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尧脸一黑,声音中夹了几分怒气,“爷见过的女人何其多,若真想玩弄,什么样的找不到?何必非追着你不放呢?”
顿了顿,耳根处悄然显出几分绯红,偏头道:“就没有其他可能吗?”
絮饶却没有注意那么多,只听他说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莫名其妙就急红了眼,伸手在他胸前狠狠一推,怒道:“那你找你那些女人去啊!缠着我不放作甚?”
“我……”
“怎么?无话可说了?”絮饶仍不放过他,捏了粉拳砸在他身上,把憋在心里的怒气都给发泄了出来,“一万两黄金?你怎么不去抢国库?!无耻!我每日已经够烦的了,还要费心应付你的欺负,很累!”
“……”
裴靖尧无奈扶额,把又吵又闹的絮饶揽进了怀里。相比儿时而言,她似乎……变得格外敏感。平日看着很是淡静,一到他这里,却不管是来硬的,还是软意讨好,都能把她惹怒……
还时时刻刻要与他撇清关系。
莫非在这几年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不好的事?且与他有关?
顾不上想太多,看她失去冷静的样子,裴靖尧心疼不过,只得率先妥协道:“是我不好,不应捉弄与你。”
被他揽进怀里的时候,絮饶也意识到了她的失态,暗恼什么时候能在他跟前把持住性子?
“所以说…………你今日骗我过来,就是为了捉弄于我?”
“……是想说,分你去淑雅园的事……没得商量。”
“……”
絮饶努力稳住情绪,讽刺道:“知道了,日后若是裴大世子又起兴致做了什么,明知絮饶反抗不了的话,就不用劳烦这般大费周章的告知与我了。爱如何如何,你高兴就好。”
裴靖尧被噎住,突然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才肯放下对他的戒心。只得退一步道:“其实,之所以对你百般照顾,是在沐阳城的时候受尊师玄云道长所托。毕竟你是她唯一的女学生,初来京城,难免让人放心不下。既是出自同门,照顾你也理所应当。”
“这就是你说的其他可能?”
“……”他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
“如若你真的顾念同门师兄妹情谊的话,就请以后莫再耍这些无聊的小把戏。絮饶就千恩万谢了。至于其他的,絮饶承受不起。日后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欠的好。”
“出来这么久,你还没用饭罢?”
“……”她的话又被当作了耳旁风。
“留下用饭罢。”
“不是要划清界限吗?”
“你欠我的,还没还清。”
“……我欠你什么了?”
“欠了就是欠了,你若想赖账,就出去罢。没人拦你。”
“……”
絮饶都想躺地上哭了。这确定是被人传得神乎其神的“战神”吗?这做的事,说的话,确定心智成熟了吗?她怎么感觉摊上了一个冥顽不化、臭脾气的孩童!
不等絮饶作何反应,楼下突然传来女子吵闹的声音。
裴靖尧皱眉。不一会儿,听脚步声传来,方远在门外回禀道:“爷,安平长公主等在楼下,非说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