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呈虚弱的叹了一口气,也知道躲下去不是办法,而且这丫头看似娇娇弱弱的,实际上脾气倔得很,劝也劝不住的。“良雪,记住哥跟你说的,离莫凉东他们远点,要多远有多远,他们是你招惹不起的。现在哥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们会对你下手,你要是有什么差池我怎么跟爸妈交代呀?”
陆良雪将被角掖好,点了点头,“嗯,哥,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孟玲菀的情况并不好,醒来后又是哭又是闹的,说什么都不想要这个孩子。其实莫凉东也不赞成要这个孩子,但梁秋凤说,每个女人都有做母亲的资格和义务,这样剥夺掉她做母亲的权利,她以后也不会幸福的。
母亲的话莫凉东是懂非懂的听得稀里糊涂的,不过看见菀菀那么痛苦,就恨不得将陆良呈千刀万剐了。
半个月后陆良呈的身体总算是康复了,在这期间陆良雪多次偷溜到孟玲菀的病房里看她,然后把她的情况讲给陆良呈听。其实陆良雪知道哥哥挺想见见孟玲菀的,但只怕见了又会引起孟玲菀情绪失控。
那日,她给陆良呈买早餐,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夏修宁徘徊在病房外,想必是在哥哥那里吃了闭门羹。她对夏修宁本就没好感,现在她和哥哥的关系又十分微妙,所以她想还是装作不认识彼此避免尴尬,却没想到夏修宁叫住了她。
陆良雪不想打搅哥哥休息就带夏修宁去了楼上的拐角处,那里正好没人。陆良雪想速战速决,于是开门见山地问:“你叫住我有什么事要说?”
夏修宁嘴角上挂着若有若无的苦笑,看着陆良雪说:“你哥他的情况怎么样啦?我听说他伤得不轻,东子他们下手向来都没个轻重,你劝劝你哥以后少去惹东子他们,你哥是斗不过他的。”
陆良雪一听她话里话外的都是莫凉东如何了得,有那么一点狐假虎威的意思,心里就不大痛快了,“我哥斗不斗得过的是他自己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的担心良呈。”
那天在她在莫凉东房间里是如何卖弄风骚的,陆良雪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她若是对哥哥是真心的,又怎么会搔首弄姿地出现在别的男人房里。陆良雪鄙夷地瞪着夏修宁道:“收起你那假惺惺吧,你以为我哥还会相信你吗?以前我哥对你那么好,我们说你什么他都不信,每次提到你的时候总是眉开眼笑的一脸幸福,现在想想可真是天大讽刺。你这种女人配不上我哥,以后你还是不要过来了,我哥他不想见你,要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这样,所以我请求你不要再来招惹我哥了。”
夏修宁手撑着窗台望着窗外,许久才缓缓地转过头,神情满是愁伤,“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贱女人?朝三暮四,人尽可夫?”
陆良雪没想到她会如此贬低自己一时间哑口无言,“我……我没这个意思,是你自己说的。”
“呵,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在你们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可谁想当贱女人呢?如果有选择谁愿意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呢?表面上我看上去很风光,有学识有修养有个不错的家庭,可谁又知道我不过是家里高价投资的棋子,在各种男人之间周旋,像个货物似的被送这儿送那儿,再过两年家里就会找个有利用价值的人家把我嫁掉,估计除了有钱有背景其他方面我都不敢想象,可能是个谢顶的老头,可能是几个孩子的爹,也可能是身体残疾,谁又知道呢。”
陆良雪有些惊讶原来夏修宁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想到这里便禁不住有些同情她了。“那你……”
“见识的男人多了,我早就没有爱情了,只不过你哥对我不错,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我知道他是真心的,可惜像你说的我不配。好了,话就说到这里吧,我先走了,好好照顾你哥。”夏修宁说完就下楼了。
陆良雪望着那摇曳生姿的身影忽然有些懂她了,也许她对哥哥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吧,相信在她的内心深处是有哥哥的一席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