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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沉在他眼底(1 / 2)


绿毛扔下球杆,跟个被掐住脖子的鹅一样瞠着眼睛看向阮恂。

小姑娘确实长得不高,娇娇小小,裙子上沾了点泛黄的水渍,却不知道怎么的衬的她细骨伶仃的小腿越发瓷白无暇。刘海被风吹乱了,露出秀气细致的眉,眼瞳清透干净到极致,倒映出一个弧形的小世界来。

绿毛嘴一快,一声“卧槽小仙女”辗转于唇齿,就被他忱哥按着清新脱俗的原谅色脑袋和台球案来了个亲密接触。

“去拿毛巾。”

绿毛麻溜的走了,谢初同稀奇的凑了过来:“诶,这不是那天考试的小同学吗?”

他说着,目光痛惜而诡异的看着白忱道:“忱哥,不是我说你,你这心眼也忒小了,人家不就是没给你抄答案,你至于——”

“我至于你个屁!”白忱一把从回来的绿毛手里拽过毛巾扔给阮恂,语气还没有从不友好的频道转换回来,凶神恶煞的命令,“擦头发去!”

阮恂被他吼的缩了一下。

谢初同“啧”了一声,连忙道:“小同学你别害怕,我们去那边沙发上坐,你想喝点什么……”

阮恂糯声道:“我不喝了,谢谢……你能不能把手机借给我用一下?”

谢初同很干脆的去掏手机,掏了半天没有掏出来,扯着嗓子喊:“耗子,爸爸手机呢!”

绿毛头也不抬的答:“孙子,爷爷不知道!”

阮恂刚想说她不着急用,面前就递过来一只黑色的手机,她顺着冷白瘦削的手腕往上看,就看见了白忱不耐烦的脸。

这个人真的好奇怪啊,她想。

突然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一句解释都没有,还好像在自己欠了他的钱,还凶她。

阮恂嫩白的脸鼓了鼓,接过手机,小声道谢,就从书包侧袋里掏出纸条,一个一个数字认真的将欧明希的电话号码按了上去,然后将手机扣在耳边等待电话接通。

可是没有。

四十五秒忙音过后电话自然挂断,欧明希并没有接她的电话。

想起林窈那些不知边际的言语,阮恂心里仿佛揪了一下。她一连打了三遍,依旧无人接听。

手机的屏幕渐渐暗了下去,阮恂觉得有点迷茫。她怔怔的看着墙壁上一张风景油画,直到白忱过来坐在了她对面。

“给家里人打?”白忱问。

阮恂摇头,她根本没有家,哪来的家人?

但还是解释了一句:“给我阿姨。”

欧明希算是林窈的“前任”,阮啸之的第二个妻子。

阮恂刚穿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和阮啸之离婚了,但是原主是欧明希看着长大的,她和阮啸之结婚数十年也没有要孩子,欧明希几乎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甚至当初离婚的时候,她拟定的离婚协议书里有一项诉求就是阮恂的监护权。

理所当然的,这一条款最后被删去了。但她依旧会时不时的会来青城看阮恂。老爷子也默许了她的这项行为。

阮恂重生那天的第一个电话就是她打来的,欧明希是个非常温柔的南方女人,连说话声音都像是南国秀丽迤逦的流水。一周前她又专门来看过阮恂一次,给她买了一大堆东西,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阮恂,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她。

阮恂刚才打的正是这个电话。

她叹了一声,把手机还给了白忱,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去向。

白忱手里把玩着手机,懒懒散散道:“你那天的答应给我抄生物,怎么下午就不见人了?”

“我没答应你呀,”阮恂小声辩解了一句,又道,“而且你就算这次抄了,下次还是不会……”

门口的谢初同也不知道怎么听见的,得空插话:“一时抄一时爽,一直抄一直爽!”

阮恂努了努嘴,很是不赞同这种说法。

蓦地,白忱笑了一声,几分戏谑几分意味不明的愠怒:“不会就不会,成绩好又能怎么样?”

阮恂未及回答,桌球室门口一阵喧闹,谢初同从门口跑进来,笑的差点断气:“忱哥你快去看看李锐新烫的那个头,我他妈笑死哈哈哈哈哈……”

白忱没理他,倒是阮恂好奇的往门口看了看。

然后她就被门口那位发型奇突的仁兄震惊到了,仿佛遭遇了核辐射似的,炸的非常具有后现代艺术感。

而相比起这位爆炸头和满屋子的彩虹毛,白忱的黑发正常的令人发指,看着不像个社会哥。

显然谢初同也注意到了这点,他指着绿毛道:“渣男锡纸烫。”

又指着爆炸头李睿:“螺丝小波浪!”

满屋子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格在阮恂身上:“仙女公主切。”

最后看向白忱,语气感叹:“而我忱哥,不一样!”

白忱将桌上的烟盒一把扔了过去:“你有病吗?”

谢初同接住烟盒嘿嘿一笑,在白忱发脾气之前迅速的转移了阵地,跨过门槛和李睿说话去了。

“我的祖宗,太阳可终于出来了,”他喊,“你们谁吃冰淇淋,我请客!”

一时间桌球室里应和声此起彼伏,谢初同摆摆手去买冰淇淋了,阮恂看向窗外,雨丝还没有停,但是整个世界却都明亮了起来,太阳真的出来了。

她背起书包想离开,一转头白忱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她就给绿毛说了一声,离开了台球室。结果还没有过马路,就又迎面遇上了提着一袋子冰淇淋的谢初同和叼着烟的白忱。

原来是买烟去了。

烟没有点燃,他短袖外只套了件夹克,拉链还开着。风将那衣服吹的鼓荡,衣角翻飞着猎猎作响,是少年人才会有的漫不经心的张扬。

“哪儿去?”他问。

阮恂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眼看着他的神色一点一点冷了下来,谢初同忙插话:“你管人家去哪,小同学,你不多玩会?”

“不了,”阮恂朝着他笑了一下,她笑的时候两颊上会浮现浅浅的笑涡,其中一个笑涡里正好盛着颗小小的痣,眼睛也弯弯的,甜的要命,“再见。”

阮恂走到了交通灯边上等待绿灯,谢初同笑的一脸荡漾的叹:“这小姑娘真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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