不起。”
如月笑道:“二嫂和我想一起去了,嘱咐好了春生,吃过午饭就来接。早上本不想带着她,非闹着要来,一屁股坐到马车上不下去。”
二人正嘀咕着,陈守贞过来笑道:“早听说这平安州热闹,我想着坐坐船,天黑了逛一下夜市再回去。”
灵犀忙笑道:“坐船容易犯晕呕吐,夜市上的吃食不洁,对大嫂腹中孩子不好,大嫂还是忍着,待生了孩子出了月子,再来坐船逛夜市不迟。”
陈守贞听她说对孩子不好,犹豫了好半天,才说也行吧,灵犀松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美人们又不理我了,哭得滚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